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赶回去炒个熘白菜嘛!这么着急回去作甚?”
华正薇笑睨着她打趣,引得沈雁拍了下她肩膀。
这趟过来礼是送了,华钧成却没见着。
沈雁回到府里,正好韩稷也回来了,她心里惦记着华正薇说的那事儿,便就拐到了他书房。趴在他书桌上,问他道:“你最近有没有跟顾颂在一起玩儿?”
韩稷听到提起他,扬眉从书里抬起目光来,说道:“有什么事?”
沈雁呵呵道:“不知道你在过去这么多年里,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韩稷面容有点僵,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点不善,“你想干什么?”
“没事儿,就是问问。”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她毕竟是道听途说,华正薇也没有从萱娘那里得到证实,她怎么能把这种事挂在口头随便乱说。“你只要告诉我,顾颂有没有跟你说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最近有没有议亲的打算就好了。”
韩稷放了书,上下扫视她:“你要给他说媒?”
“不行吗?”
“不行。”韩稷斩钉截铁地答。
沈雁倏地拉下脸:“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闷声望着书。
顾颂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类型,她跑去给他做媒?开玩笑,回头又把她拐走了怎么办?
就是没拐走,有她在跟前晃来晃去,顾颂还能看得上别人么?没得耽误了人家。
“你以为你不准就行了?”沈雁冷笑一声,拧身走了出去。
韩稷盯着她背影望了会儿,才啪地把书放下来。
法会这日天气也是应景,太阳早早地就照到了窗棱,带着丝微微沁人寒气,使呵出口的气息也有了金色的辉亮。
法会会持续三日,头一日帝后及文武百官还有命妇等都要到场。而第二日第三日,则只有禅师们带领五百僧侣开坛讲经,有愿意颂经的庶民也可参加,但是须得接受在场执行纪律的官员统一调派指挥。
沈雁换了身月白绫的襦衣襦裙,头上只插了几件东珠与金刚石之类的素色首饰,珮饰颜色尽量浅淡。此是佛法虽不过份要求着装,但这佛法祭的乃是亡灵,而且陈王府里还尽是韩稷的家人,她自然要恭肃待之。
辰初与韩稷出了门,魏国公和韩耘也一身肃穆到了二门下,沈雁执了礼,便就先上了轿,而后爷们儿各自上马,带着随从往相国寺去。
到了寺里之后,沈雁先是往借着人影遮挡往勋贵堆里扫了几眼,然后便在将要分道时嘘声唤来辛乙。
“你帮我个小忙。”她笑眯眯道。
辛乙含笑拢手,“是要我帮奶奶去问顾颂,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沈雁笑容顿时僵了:“你怎么知道?”
辛乙笑而不语。每次韩稷在她那里受了闷气,回头必然要寻他倒苦水,前儿夜里又背地里发了好一顿牢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雁看他这么笑,也猜到了,但她不想纠缠这个,办正事要紧。她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你瞅机会找他去聊聊,把他的心思套出来给我。呆会儿中途稍事歇息的时候,你让胭脂带着来禀我。”
辛乙回头看了眼顾颂所在之处,说道:“我尽力而为。”
沈雁点头:“我相信你。”
说罢进了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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