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麟回了屋子,先自取了那翡翠的链子戴在了颈上,才坐到了太傅的身边。
“本就是送给公主讨彩头的而已,公主若是不喜欢,倒是不必刻意去戴。”太傅在酒杯里倒满了石冻春的琼浆,声音冷淡地说道。
聂清麟也没有言语,只是捏起了筷子,夹了腌制入味的牛肉放入了太傅的碟中。太傅大人无肉不欢,最喜这口味重的菜肴。
一时间俩人都是默默无语地吃了这顿晚膳。用青盐漱口后,阮公公走过来低头问:“太傅一会是否还要出宫,用不用在门口备下车马?”太傅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便是要留在凤雏宫里过夜的意思。
聂清麟心里一慌,偷偷抬眼望向太傅,却发现他也是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自己:“今日出去巡视得乏累了,想在公主的榻上歇息一宿,不知公主可否应允?”
这可叫她如何回答?便自红着着脸儿低头不语。
太傅伸手将小巧的人儿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内室走了过去。待将公主轻放榻上,解了头钗之后,那满头青丝便是如瀑布般飞泻下来,披在身后,倒是真是发黑如墨,衬得佳人愈加小巧。
太傅慢慢解了自己的衣衫,靠在了床榻边,胸肌横陈,眼望公主,倒似有邀约之意。可是清麟不敢造次,却是低语道:“今日太傅石桥蟠桃相赠,便知太傅对清麟的厚待,倒是不用解衣袍检验真心……”
可话还没有说完,小手却被太傅微微用力一拉,便是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臣今日是希望公主来检验一下臣对公主的思念之切……”
说完,微凉的薄唇便附了上去,亲吻住这几日在梦中夜夜反复品尝而不得其味的樱唇。
聂清麟很快就被太傅那灵巧的唇舌所俘虏,只觉得方才微微喝下的酒液顿时化作大火在身体的各处燃烧。
十几日未曾与太傅亲近,本来就娇嫩的身体便是又恢复了初时的生涩,就算太傅用足了耐心,那身下的娇弱公主却一声声地喊着疼。想那葛府洞房初次因为误饮了mí_yào倒是不觉得甚么,其后的几次便是有些承受不住,现在停歇了十余天,倒真是有些擎受不住太傅的英伟了。
恍惚之间,手腕荷包散开,粟米撒落在了翻滚的被榻指尖……
一番*后,床榻渐渐平稳了下来,太傅调匀了呼吸,便支撑起胳膊不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身下的小人儿,又慢慢替她揉捏着方才有些痉挛的大腿,慢慢说道:“臣已经命工匠另外择地修建了府宅,若是一年后臣还是无法入宫陪伴公主,便请公主下嫁,待得日后再与臣一起回转回宫……”
聂清麟脸颊上的红潮未褪,伸手抓起一旁的绸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她自然是听明白了太傅话中的意思。若是一年后的情势未缓和,太傅还是无法顺利登基的话,那么他将会先把自己娶入府中。可是另外修建府宅……
“臣的那些妾室入了府宅多年并无错处,恕臣不能让她们休离出府。便是让她们留住老宅,另外修建的驸马府是不会让她们入门的。”说到这,太傅便是不再言语。
娶了公主,便散尽妾室,怎么看都是惧内的表现。朝中的大臣们还没有哪个能落下这样的笑柄。更何况是卫冷侯这样的人物,若真是如此,便是真成了群臣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聂清麟却是微微叹气:“太傅大人不用如此的费心,清麟真是不妒恨着太傅府上的妾室。若是论起来,也是清麟在后,哪有后人来了,便撵前人的道理?那倒是真陷太傅于不义了……只是太傅为何要一意娶了本宫?太傅英伟,世间难得,倾心于太傅的女子趋之若鹜,清麟愚钝,不通男女之情,只怕是会辜负太傅的厚待……”
若是平时,太傅听了这话早就怒急攻心地起身离去了,可是这次,太傅却是慢慢地收了手,倒在了旁边的枕席之上,一派平静地闭上了眼,薄薄的嘴唇轻启,吐出了冰冷的二字:“无妨。”
聂清麟却是睁着眼儿,看着头顶铺展下来的细纱幔帘,心里揣摩着那冰冷的两个字。
内室里的春意消散,寂寂无声……
邵阳公主的身体渐渐稳定,休屠宏不愿在大魏国土久居,便是一心要带着逃妻返回北疆,便向太傅提出辞行。
这日,太傅便带着永安公主一起登门拜访,随便为王爷践行。
当入了王府时,才发现那王爷正打着赤膊,浑身是汗的在院子用一大块木头雕刻着什么东西。卫太傅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休屠宏露出的一身健壮的肌肉,转身挡住了身后小人儿的视线,对聂清麟说道:“臣一会有要事与王爷商量,不知公主可否入内宅与邵阳公主相伴片刻?”
聂清麟点了点头便是顺着王府的侍女去了内宅找姐姐。
太傅这才转身,走进王爷那仔细一看,原来王爷雕刻的是给三岁小儿练习骑术所用的木马。不觉有些感叹,看来这王爷倒真是个疼爱自己孩儿的,尚未出世,便是早早地亲手预备起了玩具来。
王爷见着大魏的定国侯前来,也不甚在意自己的衣冠不整,用巾帕子擦拭了下汗水后,便问到:“太傅可否食了午饭?本王不惯中原饮食,厨子那正架烤着一只整羊,不知本王能否请太傅共饮几杯?”
太傅笑着点头应下,便与王爷一起入了客厅,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