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竹翁,恕我直言,这张扬何德何能,你居然用如此六十二名弓弩手,再加上两座八牛弩对付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要知道这种阵仗,就算是对付东方不败也应该足够了。”向问天轻笑一声说道。
“这阵势的确大了点,只要他走入埋伏之中,应该是插翅也难飞的。我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扬的武功我可是亲眼所见的。若是左使不信。待会一见便知了。”绿竹翁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到底会有多厉害。”向问天淡然一笑道。
两人说话之间,院门忽而一开。便响起了张扬的呼喝之声。随后时刻关注门外动向的两人便看到张扬跳上屋脊,又隐入院墙外的一幕。
“向左使,他已发现了埋伏,此刻恐怕已经走远了。要是他将此事说与圣姑听了,她回来问责的话,咱们该如何解释才好?”花圃后的一间小屋中,绿竹翁站在门缝前向外观望一下后,便满脸愁苦之色的说道。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之时,外面忽而‘砰’的一声,传来一阵闷声炸响。并伴随几道犹如杀猪般的惨呼声响起。
向问天和绿竹翁立刻趴到门前向外一望,立刻惊得呆住了,只见他们好不容易调来的两床三公床弩居然被一个石兽击中,瞬间支离破碎的报废了。
而与此同时,张扬犹如大鹏鸟一般窜入另一个方向,三拳两脚就把驾驭剩下一座床弩的人给踢飞了去,并顺势抓了一人在手,大声怒喝道:“快说,盈盈在哪里?”
躲在小屋中的两人见此一幕,立刻惊得面面相觑起来。
向问天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张扬的武功实在让他震撼非常。要知道如此重的石兽提起来倒是容易,可是像他那般将石兽从远处扔出准确砸中床弩,那就是难如登天之事了。
即便是以大力见长的他,也是万万办不到的,由不得他不惊叹。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张扬修行了易筋经,内力大增之后,也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的。
其实就算是正面硬抗这般攻击,张扬也有几分把握的,只是用石兽先摆平三弓床弩这样做起来比较省事一点而已。
除了惊叹张扬武力值外,更让向问天更惊讶的是,张扬刚才并非真的离开,而是以为圣姑遇到危险,找机会来前来相救的。
“他居然是折返来救圣姑的,难道真的错怪此人了?”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同时生出这般想法来。
眼下张扬在外怒气冲天,在毁了两座三弓床弩后,其他拿着弓弩的黑衣人便完全不是其对手了。一时间,只见他犹如虎入羊群,只要一个起落便是有两三人的惨叫响起。
“向左使,这下怎生是好,照他这般打法,不到一刻钟时间外面的手下恐怕都会全军覆没了。这个责任咱们可承担不起,尤其是用这些手下的性命干了如此蠢事……”绿竹翁后悔不迭起来。
“竹翁,眼下咱们不能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了,若是再等片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你先设法让他停手,既然已知做错此事,接下来就让我解决吧。”向问天神色一凝的说道。
听了此言后,绿竹翁当即也不再多说的急忙推门出去,并伸手阻拦道:“张少侠且慢动手……”
经过绿竹翁的一番解释后,张扬被请进屋中。介绍了向问天之后,两人便愁眉苦脸的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他。
“原来如此,难怪竹翁当日几次用奇怪的眼神瞧了张某几眼,原来是存着戒备之心。也罢了,既然两位信不过我,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告辞!”张扬被人埋伏本来一肚子火,可念在二人衷心为主的份上,他想了想后,也没去迁怒他们。
“少侠且住,这一切都是向某的主意,圣姑根本不知此事。而且少侠既然神通广大知道任教主的下落,自然有能力救出教主。还请少侠看在圣姑的面子上,恳请留步。若是少侠还为刚才之事生气,那么向某愿以此请罪……”
向问天说着,将上身衣物尽数脱去,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张扬递去,诚恳说道:“少侠有多少委屈,尽管朝向某身上刺来便是。向某绝不记恨少侠,只求少侠答应救任教主。”
绿竹翁也当即向张扬跪了下来,一副自愿受罚的样子。
“张扬可不是小孩子,你们刚才耍了我一通。若不是我机警,恐怕都被你们给抓住了。若不是看在盈盈的份上,我早送你们所有人上西天了。就这样吧,恕不奉陪了。”张扬冷声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少侠留步……”向问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向左使,你……”紧接着便是绿竹翁的惊呼之声。
张扬惊疑转过头去,只见向问天竟用匕首刺自己,其肚子上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直至末柄。
“少侠若还是不满意的话,在下愿自断一臂给少侠赔罪。”向问天惨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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