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记得你以前的事,是吗?”花满蹊拉着墨恨东也在一旁坐下,冲着墨修染问道。
墨修染微微点了点头,“八岁以前的记忆我都没有。”
墨修染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一旁的墨恨东,两个人互看着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花满蹊刚想说话,墨恨东拉了拉她,“满蹊,能让我来说吗?”
墨恨东恳求的看着花满蹊,花满蹊一怔,微微点了点头,“恨东,你和修染两个人在这里聊着,我出去走走。”
花满蹊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让两人独处,虽然墨修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墨恨东自从见到墨修染的那一刻,就坚信他是自己的哥哥,因此花满蹊特意留下两人独处。
百无聊赖之际,花满蹊四处随意的走,身后传来墨千落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恨东呢?”
花满蹊转过身,正好瞧见墨千落一个人失落的坐在亭子里,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花满蹊慢慢的往墨千落身边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墨千落和柳奉之的争吵之后,花满蹊心里突然对她有了一丝同情。
尽管她用尽全力的恨着皇帝,可反过来说,她也是一样爱着皇帝,因为爱,所以恨。
现在看来,她和皇帝之间有着太深的误会了,或许只要把误会解开,还能成就一对有情人。
“教主怎么会在这里?”花满蹊冲着墨千落问道。
墨千落笑了笑,“在这里,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人。”
花满蹊一怔,想想也是,虽然有个女儿,可她对恨东寄予厚望,向来不敢亲近半分,而其余的教徒除了有事,也没个可以陪她说话的人,至于柳奉之,她是避之惟恐不及,又怎么会与他谈心说话。
现在这样,花满蹊反而成了最合适的人,“恨东的伤势怎么样了?”
“恨东没事。”花满蹊开口说道,墨千落微微点头,“她没事就好。”
“教主既然这么关心恨东,为什么从来不表现出来,你这样子,只会让恨东离你越来越远,恨东有多渴望亲情,你知道吗?”花满蹊皱起眉头,对于墨千落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
良久,墨千落没有说话,花满蹊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墨恨东突然开了口,“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若不对她严厉,我拿什么去报仇,他杀我儿子,难道我不应该恨他吗?”
“报仇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花满蹊眉头微蹙,冲着墨千落问道,就像锦绣一样,一个仇人,他追杀了几辈子,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怎么不重要。”墨千落斩钉截铁,“我早就已经活够了,要不是为了报仇,我恐怕早就已经去地下陪我的儿子了,如果不报仇,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花满蹊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把拽起了墨千落,“跟我来。”
花满蹊算算时间,墨恨东和修染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她带着墨千落来到了墨恨东的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面前相似的两张脸,墨千落呆了。
“娘?”墨恨东微微有些惊讶,花满蹊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墨修染的身边,担心的看着他,“没事吧,修染?”
墨修染摇了摇头,“我没事,她都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虽然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我知道,她没有骗我,只是……”
墨修染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墨修染来说,没什么比找回记忆重要,可是墨恨东所说的话对他来说很陌生,尽管亲人近在眼前,可墨修染心里生不出一点亲近之感。
花满蹊微微握了握墨修染的手,好让他安心,“放心吧,没事的。”
“娘,您怎么来了?”墨千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与墨恨东相似的墨修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墨恨东迎了上去,冲着墨千落问道。
墨千落还未说话,花满蹊就先开了口,“恨东,是我带她来的。”
“东……东儿,他……他是谁?”墨千落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指着面前的墨修染,急切的冲着身旁的恨东问道。
“娘,你别急,先坐下吧。”墨恨东扶着墨千落在桌旁坐下,墨千落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旁的墨修染,墨修染面无表情,花满蹊拉着他在墨千落的一旁坐了下来。
屋子里甚至都没人说话,墨千落看着对面的墨修染,不自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孩子,是你吗,你真的没有死吗?”
墨千落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只一眼,她就认定了墨修染就是她的儿子,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教主,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了,不过我想他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因为八岁以前的记忆他都没有。”花满蹊替墨修染开口回答。
“是了,连时间都对,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这些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墨千落眼里的眼泪夺眶而出,激动的走到墨修染的身边,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到最后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墨修染微微皱起眉头,明知面前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娘,可他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教主。”花满蹊怕墨修染反感,上前拉开了墨千落,毕竟对他来说,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被一个陌生女人盯着看了这么久,现在还直接上手,墨修染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教主,您怎么就能确定修染是您的儿子呢?”花满蹊故意转移话题,冲着身旁的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