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重聚的两人,只不过分开月余,对视之下却仿佛陌生了许多年,一直无言……
“彦明兄!”做为首先背叛阎行的杨秋,在阎行的凝视之下颇为尴尬,首先打破了僵局。
“既然投靠了虎策府,你还有何面目来见我?”做为不喜异人这个群体的阎行,对杨秋投靠虎策府极为恼怒!尤其此刻杨秋的来意,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来当说客的,这让阎行心里更为恼火……
本来还带有一些愧疚感的杨秋,被阎行这么一说,心下也涌起几分不忿!追溯事情的源头,还不都是你阎行闹出来的事吗?现在幸亏有主公收留,不然天下都无我杨秋半点立足之地!看看你阎行现在的模样!除了这个被战火洗劫过的天水郡城,难道能比我杨秋现在的近况要更好吗?
杨秋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也只是说道:“唉,彦明兄!何必看不开呢!自从姑臧出事之后,我等兄弟几人不是身陷牢笼,就是远走他乡!我能在天水郡城旁的虎策府立足下来,也能和彦明兄互相照应一二,这也是好事吧!”
杨秋将身陷牢笼的程银、侯选,还有远走他乡的梁兴说出来,阎行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杨秋投效虎策府的经过,阎行也略知一二。再联想下其他那三位兄弟,他心下感触万分,说道:“杨秋,事已至此,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不若这样,你就留下来,这天水郡城也是个可以发展的地方,咱们兄弟俩重新携手共闯一番事业出来!”
“有我在这里,那曾瑜哪里敢做什么?”阎行大包大揽地说道:“兄弟!你既然来了这里,这就是你的机遇!虽然姑臧城中的影响,坏了名声!但是武力、兵力尚存,又有什么可以奈何我们呢?就算成公英、李堪一起上,也奈何我等不住!等募齐兵马,我自当讨伐金城,为兄弟出口恶气!”
杨秋摇摇头说道:“我等豪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投效主公座下,当然没有反悔之意!何况我家主公对我也不薄!刚入虎策府就委以重任!这种恩德,我更不可能背主而去!”
“反倒彦明兄这里,现在情况并不是太妙!姑臧那次事件,让我兄弟五人名声扫地,千夫所指!虽然有彦明兄以往威名所慑,没有宵小敢进攻天水郡城!可是没有了金城郡成公英、李堪等人的支持。恐怕物质方面,你这里也支持不了多久!”杨秋拒绝了阎行招揽之后,进一步指出了阎行现在所面临的困境!
被杨秋不假思索拒绝了招揽,又指出了阎行当前的困境,让这一向自负天资过人的阎行有些恼火,下不来台……
“原来兄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看我阎彦明现在的笑话吗?”此刻,阎行表情又冷了下来。看样子这杨秋是铁了心给虎策府当说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心下已经准备送客了……
“彦明兄,我杨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一声传令,兄弟我就跟着你卖命!虽然现在各为其主,不能一起共事!但兄弟我对兄长绝无坏心!”杨秋和阎行共事多年,了解阎行的性格。看阎行这表情就知道坏事了,便又说上几句过往的好话,让阎行表情缓和下来。
“呵,话说得倒是好听!不过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一起打江山!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阎行凝视着杨秋坦诚的面孔,并不为之所动,他冷笑道:“咱们也认识十几年了,你也知道我的为人!爽快直接!干脆利落!这才是我一贯的作风!你这些废话说得真没什么意思!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把你的真实来意说出来吧!”
“不错!姑臧的事情,导致众叛亲离!但是做大事,岂能没有风险?”阎行继续冷笑着说道:“这一切我都认了!但,我阎彦明绝对不会低头认输!”
“呵呵!”杨秋苦笑一声,看样子阎行最近受得打击还真是不轻!言语也没有半点余地……
“彦明兄,我绝对没有什么恶意或者坏心!我只是将你现在面临的事实说了出来!以你的判断力,也不难判断吧?”杨秋说道:“就拿彦明兄你所说的扩军来说,你没有物质、没有钱财、也没有人脉!你用什么来扩军呢?或许你还得考虑怎么裁军!没有兵力,就算兄长你是一流名将,也不太可能阻止死在姑臧城中使者的亲属或者后台来寻你报仇……”
“哼,那你说说我应该用什么来扩军?难不成,我还得向你杨秋来请教这些吗?”听杨秋说完,全是一些揭他短的话语,让阎行越发恼火,这一切虽然他心里明白都是事实!但他阎行绝对不会倒在这个坎上……
“彦明兄,现在的困境对你来说简直是致命!你若走不出去,就将万劫不复呀!”杨秋苦口婆心劝道:“我从主公那里特地为你要来了五百万两黄金的支持!你所付出的并不多,只需要在虎策府有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就可以了!”
“呵呵,果然没猜错!你还真是为虎策府来做说客的!还口口声声称呼那个异人为主公!唉!杨秋,你走吧!”阎行对杨秋要来的五百万两黄金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他目前是急需一笔资金来周转。说实话少了金城郡的支援,他这里还真是度日如年!不过他自认不是乞丐,更不会受到他最瞧不起的异人施舍!虽然他心里觉得杨秋还真是一片好心,心里还是受了杨秋的情!但他嘴上还是冷冰冰拒绝了杨秋的好心。
“我阎彦明!怎么样也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