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和尚被高安骂得唬了一跳,见他来势汹汹,两人往后边倒退了几步,踩得路边的草木都趴在了地上,好半日都竖不起来。“施主,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在寺里做这样的事情,佛祖会怪罪的!”
高安扫了那两个和尚一眼,脸上已经长出的小块横肉抖了两下,鼻子里哼了一声:“佛祖怪罪?你们这些话说出来也只能去唬唬别人,小爷却是不信的,你们若是识相,赶紧乖乖的给我回去,小爷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两个和尚被高安的话吓得失了颜色,两人互相望了一下,赶紧便往后边跑,两人耳语道:“和这位高少爷是说不通了,咱们赶紧去喊容家和高家的人过来将他们领回去便是。”
转身走了没多久,便遇着了一伙人正朝这边走过来,定睛一看,却是容家的几个长随,几个人见着两人跑得匆忙的和尚,拉住他们问道:“师父,可看见我们家小姐?”
两个和尚心中一喜,这可不是下雨遇着送伞的?怎么来得这么巧?赶忙点头道:“遇着了,在那边呢,你们快些去将她领回去!”
那几个长随见两个和尚说话有些奇怪,可也没去仔细想,刚刚林妈妈过来找容老爷说四小姐不见了,老爷有些着急,派他们出来找人,生怕出了一点儿差错,他们在寺庙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赶紧往后山这边过来了。
由两个和尚带着回到后山遇着高安的地方,却只见高安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淑华却不见了踪影。容府的长随望了望高安,惊讶的喊了一声:“高大少爷,你可看见我们家四小姐?”
高安摇了摇头道:“不曾见得。”
两个和尚听了这话,心里有气,合十稽首道:“施主,人生在世应讲求良心,为何要打诳语?你方才分明和容小姐在这里搂搂抱抱,我们两人亲眼所见,为何又矢口否认了?”
容家长随听了大吃了一惊,那高安却暴躁了起来,指着那两个和尚便骂:“那是容家三小姐,哪里是什么容四小姐!若不是你们这两个秃驴坏了小爷的好事,容三小姐也不会被一伙无赖掳了去!”
高安的话将那两个和尚与容家长随都吓得魂飞天外,难怪自己到处找四小姐都找不着,原来不见的是三小姐,而且她竟然被强人掳了去?这怎么得了,若不赶紧找回来,三小姐这一辈子便完了。一个长随急急忙忙道:“我回居士寮院那边去通知老爷,让多派些人手过来寻人,你们赶紧跟着高大少爷往山下去追三小姐!”
高安见来了几个人帮忙,心里也安定了几分,刚刚他将那两个和尚赶跑以后,回头一看,有几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正抗了淑华往回跑,心中一急,赶紧追了过去,不料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一个人寡不敌众,被几人打退了回来,他只能折了回来想找人去救容三小姐。
现儿身后有了好几个人,高安精神一振,在西北边关的那种豪爽气儿又拿了出来:“快些跟小爷去找人!”
那两个和尚虽然心里头对高安颇有微词,但容家小姐宝相寺里被强人掳走,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两人不再想不愉快的事情,赶紧引着众人往下边追了去。阮妈妈坐在树上,见一大群人追了过去,冷冷一笑:“有这么多人去追,若是还打不过那几个无赖泼皮,那也是三小姐命该如此。”那几个泼皮要扛着三小姐走山路,自然不及几个空手空脚的人走得快,阮妈妈很有把握高安他们能很快追上淑华,所以她没有再去留言淑华那边,飞身从树上掠过,很快便回到了居士寮房那边。
阮妈妈从窗户里翻进房间,见着秋华带着绿柳正坐在屋子里边,这才踏实了下来:“我方才在树上听着长随们说容四小姐不见了,心里正奇怪,还在想姑娘去了那里,没想到却回了自己屋子。”
秋华微微一笑:“我总归要让林妈妈去通风报信以后才能回自己房间,免得他们不派人出去找淑华呢。”
绿柳捧了一盆水过来放到桌子上边,笑嘻嘻道:“阮妈妈,你快将脸洗下,这模样我看着有些害怕!”
阮妈妈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正是一张黄得骇人的脸,笑着拿起帕子擦了擦脸,露出自己的真容来,走到里边那间小屋子换了件衣裳,刚刚走出来,便听外边一阵焦急的说话声,居士院里顿时不安静了起来。
“咱们出去看戏!”秋华微微一笑,带着绿柳和阮妈妈走了出去,就见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有容老爷和容夫人,旁边还站贾安柔,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秋华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暗暗高兴,以为自己落入了圈套。
房门打开的声音让众人回头望了过来,见秋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站着的人都很惊讶,尤其是贾安柔,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容老爷惊喜的望着秋华道:“秋华,原来你在屋子里边!”转脸看了看林妈妈,容老爷的脸上有着一丝怒意:“你这个不长眼的,办事怎么就如此鲁莽!四小姐分明在自己屋子里边,你却跑来说她不见了,这是想让人心里头不安不是?”
林妈妈见着秋华的身影,脸上也早已变了颜色,跪倒在地,身子如同筛糠似的抖动:“老奴见着四小姐带着绿柳出去,一直没有回来,这才向老爷去说的,没想到四小姐不知什么时候便进了自己的房间,老奴年纪大了,没有看得真切,还请老爷责罚!”
容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