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忆本来也是想给二夫人一个交待,这么些年,一直也都觉得对不起她,如今老夫人主动提起,他自然也是就坡下驴,“娘说的对,这些年也是委屈了月婵,不管怎么样,如果它的铺子真如满蹊所说的那样,那就一定得给月婵一个交待”
“既然如此,满蹊,你说说看,除了地上跪着的这个墙头草,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老夫人丝毫不留情的指出了掌柜的的人品,掌柜的面上一白,大夫人等人的脸上也是不好看。
“祖母,你听大夫人胡说,满蹊哪是那不懂事的丫头,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满蹊的错,大夫人毕竟是长辈,她就是再怎么不要脸,再怎么用身份来压我,满蹊也不该反驳的,当时只是想着,好歹是公主,不能没了皇上的面子,这才顶了句嘴,若是大夫人怪罪,满蹊受着便是。”花满蹊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老夫人强忍着笑。
早就知道花满蹊嘴皮子厉害,却不想她竟然半点不给大夫人面子,大夫人若是计较,未免有失风度,可若是不计较,强忍下这口气她又觉得憋屈。
“花满蹊,你胡说什么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娘了?”花意侬气的大叫。
“眼里自然是没有的,妹妹,娘这么大个人,我怎么能装进眼里?妹妹这话说的好笑了。”花满蹊笑嘻嘻的冲着花意侬说道,明明是在笑着,可却让花意侬如坠冰窖。
花满蹊说完这话,就再也不去看那花意侬的脸色,转过头冲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本来这掌柜的可是打算过来揭发大夫人的,可惜……临阵倒戈,说起来,我手上也就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
大夫人一喜,只要花满蹊没有证据,她就可以告她诬陷,还可以解决掉掌柜的这个麻烦。
想到掌柜的,大夫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个人留着总是个祸害,好在他如今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若是将来反悔了,以他这样的人品,只怕是说出来的话也不能信。
“祖母,您看,她都说没证据了,我就知道……”花意侬的脸上浮上一丝笑容,着急的冲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皱起眉头,冲着花意侬说道。
“行了,听满蹊把话说完。”
花意侬愤愤不平的站到了一旁,脸上却满是不服气,花忘言也没有说话,却一直盯着花满蹊看,他总觉得,花满蹊不可能这么容易认输,看她脸上这么笃定的笑容,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老夫人的话刚说完,花满蹊就开了口,“祖母,虽然我没什么证据,可这文家钱庄铸的银子底部都有个文字,不注意的时候压根也都看不到,文家在江南,咱们府里除了二夫人,也没什么跟文家做生意的机会,所以咱们府里也就不会有文家钱庄的银子。”
“所以,如果大夫人真的没有跟掌柜的串通,也没有私吞二夫人的银子,那大夫人那边肯定干干净净的,不会有文家钱庄的银子,可如果大夫人真的这么做了,她的房里肯定有掌柜的孝敬的银子,祖母,派人去搜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大夫人这么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在乎搜查的,毕竟,满蹊这么做,也是为了还大夫人一个清白,您说呢?”花满蹊笑眯眯的看向了大夫人,她的话,把大夫人所有的话都堵死了,大夫人若是不让人去搜查,岂不是坐实了收受孝敬的罪名。
可若是让她去,大夫人皱起眉头,想起前两天掌柜的才送来的银子,这几天事多,倒是忘了去存在钱庄。
若是让她去了,再把这些银子翻出来,大夫人真是百口莫辩了。
不光是老夫人,花长忆,就是二夫人背后文家的怒火,只怕她也承受不住。
“娘,老爷,我……”大夫人想开口拒绝,可要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了,我看满蹊这丫头挺有主见的,就照她说的办,碧月,赶紧的,带两个人过去看看,搜仔细点,可千万别冤枉了大夫人。”老夫人冷幽幽的说道,大夫人的脸色越发的灰白,跪在地上的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花满蹊,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原本还指望着大夫人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她一条小命,如今大夫人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他?
“祖母,这件事我娘根本就没做过,您就凭花满蹊一句话就要去搜我娘的屋子,这未免也太有失偏颇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府里的丫鬟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娘,我娘以后还怎么在府里当家作主?”花忘言愤愤不平,其实更多的是害怕,大夫人和掌柜的之间的那点事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阻拦,哪知道老夫人听完他的话满不在乎。
“忘言说的也有理,这样好了,碧月,你去的时候可别让人知道你是去搜查的,旁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大夫人让你回去取东西的,这要是搜不到满蹊说的那种银子,大夫人也不至于丢份,这要是搜到了,大夫人这家自然也当不了了,也就不在乎这面子不面子的了,大夫人,您说是不是?”老夫人冲着大夫人问道,虽然笑着询问大夫人的意思,可大夫人知道,老夫人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知会她。
大夫人心如死灰,老夫人这是要夺走自己手里的权力,老夫人年纪大了,肯定不会再管这事,二夫人身体不好,剩下的只有花意侬和花满蹊,可花意侬……大夫人自己也知道,花意侬比起花满蹊来,肯定比不上花满蹊在老夫人心里的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