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诺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秦桑很郁闷地发现,在何诺这儿,他的地位和待遇反而下降了!
以前他一个电话就把何诺给叫过来了,随叫随到那一种,那时候何诺对他那叫一个乖顺,现在可是不行了,就说前些日子的端午节,本来这天的安排他跟何诺早就说定了,丽晶大酒店的位置他也早就让人订好了,席间上好的粽子什么的也是不消说的,何诺还很轻松地告诉他说这几天他正好没档期,两个人怎么玩都行。
结果呢?
结果他现在在拍的那个什么古装剧突然就给他加了戏,还见缝插针地给安排在了端午节那几天,本来端午节两个人能不能一起过秦桑并不是很在乎,然而可气的是,何诺竟然连问他一声都没有的,就擅自同意了这种安排——秦桑只在事后被知会了一声,连个发言权都没有的,就给晾在了一边。
这种事情要放在他还是何诺金主那会儿,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想象的。
秦桑不成想当了何诺的亲密爱人,他的待遇反而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些日子秦桑就琢磨着怎么把这种事态及时有效地给它遏止住,顺带着再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看——他这要再不出声,以后岂不是要越发地没地位了?
要说以前秦桑倒也不是没有做出过相应努力,然而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何诺随剧组去拍外景的时候,他就有几次抻着两三天不给那家伙去个电话,想借此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然而何诺是个拍起戏来就昏天黑地的人,以至于竟然没有察觉到秦桑的异样,最后还是秦桑憋不住打了电话过去,何诺接起电话来就跟没事人一样,还跟他有说有笑的。
他奶奶的!
时值盛夏,秦桑穿着一身的短衣短裤,翘着个二郎腿倚坐在凉席上,眯着眼睛想了一想——末了就决定这回再不能这样。
周遭有点热,本来外面就天天跟下火似的,现在他又有些心火,就更觉得热了,秦桑一拍席面,站起身来,趿拉着拖鞋到空调那调低了点温度,又顺带着往空调上放着的台历上溜了一眼。
眼看着两天就要立秋了——本来秦桑生于城市长于城市,对这些立秋啊立冬啊的节气是既不敏感也不在乎的,然而何诺老爸的生辰就在立秋这天,秦桑自从去年这个时候知道了这个事,就不由自主地把这个日子给记住了。
这也是秦桑最近整天琢磨着要整治何诺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去年他老爸过生何诺好歹是跟他提了一嘴的,今年想看着他老爸又要过生辰了,何诺竟然连提都没提,一副他自去自来、与他无干的可恨样子。
秦桑觉得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了,再这样下去,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何诺从片场回来的时候,秦桑正半眯着眼睛,斜靠在椅背上,蠢蠢欲动地琢磨着整治何诺的具体方法,及至听到何诺进门的声音,他也只是扭过头来,半眯着眼睛,对着何诺上下瞅了两眼,与此同时,嘴角还不自觉地弯起一点弧度,对着何诺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
何诺只觉得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何诺今天顶着个大太阳在外头拍了一天的戏,可是累坏了,很快地在玄关把鞋给换了,又迅速地去房间换了一身轻便衣服,何诺这才来到秦桑身边歪了下来,白天的大太阳简直要把人烤熟了,尤其又是古装剧,脖子以下都要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一天的戏拍下来,简直跟受刑一样,饶是何诺再爱拍戏也要吃不消了。
何诺往沙发上一歪,脑袋也往上面一搭,眉宇间带着几许劳累过后的疲乏以及疲乏过后的几分轻松,他又笑又叹地吁出一口气:“哎,累死我了!”
秦桑一直半眯着眼睛,眼珠前前后后地跟着何诺在动,现在见了他这个模样,就觉得他这一声叹得可怜——然而又笑得可恨,他瞅着几乎要歪到他肩膀上来的、被大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的俊脸,习惯成自然似的,不自觉地就问了一声:“想吃点什么?”
何诺噙着点笑意想了一想,跟他说:“不想吃东西,来杯橙汁吧,要冰的。”
秦桑就去冰箱给他拿了,然而他实在搞不懂自己都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了,为什么现在还要问他想吃什么——还要去给他拿果汁,等从冰箱里取了橙汁,又倒进了玻璃杯里,秦桑端着饮料施施然地转回了何诺身边,他没把饮料直接交到何诺手里,只是往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一搁,并且力道也略略大了几分,玻璃杯跟玻璃茶几相碰,发出一声不算小的清脆响声,依稀还溅了几滴细小的果汁泡沫在茶几上,星星点点的。
秦桑瞅他一眼,没甚好气地说:
“喝吧!”
何诺察觉到什么,眼带笑意地瞟了秦桑一眼,然而嘴里并没有说什么,把凉凉的玻璃杯端在手里,他一口接一口的,不紧不慢地就把杯子给喝空了,把玻璃杯重新放回玻璃茶几上——因为天热的缘故,房里的很多布置都换成了玻璃的,看上去清凉宜人,何诺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抬起头来仰视了面前站着的秦桑,同时满足似的喟叹了一句:
“真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一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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