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多思强大的能量压迫下,他的全身不能控制地颤抖起来,那双几乎要瞪得掉出来的眼球,无声地说明了他越来越接近极限的危险状况。
所有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都是修道之人,谁不知道这样比拼内力的紧要关头,任何的干扰都可能对战局产生极大的影响。更何况大家都能看出来,现在情况最糟糕的,显然是他们自家的虚妙子。
可是战局还在僵持,显然虚妙子那糟糕的个性导致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力竭,却还是死不认输,咬紧了牙关地死撑着,可是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更加说明了他根本无法再支持下去。
虽然对虚妙子的不听招呼虚灵子也是万分怨怒,他也希望自己这个坏脾气的师弟能够吃点苦头学点乖,但要嗝屁在自己面前了,作为师兄的虚灵子终于还是开始慌了神,再也顾不得什么顾忌不顾忌,规矩不规矩,大喝一声:“师弟住手!”,一闪身又冲上前来,一掌向两人间拍去。
其实虚灵子这一招很不实在。因为虽然口头上劝阻的是虚妙子,但他出手的力道分明是助着自己的师弟,想将他从闻多思手中解救出来。
虚妙子虽然最重面子,可是在力竭之际,哪里还有半点能力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伙同着自己欺负起了一个晚辈,心中又怒又羞之下,一口真气更是岔了道,猛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眼见虚灵子这堂堂神宵门掌门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闻多思竟然仿佛意料到一般,只是冷笑了一声,随着他一声低喝,双手在胸前交叉一挥,在挡去虚灵子一掌的同时,也将虚妙子的拂尘轻巧地推开了去,整个人就势向后一跃,远远在几米开外站定,刚好避开了虚妙子朝自己罩头喷来的一口鲜血。
整个大厅彻底沉默了。
虚妙子喷完一口鲜血后,全身乱颤一阵,终于在拥上来的几位弟子的扶持下,勉强站在了当场。
而虚灵子的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红,被闻多思挡开的右手背在身后,却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反观闻多思,虽然脸色有些苍白,胸前的衣服被虚妙子的拂尘划破了一的大片,露出一块血肉模糊的伤痕,但是很明显,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致命伤。
到了这一刻,全场的神宵门弟子才真正的震撼了!
这一场短兵相接,神宵门十分不厚道地出来了两名虚字辈高手,却连重创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做不到,而且很明显,对方是有心相让,不然只怕虚妙子此刻不死也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恐惧——这个年轻人,究竟有着多么恐怖的强大实力?
闻多思环视周围,终于冷冷一笑开了口:“晚辈今日领教了,神宵门果然名不虚传!”
短短一句话,说得全场的人满脸羞愧,虚灵子等几个门中地位教高的年长者更是脸上一阵青白变换——闻多思那话中的讽刺实在太明显了,偏偏的确是己方有错在先,实在半点都占不到理。
想一开始闻多思就是客气相求,打听一个下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偏偏坏脾气的虚妙子先动了手,闻多思一连三次相让下,才接下了虚妙子的杀招,却也只是以真气相抗,丝毫没有还击。
结果虚妙子又好死不死就是不肯认输,逼得虚灵子为了救他也出了手,结果又不争气,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闻多思的对手,人家轻易就化解了两人的攻击,不但让两人吃了苦头,更是漂亮地先行退出,负手罢战。
一连三下,都是己方落了下风,又丢了道理,此刻被人家讽刺两句,实在也是罪有应得。虚灵子想到这里,也只能叹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红着老脸对闻多思拱手道:“多谢贤侄手下留情。”
闻多思微微一笑,心中暗叹着虚灵子难怪能当上掌门,虽然修为不甚高,但这能屈能伸的气魄,就是虚妙子拍马也赶不上的。于是看似轻松地摆了摆手:“虚灵子掌门何出此言,晚辈能得虚妙子道长不吝赐教,实在三生有幸。多思也不求其他,只乞虚妙子道长能够把那位精灵族姑娘的下落告之,必当重谢。”
虽然话中依有讽刺的意味,但闻多思也算得体地给对方再次送上了一个台阶——开玩笑,要不是看在要为涟漪打听她姐姐的下落,老子早把这老道士给收拾了,毁去他的修为,拆了他那把老骨头,免得他整天就会象一只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所有的人都捏了把汗,有些哀求地望向了虚妙子,就等他老人家一句好话,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因为实在太丢人了,神宵门这些年来的老脸,今天快在这年轻人面前葬送完了。
虚妙子一只颤抖的手指着闻多思,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勉强压住了翻腾真气,从口中憋出一句话:“你这个混帐东西,伙同妖孽,无论你玩的是什么阴谋诡计,也休想从老夫口中探听到半点消息!”
所有的人都不禁同时叹了口气——完了,这下的局面恐怕难以挽回了。
虚灵子虽然十分为难地看了虚妙子一眼,显然对他的反应也很无奈,但却还是对闻多思叹道:“闻门主,要不请看在贫道的薄面上,今日就此别过,等虚妙子师弟调理好了身体,贫道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闻多思仿佛看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盯住虚灵子:“道长,你应该很清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