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淑华,容老爷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方才在水榭前边听到的话儿,心里微微一动,贾姨娘是容夫人的侄女,若不是她现在这身份尴尬,本该也是受人待见的。从她说的话来看,倒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可谁让她稀里糊涂的失了节,若是她不和老三单独在一起,这失节之事又怎会发生?况且贾家还拿着肚子里边的孩子做伐,想要挟他破了祖训,娶了她做平妻,这档子事情一直在他心里梗着不舒服,五年了都未曾消褪几分。
“淑华,你素日里头有没有念书?”容老爷压住心中的微微不喜,极力放平声音问她,没曾想他虽然自以为脸上已经尽量放缓和了,可淑华见着他那张脸,依然有些害怕,往夏蝉身后退了退,露出大半张脸回答:“祖父,娘说我还小,不到识字的时候,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姨娘是在说胡话不成?分明是你自己不爱念书,我们也喊你去过随云苑,你到了三婶娘那里便只顾在院子里边玩,都不想进屋子来的。”春华听着那话早已按捺不住,牙尖嘴利的说了一大溜话来。
容二奶奶身边站着的夏华听着春华站了出来揭了淑华的短,也不甘示弱,半靠着容二奶奶,细声细气的说:“淑华,你方才可说错话了,你喊谁叫娘呢,该喊姨娘罢。”
淑华转眼望了望春华与夏华,眼珠子转了转,嘴巴一撇,似乎要哭出声来,可见着一屋子人,又好歹忍住了,小嘴闭得紧紧的,拉成了薄薄的一条线,大眼睛愤恨的盯着她们两人不放。
屋子里边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笑容看着淑华,因为她竟然把贾姨娘喊做娘,这可真是错了,大家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容老爷说话。而坐在左首的高祥心里也在暗自揣测,为何这个刚刚进来的三小姐如此受人排挤。
容家的几位少爷小姐他是见全了,年龄差得不太大,倒也是合适的伙伴。和流朱阁的嘉懋春华刚刚稍微熟了些,锦绣园那边来了嘉荣和夏华,然后丫鬟又通报来了随云苑的四小姐秋华。
还没见到秋华时,春华便叫着说要找个比他长得俊俏的来压压他的势头,省得容大奶奶他们净在夸自己长得好,等秋华进来时,他心里也是惊叹了一番,倒不是秋华长得很让人惊才绝艳,只是看着她抱着几支红梅在那里,通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还来不及和秋华说话,淑华又闯了进来,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只是感觉她与另外的姐妹们似乎不对盘,一见面便吵了起来,莫非她在这容家也是受人排挤的不成?他心里边便突然对淑华有了些许怜悯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容老爷瞥了一眼藏在夏蝉身后的淑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夏华说得有理,怎么能将姨娘错喊为娘了呢?你的母亲是随云苑的三少奶奶,可不是碧芳院的贾姨娘。”
听着容老爷肯定了自己的话,夏华得意的朝淑华扮了个鬼脸,成功的惹得她的眼泪珠子落了下来,可被容老爷严厉的一瞥又收了回去:“明日起你便跟着春华夏华一起去上族学罢,再不能让你在碧芳院里放任自流了。”说到此处,容老爷看了看面前的秋华,慈爱的望着她道:“秋华,你要不要一道去?”
春华听了容老爷这话,很是欢喜,拉了拉秋华的衣袖道:“快些答应了,省得每日里头关在随云苑里不透气。”
秋华为难的看了一眼春华,又望了望容老爷道:“母亲现儿身子不好,秋华不太放心将她一人留在随云苑里边。”
容老爷伸手摸了摸胡子,看了看秋华,很是得意:“秋华,你孝心可嘉,只是你在随云苑也帮不上什么忙,容氏族学,女子只需去半日,倒也不是很碍事,你便跟着春华夏华去罢。”
祖父也是为了自己好,秋华心里明白,更何况为母亲着想,她怎么样也得讨了祖父的欢心才是,想到此处她不再拒绝,朝容老爷行礼道:“既是如此,秋华便领命了。”屋子里边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笑容看着淑华,因为她竟然把贾姨娘喊做娘,这可真是错了,大家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容老爷说话。而坐在左首的高祥心里也在暗自揣测,为何这个刚刚进来的三小姐如此受人排挤。
容家的几位少爷小姐他是见全了,年龄差得不太大,倒也是合适的伙伴。和流朱阁的嘉懋春华刚刚稍微熟了些,锦绣园那边来了嘉荣和夏华,然后丫鬟又通报来了随云苑的四小姐秋华。
还没见到秋华时,春华便叫着说要找个比他长得俊俏的来压压他的势头,省得容大奶奶他们净在夸自己长得好,等秋华进来时,他心里也是惊叹了一番,倒不是秋华长得很让人惊才绝艳,只是看着她抱着几支红梅在那里,通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还来不及和秋华说话,淑华又闯了进来,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只是感觉她与另外的姐妹们似乎不对盘,一见面便吵了起来,莫非她在这容家也是受人排挤的不成?他心里边便突然对淑华有了些许怜悯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容老爷瞥了一眼藏在夏蝉身后的淑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夏华说得有理,怎么能将姨娘错喊为娘了呢?你的母亲是随云苑的三少奶奶,可不是碧芳院的贾姨娘。”
听着容老爷肯定了自己的话,夏华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