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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新科状元陈光蕊赴任途中,遭遇贼人刘洪所害,却是被其沉尸江底,欲瞒天过海取而代之。
却不期那光蕊之尸身,虽与家僮一般被踢入江中,当却并未被江水冲走,反而如那钢铁一般,直直的沉落水底。
那洪江当中水族夜叉夜来巡江,却是发现了光蕊,便将此事禀告了洪江龙王,道:“今日洪江口也不知甚么人,将一读书士子打死,推落江水中,却是好生奇怪,那尸首竟然沉如磐石一般,并未被江水带走。”
龙王闻言,却是一惊,急忙命人抬上来一看,见得正是那陈光蕊之尸身。却是惋惜道:“此人正是救我的恩人,如何被人谋死?常言道,恩将恩报。我今日须要索救他性命,以报日前放生之恩。”
言罢却是写下一道牒文,差手下夜叉连夜前往洪州城隍土地之处,要取来秀才的魂魄,替其续命。
城隍土地见得龙王牒文,自是无不答应。况且那陈光蕊乃是福德之人,虽突遭厄难,但却灵台不灭,气数未尽。早在之前便曾有高人警示过,所以见得龙王求情,自是爽快应承。命手下小鬼带来魂魄,交予夜叉。
夜叉见此,却也不做逗留,辞别城隍,带着秀才魂魄复还洪江水府,向龙王复命。
龙王见得光蕊之生魂,却是开口询问道:“你这秀才,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因何至此,被人打死?”
光蕊闻言,却是不敢隐瞒,对着龙王一礼,开口应道:“小生陈萼,表字光蕊,系海州弘农县人。因太宗皇帝恩科选士,忝中新科状元,被太宗皇帝授官江州州主。正在赴任途中,岂料行至洪江,遇到那稍子刘洪,贪谋我妻美色,故将我打死。还望大王乞怜,救我性命。”
“呵呵!”
龙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而后神色和善,语气放缓,上前将光蕊扶起,对着陈光蕊言道:“原来如此,先生莫怕。小龙乃是洪江龙王,你前日里放生的那尾金鲤便是我。先生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今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言罢,却是将陈光蕊之尸身用一口水晶棺封好,并在其口中放入“定颜珠”,使得肉身不腐。转头对着陈光蕊言道:“先生虽气数未尽,但如今却不是时机,我先施法将你肉身保住,待得机缘来临之时再度还阳。至于先生的真魂,既无去处,便暂且在我水府当中做个将领可好?”
陈光蕊闻言,自是千恩万谢,叩拜不已。龙王见之亦是不再多言,邀了陈光蕊回宫设宴不提……
又说那殷家小姐,被那恶贼刘洪挟持,对刘洪可谓厌恶非常,恨不得生啖其肉。
奈何自家怀有身孕,并不知是男是女,心中舍不下胎儿。又牵挂那远在洪州的婆婆张氏,只好对刘洪假意相从。
这二人便这般一行数日,不觉来到江州。州中大小官吏,俱来相迎,更是不疑有他,将那刘洪当做新科状元陈光蕊。刘洪也因此顺利取代陈光蕊,做了江州州府。
光阴如梭,数月时间转瞬而过。
那一日,殷温娇忽觉得天气烦热,胸中慌闷异常,恰逢刘洪出远门例行公事,却是在那衙门府后院的花亭当中乘凉。
忽而念想起逝去的丈夫,与流落洪州的婆婆,却是令得殷氏难过非常,不觉身乏体困,便有些昏昏欲睡。
只觉得隐约间似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没入自家腹中,便觉得腹中一痛,产下一子。
同时,更是听得有人暗中在其耳边轻声叮嘱,言说此子如何如何来历神秘,他日声名远大,且其夫君已然被洪江龙王所救。更是叮嘱殷氏,要保护好此子,将来方能够手刃刘洪,使夫妻二人沉冤得雪。
不期刘洪这个时候回来,见得此子却是心中大怒,扬言要将之淹死。殷氏没法,却是连连说辞,言说“今日天色已晚,容待明日抛去江中”。
翌日,刘洪又因公事,早早外出,殷氏害怕刘洪归来,害了自家孩子。便将儿子抱往江边,心中暗道,将其抛于江中,生死由天,若天见可怜,与人拾了去,自会有相见之日。
又恐以后难以相认,咬破自家食指,书下血书一纸,将父母之名姓、跟脚原由细细记载。更是将自家儿子的左脚小指用嘴咬下作为记验。
殷氏来到江边,抱着儿子,心中难舍异常,却是不愿抛下,站在江边哭泣。
忽而见得江上飘来一片木板,殷氏见此,知是天意,却是朝天祷告。而后将此子安放于木板之上绑定,又将血书系在胸前。
亲手将儿子推入江中,眼看着其随波飘去,听之任之。更是恐惧刘洪回来见得,匆忙回转衙门不提……
三十三天,南天门。
四大天王却是一脸的如临大敌,望着一脸惬意,似乎故地重游,颇为自在的圣婴红孩儿。
眼中尽是惊骇神色,但却不敢稍稍失礼,相顾一视,却是硬着头皮上前对着红孩儿见礼,开口问道:“敢问真人何来?”
“呵呵!”
红孩儿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朝向四大天王,以及南天门内一脸惶恐不敢吱声的千里眼顺风耳,开口笑道:“某应老君之邀,前往三十三天兜率宫听道。”
言罢却是不再理会几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一催身下狻猊,便快步走进南天门。而后腾起一道红光,大喇喇的直奔兜率宫而去。
“这个红云!”
兜率宫中,太上老君见得此景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一笑,起身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