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梁收拾完花园便招呼我一起去后山静坐,我惊奇的发现路上那些僧人居然还是昨天那些,我好奇的问罗梁道他们都不换班么?罗梁答道:“一周换一次,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在外面呆一周一点问题没有。”我不禁咋舌。
到了后山,师兄便找了个稍微高点的石头坐了上去,口中念念有词,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最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找了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我也静下心来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早上的风景别有不同,在暖阳的照耀下,松林显得格外有生机,给人一种活泼向上的感受,似乎一切阻拦都不再存有。大概是受师兄的影响,我也喃喃自语着:“我也应该像这些松树一般,屹立挺拔,坚韧不屈。天无绝人之路,万事总有一线生机,坚持下去,就是胜利。”背过身去,抬眼正好看到石壁上那个大大的“禅”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古朴、深邃,气势内敛,依然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我心头不禁飘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禁又自语道:“那难道有才华就不能展现吗?那还要才华何用?不对,孔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又有言曰‘伯乐不常有’,那合着得多少人才被埋没了?不妥不妥,孔老大的境界本少做不到。有才就得让别人知道,要不然多憋屈,但是太招摇了又不行,这个……恩,这个度,度得好好掌握。”思绪一转我低头沉思道:“或许应该说是展示自己的方法?方法如果足够柔和,让人好接受,那么应该也是可以的。看起来古时候这些圣贤的话也不见得多么全面啊,不过也难说,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说不定那些东西以前适用,现在不靠谱了。嘿,我怎么想这么远了,我这眼前问题还没解决呢。”我愣了愣,收回思绪开始想我的心事,突然发现一阵莫名的憋闷,似乎完全没了头脑。这一下让我完全傻在了那,看着还在那呐呐自语的师兄,我没敢打扰他,但是自己一个人又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无比郁闷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拍打着水面玩着。
玩着玩着,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融入自然,放空心境,而我从昨天至今,只是在想自己的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尝试着什么都不想?想到这,我立马就做了起来——因为我实在是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放空心境,说着简单,就是什么都不想,但是人只要脑子还转,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做梦,怎么才能什么都不想?没办法,我就在自己的心里一直对自己说:放空、放空、放空……后来,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本少睡着了。
“嘿,嘿。”我闻声张开眼,罗梁扭曲的脸出现在我眼里,我赶紧坐起身来,无比尴尬的说:“啊哈,呵呵……”
罗梁古怪的说:“你……睡着了?”
我支支吾吾的大道:“啊……恩,算是吧……”
罗梁憋了一会,嘴里蹦出俩字:“我靠。”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他后面的话却把我吓了一跳,“恭喜你,成功了。”
“睡着了真的就算成功吗?”回去的路上,我不依不饶的问着罗梁。
“你是想让我再使劲嫉妒嫉妒你,以至于打你的脸吗?”罗梁没好气的说。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不好接受。”我讪讪的说道。
罗梁叹了口气:“这应该和你年龄小有关,即便是你再早熟,经历的事情再多,你终究也只是个孩子,单纯、朴实,所以你困扰你的事情也少的多。其实在你心里,那些困扰你的事情,可能还不如一道奥数题更难懂。”我在一旁可劲的点着头,其实压根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心里不停的在想:这他娘的就成功了?
回到住所,师父已经在沙发上喝茶了,听了罗梁的汇报只是“恩”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怎么出乎他的意料,罗梁忍不住大骂:“老不死的,当年老二成功的时候你还惊讶了一下,这回他比老二还快,你怎么一点狗屁反应都没有?”
李老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了。第一,他年纪小,接触的事情少,所以心结也小。像这次他解不开的心结,放到你们那里其实早就跨过了,反倒是你们的心结积攒下来要比他多。”
罗梁点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但是还不够吧?”
“第二,从第一次带他去我就知道,秦风五感敏锐,环境对他的影响力要远大于你们,所以他能很快被自然所感化,如果按人生经历和感悟的比率计算的话,他的感悟比率要远远大于你们。第三,其实他只不过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自己无法静下心来,他静下心来了分析自己要比你们都要快,要透彻。”
“等等,第二,我懂了,这第三点是为什么?”罗梁奇怪的问道。
我嘿然:“因为我平常除了奥赛之外研究最深的是心理学。”
听了我的话,罗梁被*的再次爆了粗口:“靠。”我没有理他,转而问师父道:“师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睡着了就算是感悟自然了。”
师父哈哈大笑:“你动动脑子就能知道啊,人在什么时候思想才能不被自己的主观想法左右?那自然是睡着的时候。你平常晚上睡觉都要吃安眠药的对吧?可是在那种有噪音,清冷,空旷,肃穆的条件下都能睡着,自然证明没有什么真正能再让你烦心的事情了。”
“合着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