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说:“你们舍得教训他吗?”
上官平宁冲安元志扎着双手,说:“舅舅救平宁啊。”
上官勇不等安元志开口,抡圆了巴掌打在了儿子的屁股上,说:“下一回还学不学骂人话了?”
上官平宁吃了疼,扁着嘴想哭,可是根据他往常挨打的经验,挨打的时候哭鼻子,他爹更会下大力气地揍他,于是上官平宁憋着眼泪,跟上官勇说:“不学了,舅舅是坏蛋,是他说的。”
安元志坐在一旁望着屋顶翻白眼。
“我不管你舅舅,我就管你!”上官勇说。
上官平宁说:“为什么不管舅舅?”
上官勇被儿子问住了,他还得去揍安元志的屁股吗?“你舅舅是大人了,”上官勇跟儿子说:“你是大人吗?”
上官平宁说:“那平宁长大了,爹爹你就不管平宁了?”
袁义这时忍着笑道:“小少爷,你就是活到八十岁,将军也能管你啊。”
“凭什么?”上官平宁叫了起来,被上官勇管多了之后,能脱离这个老子的管教,可能是上官平宁除了吃跟玩之外的第三大愿望了。
“就凭他是你老子,”安元志说。
“那爹爹为什么不管你?”上官平宁看着安元志道。
安元志毫无压力地道:“因为你爹不是我爹啊。”
上官睿坐在一旁就叹气。
上官平宁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他爹爹不是舅舅的爹爹,就说:“那让你爹打你。”
安元志撇嘴。
“行了,”上官勇说:“你下次还学不学人说粗话了?”
“不学了,”上官平宁冲上官勇可怜巴巴地说:“爹爹不打了。”
“袁白,”上官勇这时冲屋外喊了一声。
袁白应声跑了来,喊了上官勇一声:“侯爷。”
“还是喊将军吧,”上官勇说:“军中人只讲军阶,不问爵位。”
袁白忙又改口道:“知道了将军。”
“把平宁抱出去吧,”上官勇把上官平宁放到了袁白的手上,说:“我们这里有些话要谈。”
“奶糊糊,”上官平宁还掂记着自己的奶糊。
几个大人一起看放在床榻小几上的奶糊碗,碗里就剩下了一些调羹刮不干净的残渣了。
袁义说:“小少爷,我方才不是喂你吃完了吗?”
“那我要吃甜汤,”上官平宁拍了拍自己已经鼓鼓的小肚子。
站在房檐下的袁英听到甜汤这两个字,浑身都疼,忙开口道:“小少爷,我们带你去玩啊。”
“再吃,你就成猪了,”上官勇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不准再吃东西了。”
袁英看上官大将军又有想揍儿子的意思了,忙抱着上官平宁就走。
上官睿走到门前,把房门又关上了。
袁义这时把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了,跟上官勇说:“这是夫人为将军你们做的棉袍,这里面还有袁威的一件。”
“哪件是我的?”安元志凑到了床前看着这四件棉袍,问袁义道。
袁义拿了一件暗棕的锦缎棉袍给安元志,说:“是这件。”
安元志没把衣服展开来看,只是捧着新衣笑道:“她还想着袁威呢?那小子有女人疼了,告诉我姐,就不要操心那小子了。”
上官勇将安锦绣做给自己的新衣拿在手里,看了看,没说衣服的事,而是跟袁义说:“袁威在军营里,过两天他就会去那姑娘家,商量成亲的事。”
袁义把安锦绣给上官勇和袁威的银票,还有那张地契都拿了出来,说:“这也是夫人让我带来的。”
安元志拿起地契看了看,说:“这地方在城南旧巷旁边吧,我姐这是想袁威他们小两口靠着姐夫你住呢。”
上官睿说:“哥,你还不知道吧?太师替我们把城南旧巷的宅子盖好了,说我们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上官勇说:“太师替我们在城南旧巷盖了宅子?”
安元志说:“姐夫你忘了?城南旧巷那块地方,你不是买下来了吗?我父亲说了,这是我姐的意思,让他在城南旧巷盖两幢宅子。”
上官勇看向了袁义,说:“这是她的意思?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袁义还完全不知道这事,说:“夫人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