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莉莉的婚礼,西弗勒斯像是什么想通透了般,重新回归了自己的宅男本色,专心埋首于对灵魂稳定剂的深入研究中。
——除了volde,再没有人能够把他从魔药间里揪出来。
但卢修斯的话到底对他造成了影响,他也开始自动自发的按照自己老师的作息表行事,每天清晨傍晚都会亲自送volde出门上班或者接他回家。
volde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不论是早上西弗勒斯亲自放到他面前的一杯咖啡,还是傍晚普林斯庄园里早早亮起的路灯,都会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西弗勒斯和他的老师一样,也分外享受这样温馨宁静的生活。
仔细算来,他和volde都不曾真切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如今能够有这样一个人被自己时刻悬挂心头,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这对volde来说尤甚。
自从volde在霍格莫德的车站隐晦的挑明了他对西弗勒斯的悸动后,师生俩彷佛在无形中有了默契。
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以一种笨拙的姿态在努力把对方纳入自己的生命里。在这样的朝夕相伴中,他们一步步的靠近彼此,走得踏实稳当又坚定无比。
在暑假快要过完的某一天,西弗勒斯放在身上的双面镜突然震动起来。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西弗勒斯连忙放下自己正在切的跳跳球茎,接通了双面镜那一头的老师。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红眸,这双眼眸随着对他的日益动心,里面的情感已经热烈的让西弗勒斯都不敢与之对视的地步。
“……老师,有事吗?”西弗勒斯呐呐问,却控制不住陡然发红的耳根。
自从亲眼见证了那对新人的结合,他心里的最后一丝挂碍也烟消云散……如此,也就越发不能抵抗volde对他的吸引力。
——毕竟,在丢弃了心里的那最后一丝情愫后,西弗勒斯的心已经彻底的向他的老师敞开了。
“明天我难得有一整天的空暇时间,要是你愿意的话,和我一起去森林里的湖泊钓鱼怎么样?”volde心情愉快的看着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和他对视的黑发普林斯,眼睛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热柔情。
“就我们两个人吗?”西弗勒斯对此自然求之不得。这些天来,volde虽然已经改变了往日的作息,但繁忙的公务还是让两人少有相聚的时候。
“当然,”volde毫不犹豫的说,“刚刚我已经在会议上宣布了,明天谁都不能打扰到我们。”
西弗勒斯耳根的红瞬间弥漫到了脸颊。
心中暗暗发噱的魔王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又道:“正好我们也可以商量一下你接替普林斯家主的仪式——这个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要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西弗勒斯犹豫了下,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volde关切的问他。
“您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西弗勒斯皱着眉说,“我也不喜欢庄园里来别的人。”普林斯家族历代以来奉行的都是举族避世的理念——素来就不喜欢与外界的人有过多的交流,除了魔药。
“关于这个话题你可以等我回来后再谈,”听到外面敲门声的volde摆摆手,“西弗勒斯,别的我都可以纵容你,但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从volde的话语里听出坚决的西弗勒斯顿时有些垂头丧气,他闷闷不乐的点头,说了句我等您回来就抢先合上了双面镜。
半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的volde哑然摇头,将双面镜扔进了抽屉里,对外面说了声进来。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人们专心致志的时候总是过得非常快。等到西弗勒斯把又一锅熬坏了的灵魂稳定剂倒进垃圾桶里时,外面的夕阳已经黯淡了下去。
西弗勒斯看了眼魔药间里的钟表,伸手开始解自己袍子上的襟扣,他要快点洗澡然后去大门口等老师。
volde今天比起往日要回来的早,手上也是难得的两手空空,没有携带任何附加的公文或者卷宗。没有在门口看到小学徒的老师以为对方是在为今天下午的事情赌气不由挑了挑眉,自己上楼去找人。
不想这一找,竟然让自己大饱眼福。
只穿了浴袍的黑发青年一面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浴袍距离他的膝盖还有一段距离,苍白修长的腿部线条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让站在门口的魔王尽收眼底。
惊讶于volde今天竟然会回来的这么早的西弗勒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奔上来的volde用力圈进了怀里。
头皮都彷佛因此而炸开的西弗勒斯条件反射地挣脱了volde的怀抱,随手拿起床上替换的新袍子就蹿进了浴室里——还砰地一声把门关的震天响。
volde啼笑皆非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只觉得自己已经被西弗勒斯当成了洪水猛兽。他摇了摇头,有些留念的摩挲了一下手指,那儿似乎还残留着黑发少年身上的触感——滑腻又带着让人着迷的暖意。
半个小时后,西弗勒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依然赤着脚,但黑色的长袍却把他脚踝以上的每一寸皮肤遮了个密密实实。
眼睛里闪过遗憾的魔王轻咳一声,用不满的腔调道:“亲爱的西弗勒斯,老师有这么可怕吗?让你这样的避之唯恐不及?”
“……”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