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怀揣巨款,几人没有答应郭云亮的请客,自然也是没有答应张强的邀请,说了几句话后周宇就不得不与兄弟告辞。
由于大货还给了张强,回家的时候车上就变成了六人。当轻卡路过县城比较繁华的大街上时周宇对着几位长辈说道:“二叔、八叔、张叔,咱们待会儿找一家服装店停车我顺便给你们老哥几个买身衣裳留着你们以后到县城溜达时穿,你们说咋样?”
别人还没说话呢,张会计的脑袋立马就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抱着钱袋子说道:“二狗子你就不要费心了,这时候还是回家要紧,这衣裳买不买关系不大,只要能给咱村弄来钱你就是让我天天光着我都乐意。”
得,被这个死心眼的老张这一说,其他几个也没了声音。几个人都是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哪里会不知道老张的脾气?老张一见到钱就和饥饿的人见到大米饭似的,这会儿谁要是惹上了他这老小子可是会咬人的。
轻卡在路面上飞驰着,期间周定邦看着老张满头大汗地抱着钱袋子有些不忍心,于是提出来要帮他抱一会儿,谁知道张会计眼睛一瞪丝毫没给这个村支书面子:“周老三你离我远点,哪凉快哪呆着去!”好选没把周支书给气死。
轻卡一路畅通无阻,穿过太平镇,驶过村口的大石桥,终于安全抵达周家村。
这天中午周家村欢喜无限,人们纷纷奔走相告,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比平常高了三五度。
在村委会张会计郑重地将六万七千块钱交到周宇手里,神态见充满了感激。
周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张叔,看到你这个样子这些钱我还真不好意思拿,要不您收回去?就做为村里的资金集体使用好了。”
张会计大笑一声说道:“二狗子,你张叔是喜欢钱,但是得分是啥样的钱,你为大伙儿做了这么多只是每斤抽了五块钱一点也不多,而且以后这个买卖还得靠你和三驴子来张罗,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今天去就是怕你被人骗了帮你把把关而已,现在我们也放心了。再说以后你们还得雇人烘干以及车辆使用啥的那都得不少钱,所以这些钱就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周宇笑呵呵地接过了钱,既然大伙儿能理解自己那这笔钱就拿着,如果不理解自己这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和这些质朴的乡亲们相比,这些钱那就是个渣!
周定邦和张会计以及老爸张叔都留在村委会研究如何发放这笔钱,周宇则载着周虎往家走去。
半路上周宇把车靠在道边上停了下来,随手把那六万多块钱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周虎,周虎愣了一下,说啥也不要。
“三驴子,这些钱你就拿着吧,哥哥我现在可比你有钱多了,你知道我那些大个儿的红景天卖了多少钱么?”
“多少?不会有十几万吧?哎呀二狗哥,你不是发大财了吧?”周虎眼睛放光地问道。
“也不是很多,七十多万而已。所以这些小钱哥哥我就看不上了,都赏给你好了。咱哥俩这两年再加把劲儿,争取多赚点钱,你不是喜欢县城么?到时候咱就在县城买套楼房住,到时候想睡床上就睡床上,想睡地板咱就睡地板上。”
周虎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也不再争辩了,接过那六万多块钱,然后把上衣脱下来把钱包好,然后就这么半裸着和周宇聊着。
这天下午,周家村村民一个个乐呵呵地到村委会领钱,大伙儿的钱数都一样,每家都分到了一千七百块钱,剩下的一小部分做为村里军烈属和五保户的日常用度,毕竟他们年岁都大了,不事生产,还得留下这笔钱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周宇下午也没出去,如果出去了估计会被村民们的热情给烧死。现在在周家村老少爷们眼里,二狗子就是引领他们致富的带头人,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让周家村每家每户多收入了好几千元,这可是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儿啊。
其实周宇在家也没闲着,把家里以前不用的油毡纸找了出来,然后又找出老爸好多年不用的瓦匠工具,准备明天到野鸡岭把那几间房子修修,以后自己就准备住在那边了。
傍晚的时候周宇还是没有躲过大伙儿的热情,不时地有叔叔大爷甚至是爷爷来到家里坐坐,名义是天热了睡不着觉就挨家走着唠唠嗑儿,但是今天走到周定国家的概率也太大了些。
聊天的过程中这些憨厚地汉子不好意思直接表达感谢之意,只是支支吾吾地提出以后二狗子要是有啥事儿尽管支声,也有眼尖地就看到了二狗子准备的那些家伙事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明天要去野鸡岭修补房屋,于是这些人也不坐了,相互之间拽了拽衣角就走了个精光。
这种整齐划一的撤退方式把周定国一家子彻底搞蒙了,周宇拍了拍脑门苦笑一声:“爸、妈,我怎么感觉周家村这些爷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呢?要说他们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谢谢我,可是这啥话也没说咋就呼啦一下子都撤了呢?这都是搞得啥幺蛾子啊!”
周定国不无好气的回答道:“哼,他们就那熊样,打架一人顶仨,但是一说话就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子把我急得呀,我都想帮他们说出来了。哎呦不行了,老子都被他们憋出尿来了,待会儿再聊哈。”说完就腿肚子打弯迈着小碎步奔着茅房去了,后面留下了周宇和老妈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