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郡王妃能起床了,一大早带齐了人马要回去庄亲王府去找姜氏和白兰算账的那一日,却被好久没有回内院的庄郡王给拦了下来。
郡王妃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一样炸了毛了,当即与庄郡王争执起来。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没见庄郡王过来看她一眼给一句安慰的话,她要去找那个女人晦气的时候,他倒是出面来维护了。饶是平日里在庄郡王面前老实的像个猫一样的郡王妃也忍不了这个气了。
庄郡王却不愿意与她纠缠,只厌恶地骂了她一声:“无知泼妇!”便强势地让人将郡王妃给禁足了。
郡王妃好不容易搬离了庄亲王府,做了郡王妃名正言顺地女主人,没有几日便又被关了,这一次可没有了一个姚悦容来帮她周旋。
于是庄亲王府的人过后也知道了,郡王妃扭伤了腰之后又生了一场大病,正在府中休养,不见外客。郡王府里的内宅暂时由郡王爷的一个知书达理的宠妾帮忙照看。
庄亲王府这边派人送了些吃食,药材什么的去探望郡王妃,之后便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了。
于是,在姜氏大刀阔斧不留情面的整治之下,庄亲王府里的势力空前简单起来,全府上下各个院落,再也没有了吃里爬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奴才。
虽说姜氏一直一来温和无争的形象被铁腕冷酷所替代,不得不说,庄亲王府里的氛围好了许多。好在姜氏也是赏罚分明,所以即便当了恶人,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毕竟现在整个庄亲王府,除了不理事的老王妃,就是姜氏的地位最高了。
外头有了姜氏的支撑,三娘的日子也一日比一日过得水润,一不小心就给胖了几斤,腹部也渐渐有了隆起的弧度。
总而言之。三娘怀孕之后的日子过得还是舒心惬意的。
不过相比三娘。另一个孕妇的生活就没有这么安生了,所以有时候,人不得不认命,怎么扑腾也是没有用的。
自从上次二娘让人去悄悄联系了惠兰县主之后,就心情很好的在府里等消息。无奈等了两人庄亲王府里并没有传出三娘生病的消息,倒是惠兰县主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被送出去休养了。而三娘却是传出来了怀孕的消息。
二娘在听到消息之后,呆怔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打了身边的贴身丫头出气。这原本就是她少年的时候惯用的出气方式。修身养性了好几年,因为坏了孕之后性情越发暴躁,原本的习气便暴露了出来。
不过她肚子里有孩子,身子金贵,所以沈家也没有人敢说她。
二娘没有害到三娘,自然是心中不甘的。这种不甘心,像是一个小爪子。时不时地要跳出来挠她一下,挠得她心情恶劣,憋屈难耐。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法子要对三娘动手,无奈庄亲王府不愧是亲王府,她使了许多地手段都没有成功。
不过希望总是不会刻薄那些个有准备的人的,在二娘心情暴躁挠心抓肝的这段日子里,她的婆婆沈夫人很是担心她,以为她是被什么邪祟之物迷了心窍,便带了她去了一个据说很灵验的道观里祈福。
二娘虽然知道她自己的心思与那些邪祟扯不上什么干系。不过对于沈夫人的好意她不敢拒绝。在沈家她能过得舒坦,与沈夫人对她的关照是分不开的。
于是二娘跟着自己的婆婆去了,这所道观是京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们经常来的,香客还算是不错。
原本二年以为这只是一次可有可无的出门,直到她在道观里安排给她的房间里休息的时候,看见了来给她送茶的那个人。
“你……”二娘先是惊讶,之后是警觉,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丫鬟们在刚才都被她打发出去了。自己的面前只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年轻尼姑。
“你怎么在这里?”二娘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绪,冷声道。她的姿势有些防备。
进来那人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茶盘放下了,她看得出来二娘的防备,因此也不走近,只在原地道:“沈夫人,我并无恶意,你不必担心。”
二娘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有没有恶意我不知道,不过……红玉,现在外头到处都在抓南疆叛逆,只要我开口一喊,你便只能束手就擒。”
她面前的这位年轻尼姑,面容普通,脸上还有几颗明显的雀斑,正是当年她身边的那个大丫鬟红玉。
红玉闻言倒是笑了:“许久不见,二小姐还是这么快人快语。”
二娘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她走到屋子中央的主位上坐下,微微抬起了下颚有些高傲地看着红玉道:“你来找我有何事?说吧。叙旧什么地就罢了,我与你没有什么旧可续。”
红玉闻言倒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踌躇。
她地反应倒是让二娘愉悦了,以前红玉虽然是她地丫鬟,可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却是有些傲慢的,不过仗着自己是南疆派来的特使的身份,而她当年对南疆的势力有所求。现在红玉这副模样,很显然是遇到了难事了,想要来求她帮忙。
二娘向来是一个高傲的人,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屈居与人下,现在见到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女子这般表情,心里自然是十分受用。
果然接下来红玉便道:“我今日冒险出来,是有事情要请求沈少夫人。”
二娘抬了抬眼皮看了红玉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却是没有搭腔。
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