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很是亲热的拉着刘金根:“哎呀。金根现在可是发了,还开上车了。”
刘金根有些得意:“差不多吧?”
两人聊了一会,“憨子”道:“金根,走,去个好玩的地方。”
刘金根一听,知道去不得:“赌博啊?不去!”
“憨子”道:“什么赌博?那叫比运气!现在都不打麻将了。就玩‘别十’,二张牌比大小,比运气!金根你现在运气旺啊,不信你试试?肯定赢!”
刘金根还是推脱:“赌博害人,不赌了。”
“憨子”道:“不赌就不赌,要不你去看看美女?是一个城里妹子当庄家。哎呀,二个*要爆出来。里面奶罩都不戴哩。”
听了这话,刘金根就有些心动了:“啊?还有美女啊?”
“骗你不是人!要不去看看?”
“在哪?”
“你跟我走就是了。”
结果,刘金根跟着憨子来到村外,左绕右绕,原来一伙人是躲在一个老砖窑里,倒也会选地方。
发牌的果然是位大胸女。不过,不算漂亮,就是身材火爆。果然是二个大*呼之欲出,刘金根凑在那女人身边,还真就发现那女人里面是真空的。
那女人瞄了来啦?玩二把呗?”
刘金根嘿嘿一笑:“先看看。”
看了一阵子,“别十”确实简单,就是比牌的大小,庄家有输有赢,这几把好象庄家还输得多一些?
“憨子”对刘金根道:“简单吧?就是比运气。”
刘金根也道:“还真是简单。”
“憨子”道:“要不要试几把?”
刘金根手就有些发痒,“试二把?”
试了几把,出手也比较小心,十元、二十元地押,赢多输少,刘金根就有些松懈,觉得不过如此,反正是比运气,看来自己运气是不错。结果,赌资慢慢就加大了,到后来,连输了几把大的,口袋里的钱就不多了,不知不觉,就输了几千元了,这个钱可是准备用来买养路票和交保险费的,全输了。
刘金根心里就有些发急,骂了句:“背时,不玩了!”
那女的道:“大哥,就不玩了?”
“憨子”也道:“还早呢,才刚开始呢,就要走啊?”
刘金根道:“没‘壳子’了。”
“壳子”是乡下土话,就是钱。
“憨子”道:“借啊。”
这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黑皮膏”就笑眯眯地开口了:“刘金根,要不要借一点?”
刘金根一咬牙:“借一万!”
他此时的想法是,借一万元,赌三把。第一把,刘金根赌上一千;虽然输了,心里还有点底气:“老子还有二把。”
第二把,刘金根赌上三千,又输了。最后一把,再赌上六千,还是输了。
大胸女笑眯眯地道:“大哥,没关系,还可以再来,运气嘛,总是好一下差一下的。”
边上也有人怂恿道:“刘金根,怕个卵,再来,扳本啊!”
结果,刘金根又借了五万元再赌,虽然也赢过一、二把,到底是输多赢少,不到十分钟,五万元又输光了。
又借十万!不到十分钟,又输光了。
旁观的人都为刘金根惋惜:“背时!”
再要借钱,黑皮膏不肯了,不但不肯,脸也变了,限他三天之内把钱还清,而且每一万元每天的利息就是200元,刘金根这次借了十六万元,每天的利息就得三千多。
刘金根脸色已经是煞白,“憨子”也觉得大事不好,还劝呢:“金根,赶快去找钱还债,下次再来扳本。”
刘金根火了,擂了“憨子”一拳头:“扳你妈个头!就是你,硬要拉老子来赌!”
“憨子”挨了一拳,倒也不敢做声了。
刘金根道:“黑皮膏,明天就还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砖窑。
刘金根一人回到村里,不知道要去哪找钱?心里又悔又恨又怕,恨黑皮膏,也恨“憨子”,“憨子”要不拉他,他会去砖窑么?还看大奶美女,这一“看”,输了多少?有这么多钱去玩大奶美女,可以玩多少个?
刘金根更怕“黑皮膏”,这个家伙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以前有人不还高利贷,腿都被打断了,现在,如果不能及时还清这个赌债,还不知什么下场呢。
绝望之下,刘金根爬到水塔上,闭着眼睛往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