沐三心无声的“切”了一下,不就是戴个墨镜戴个口罩么,有什么独特的?
孟三爷黑着脸冷声命令“你还见不得人不成,把那些东西都给我摘了!”
对面的人耸了下肩膀,慢腾腾的把帽子和口罩摘掉,也许并不是慢,而是之后的一切在孟三爷的眼中都像是在放慢动作一样,无限的延缓,无限的扩大——那眉间微微不乐的情绪,那唇角戏谑的弧度,眼中似有似无的调侃,修长优雅的手指……这,是自己那个十几年未曾仔细注视过的堂弟么?
心脏隆隆作响,指尖微微发烫,从未有过的眩晕袭来,那心间隐隐的痛感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再次发病了。
病房里静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到。
沐三心看着孟三爷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眼帘微微阖起,心里一秃噜。
——这货不会真的被自己给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