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走后不久,二夫人匆匆忙忙跑了来,花满蹊气定神闲的给她倒了杯水,二夫人还未开口,花满蹊倒是先开了口,“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花忘言也来闹过,二夫人,这事与我无关,你知道的。”
二夫人微怔,“花忘言来闹,他来闹什么?”
二夫人也觉得有些不明所以,大夫人自杀,跟花满蹊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姐弟两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发生了什么事都觉得是花满蹊的错。
“还能闹什么,无非是觉得我害死了他娘,害得他家破人亡,二夫人,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刽子手了?”花满蹊皱着眉头,越发觉得冤枉。
“那一家人就是这么古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喝了口水,似乎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我是有事要跟你说,满蹊,出大事了。”
花满蹊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着说道,“大夫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虽说老爷打算休妻,可给了她一晚上收拾东西,就这一个晚上,她自尽了,她死的时候,仍然是花府的大夫人,如今你爹也不可能给一个死人写休书了,否则萧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花满蹊耸了耸肩,大夫人死便死了,与自己毫无关系。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只要她没被休,她就是你的母亲,她死了,你就得为她守孝,那你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可就算是毁了,最起码得等到三年之后。”二夫人急了,看花满蹊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是这么不知道这事。
花满蹊心里咯噔了一声,她被花忘言莫名其妙的斥责弄昏了头,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关系,“你的意思是,大夫人死了,花意侬想要留在府里也是情有可原?”
花满蹊关注的重点与别人不同,二夫人着急的是花满蹊和墨修染的婚事得拖后,这中间不知会出什么差错,而花满蹊似乎完全不担心这些,着重点是在花意侬会不会在府里留下去。
“满蹊,你没听懂我的话吗?你跟修染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还管花意侬能不能留在府里干嘛?你就不怕这三年里出什么意外?要知道,他可是太子,身边女人那么多,难保他不会移情别恋。”二夫人皱着眉头,冲着花满蹊说道,花满蹊轻笑一声。
“二夫人,如果他真的连这几年都等不起,那我想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缘分,我不怕他移情别恋,因为我相信他。”花满蹊的脸上露出笑容,墨修染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两人之间看似平淡如水,却是细水长流。
“你就这么有信心?”二夫人略微有些惊讶,花满蹊能够这么信任墨修染,看来墨修染真的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花满蹊微微点头,“二夫人,不用担心我和修染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花意侬,我可不想再花时间和精力与她周旋,既然要解决,那就一步到位,找人去告诉那瘸子,就说花意侬有喜了。”
花满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花意侬尚且在大夫人死亡之后的痛苦和能够留下来的欣喜之间挣扎,殊不知花满蹊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好,我这就找人去办,不过满蹊,太子那边你还是应该去一趟,至少把话说清楚吧。”二夫人叮嘱花满蹊,花满蹊微微点头,吩咐木笔备了马车,直奔墨府而去。墨修染做了太子之后,还是住在墨府,墨恨东倒是和墨千落一起搬进了宫,皇帝见他不愿换地方,便也由着他去了。
花满蹊到墨府的时候,墨恨东也在,看到花满蹊欣喜的迎了上来。
“满蹊,好久不见了。”墨恨东性子直爽,看到花满蹊的时候脸上的欣喜遮也遮不住,花满蹊也被她感染,露出了笑容,欣喜过后,墨恨东的脸上却又带上了些许悲凉。
花满蹊刚想开口询问,一旁的墨修染若有似无的朝着墨恨东扫了一眼,悠悠的冲着花满蹊开了口,“不是说成亲前尽量少见面吗?怎么过来了?”
花满蹊被墨修染拉着在一旁坐下,墨恨东也安静的坐在了一旁,花满蹊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却没有开口询问。
“府里出事了。”花满蹊淡淡的说了句,“大夫人死了,她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她死了,我理应为她守孝,二夫人担心咱们两人的婚事恐怕要拖后,特意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花满蹊冲着墨修染说道,墨修染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你怕吗?”
“怕?为何要怕?”花满蹊和墨修染相视一笑,两人都知道,三年时间,绝不会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变质。
“这什么东西吗?死了还拖着你,还有没有天理了?”墨恨东性子直爽,她知道大夫人是怎么对花满蹊的,活着的时候不让花满蹊好过,死了还要让花满蹊替她守孝,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恨东,死者为大,她都已经死了,就别再说了,她估计也不想让我替她守孝,可是我怕有心之人拿来利用,索性自己就先跟修染商量了。”花满蹊安慰着墨恨东,墨恨东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一会就进宫跟皇上说,把咱们两人的婚期延后。”墨修染的手覆在花满蹊的手背,掌心里的温度让花满蹊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冲着墨修染笑了笑。
“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忠叔前两天还在念叨,你不来,府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