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加长奔驰里,闻多思和公孙潜一句话也没有说。
虽然看的出来公孙潜的情绪很激动,并且不时偷瞄闻多思左耳上挂着的古朴银色耳环,但毕竟是资历丰富的老人家,公孙潜还是控制的很好。
车速很快,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郊外一片巨大庄园外,铁闸门自动打开,又经过了数分钟缓速行驶,才最终在一栋豪宅外停了下来,几个身着制服的年轻男子恭敬地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公孙潜客气地将闻多思引进了一间豪华客厅中,佣人很快奉上了清香的热茶,公孙潜屏退众人,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恭敬地向闻多思拱拱手,以谦逊的语气道:“刚才一直忘记了自我介绍,在下公孙潜,乃五行宗现任掌门人。”
“五行宗……公孙潜……”闻多思沉吟着,又扫了两眼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幅全家照,在脑海中迅速上网对照查询,再结合这栋豪宅的位置,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的表情,指着面前的公孙潜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公孙烈的父亲,国内排名第二的普众集团上任董事长!”
公孙潜也讶异地叹道:“老朽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退出商圈,自问一向行事低调,闻先生你如此年轻,怎么会认得我?”
闻多思心里得意道——你这老头懂不懂信息社会走过必留痕迹?而且你住豪宅开名车,还好意思说自己低调,我呸!
但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痕迹,只是淡然笑道:“公孙先生当年在商场叱诧风云,谁人不知?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威名赫赫的五行宗掌门,失敬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公孙潜的脸上不免也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叹道:“原本修真之人,不当在这些俗事上纠缠,但随着时代发展,修真日渐式危,我神宵门也一度萧条,甚至到了门下弟子不得不为了生活放弃修行。”
闻多思点点头,这话倒说的不假,当今社会再不如从前,不是你会御剑飞行就一定能填饱肚子的。
公孙潜继续道:“大约在六十年前,这种情况已经达到及至,门人萧条,岌岌可威。当时正是我爷爷执掌神宵门,穷则思变,爷爷终于想出了以商养修的方法,从此开始在修炼的同时涉足商界,并将家族赚到的钱财用来帮助神宵门的运转……终于到如今,不仅我公孙家在商界薄有微名,神宵门也度过了难关,重振声势,成为了当今修真界两大门派之一!公孙潜不才,但总算没有愧对祖先。”
看着公孙潜越讲越激动,闻多思心中叹道:果然老了,喜欢回忆当年了。但脸面上依然保持礼貌的微笑,并随口接道:“公孙老先生所说的,可是神霄门、五行宗两派?”
公孙潜点点头,仿佛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问道:“闻先生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但不知师承何处?”
闻多思微微挑起了自己的眉头,心想这老头子怎么没头没脑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但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他还是客气地答道:“我也是凭着点机缘巧合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并没有正式拜过老师。”
公孙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犹豫半天后终于开了口:“可是刚才闻先生与婷婷那孩子交手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闻先生你的修行路数和我五行宗颇有些相似……”
闻多思一听此言,倒真的惊讶起来:“真的?”
公孙潜诚恳地点点头,对闻多思提出一个请求:“虽然有些无理,但闻先生可否让我探一探你体内的真气循环途径?”
闻多思深深看了他一眼,直觉告诉自己,这位老头子一定还有很多潜台词,要待确定自己的身份后才会托出,于是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
一柱香的时间后,公孙潜终于将自己的手指从闻多思的手腕上移开,但见他面色红涨,一边用颤抖的手掏出一方雪白手巾来擦拭着额头密布的豆大汗珠,一边使劲喘了几口气。
闻多思有点烦躁,这老头子真够罗嗦的,拐来绕去,半天不把话说明天,于是干脆自己打来了天窗来说亮话:“公孙老先生,你问也问了,探也探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公孙潜又端起面前的杯子大喝了几口水,情绪终于平复了许多,这才转向闻多思,眼中分明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正色道:“闻先生,依我刚才用灵气试探,你所修的内功心法的确和本门同承一脉,但又有些不同……”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闻多思的耳垂:“所以我不得不问一声,你的耳环究竟从何而来?”
闻多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耳垂上这个古朴的银色耳环,轻描淡写道:“一位故人所赠。”
“请问那位高人尊姓大名?”公孙潜已经豁出去,开始刨根问底。
闻多思轻轻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答道:“她叫玉明真人!”
“啊!”没想到那公孙潜忽然激动得大喝一声,忽然就跪倒在闻多思面前:“前辈请受在下一拜!”
折腾了起码半小时,闻多思才向激动的公孙潜讲述清楚了自己与玉明真人之间的关系,又折腾了起码一个钟头,才让老泪纵横的公孙潜终于冷静了下来。
现在,闻多思被公孙潜又请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书房中。他一边打开层层柜子,似乎想要找出什么宝贝东西,一边对闻多思继续念叨着:“……想当年玉明师祖做为我五行宗百年难得一见的不世奇才,却因为和紫云散人的一个赌注而离开,自向外云游去,从此门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