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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董君辅特意问了胡晨阳晚上关不关手机,就已经存了一个想法:想在电话里问他点事,必要的话,甚至约他出去。
所以,董君辅拿出了刚才几个人的名片,找到了胡晨阳的名片。
胡晨阳的这张名片很简洁,淡黄色,只有一个职务:庐阳市委政研室副主任。
现在一些地方官员的名片,也是有点乱,董君辅还收到过一位县级市长的名片,上面居然印着“xx市委xx市人民政府市长”,把市委和政府搁一块了。
市委哪来的市长?
然而,实质上,党就是领导一切,市长就是来自市委,从这个意义上说,人家也没做错,只是“一不小心”暴露了“国家机密”而已。
官场上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太深究。
董君辅拨通了胡晨阳的电话:“胡主任?我姓董。”
“董教授?”
“是。”
“董教授您好!”
“恩,你好。还没休息啊?”
“没。今天见到了您,很兴奋,睡不着啊,嘿嘿。”
董君辅在心里赞叹:年轻人很聪明,明明是被别人打扰了,却先说自己兴奋得睡不着。
跟这种人打交道,会很舒服。
董君辅道:“既然睡不着,那就出来坐坐?”
“好。您说去那里?”
“就在我家附近,有家茶楼叫‘仙踪林’,环境还不错。”
“明白了,我马上过来。”
“好。”
二十分钟后。胡晨阳“打的”赶到“仙踪林”后,给董教授打了电话,董教授说已经在里面了。
“仙踪林”是一家泡沫红茶坊,里面是园林式的设计,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茶桌和茶椅都是原木原色。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木头的年轮。
这种高档次的茶楼,在赣源是看不到的。
董教授已经选了一间名叫“云雾阁”的包厢,点好了红茶,还叫了些具有港台特色的小吃。
董教授介绍说:“这个‘仙踪林’,老板是港商,在京城的这家。是其在全球的第87家分店。”
“哦。”
董教授看了胡晨阳一眼,道:“这么晚还拉你出来。不会打乱你的生活节奏吧?”
“没事。”胡晨阳微笑道:“能和董教授一块喝茶,是我的福缘了。”
董君辅点点头:“我们先改个称呼好不好?我叫你晨阳,你呢,叫我老董,或者叫董老师。”
“好,董老师。”
“恩。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武大。汉语言文学专业。”
“恩,武大现在也设了经济专业,不过。学经济嘛,还是在京城好,呵呵。”
“是。”
胡晨阳心道:“这都是铺垫,董教授想说的都不是这些。或许他有些不好开口?不如我主动挑个头。”
胡晨阳道:“董老师,您当年下放在我们新峡县,你们那一批人还有留在新峡县的么?”
董君辅道:“应该没有了?我离开新峡时,已经是比较晚的了,没几个人了。”
“哦。我听游大姐说,您还会唱采茶戏?”
“是啊,那时候,我们这些知青,也没什么精神生活,电影都很少看,只能听听半导体收音机。有一次,县采茶戏团下乡演出,我们那是第一次看采茶戏,觉得很有意思,从那以后,我们有时会跑到县里去看采茶戏演出,所以,就认识了易少兰。”
“听说,少兰阿姨那时候很火?”
“是吧?大家都喜欢她。”
胡晨阳道:“90年代开始,采茶戏就很不景气了,现在,整个庐阳市,没有一个专业剧团了,易少兰也改行做行政工作了。”
“恩。你跟易少兰熟吗?”
“不瞒您说,我差一点成了她的女婿。”
“是吗?差一点?那就是没成了?”
“是,有点阴差阳错。不过,少兰阿姨人很好,她对我也很好。”
“恩。她是个非常好的女人。”董君辅深思了一会,又问:“她有几个小孩?”
“二个女儿。大女儿叫陈大旋,小女儿叫陈小旋,”
“大旋,小旋?”董君辅沉吟了一会,道:“女孩子,干嘛叫这么个名字?”
胡晨阳道:“我听易阿姨说过,大旋头顶上有个大大的‘旋’,所以,取名叫大旋。”
听了这话,董君辅脸色都有些变了,很激动的样子。
“头顶上有个大旋?”
“是吧?她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你是跟谁谈恋爱?大旋还是小旋?”
“小旋。”
“大旋呢?成家了吗?”
“成家了。有了一个孩子,男孩。”胡晨阳尽可能说得详细一些,他已经感觉到,董君辅很想了解易少兰的情况,自己还是尽可能多告诉他一些情况为好。
董君辅静静地听着胡晨阳介绍易少兰的情况,尽管他没有说明自己跟易少兰是什么关系,但他对易少兰的这份特殊的关心,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
胡晨阳的判断是:“初恋”, 只有“初恋”,而且是刻骨铭心的初恋,才会在时隔几十年后,仍然让人如此牵挂。
一晚上,胡晨阳与董君辅尽是在谈易少兰,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谈读研的事,不过,胡晨阳相信,机会很大。
原来,易少兰的“初恋”竟然会是董君辅,这里边有怎样的故事啊?
长辈的事,胡晨阳不能妄加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