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点头:“嗯,你帮我处置吧。”
她也不想再留钱妈了,她放了她们走,对她们算是有情有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天平的两端,十多年的人情敌不过一万两黄金呵!
钱妈知道要死,但是离死亡的脚步近了的感觉却着实不好受。
她忍不住要叫出声,君澜风早有防备,上前点了她的穴道,走到窗前,低声叫道:“无肠,进来。”
无肠进屋后,按着君澜风的吩咐将钱妈拎了出去,钱妈吓得浑身发抖,额上全是汗水,眼光充满浓浓的哀求。
落云曦冷冷勾起唇瓣,看也不看她一眼。这种人,连一眼都不值得!
脚步声远去,落云曦将那封信卷起,挨近烛焰,瞬间,信便燃了起来,化为灰烬。
君澜风眼光复杂地看她做这一切,未加阻止,却疑惑地喃出声:“怎么会是她呢?”
“是不是她,凭这一封信证明不了。”落云曦淡淡道,“若真是杜晴烟做的,找这样小的杀手组织,她一定十分谨慎小心,不会留把柄给我们抓的。”
待收拾好桌面的纸灰,落云曦在一旁铜盆里净了手,低声道:“纸包不住火,这事只要用心查,肯定能查出来。”
“嗯,曦儿,这几天我会派人去查探。”君澜风走过来,吹熄烛火。
“小姐,你醒了吗?”春柳的声音在房外试探地响起,她知道中山王有时会晚上来,早上离开,每每发现时已经晚了,所以春柳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被主房内的动静惊醒,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爬起来看看。
“没事,你睡吧。”灯火熄灭,房内一片漆黑,落云曦懒懒说道。
君澜风打横一抱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到床上,很是亲昵地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那令人愉悦安心的淡淡奶香味,手有些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曦儿……”君澜风低低唤着,在她脖颈上又啃又咬,唇也一路向下。
眼看着就要够到神秘之地,却失败了,君澜风眸色加深,舒展开身子,将落云曦抱进怀里,声音沙哑:“睡吧。”
一夜安稳到天亮,两人显然没有被钱妈的事影响太多。
落云曦起了个早,陪君澜风用过早膳,目送他远去。
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很快就传进了天夜。
晌午时分,落云曦领了春柳和轻虹在茶楼闲坐,便有不少茶客低声议论着此事,声音虽小,落云曦却听得清楚。
回国公府后,她直接去找颜国公。
凑巧的是,不仅颜国公在,颜少卿也没有出门,正与颜国公两人在正厅内议事。
落云曦进来后,行过礼,见两人脸色肃穆,心中划过疑色,他们不会也在讨论这事吧?
“外公,现在外面流传着一个谣言,十分疯狂。”落云曦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谣言?”颜国公脸部肌肉有些微的僵硬。
“他们都说,颜容娇并不是害死母亲的真正凶手,背后另有其人。”落云曦一字一字答道。
颜国公身躯微动,苦笑着说道:“我与你二舅也正在说这事。”
颜少卿招呼落云曦在下手坐下。
落云曦理智淡定地问道:“太后与母亲到底哪里不和,她们之间的仇,是不是可以到买凶杀人的地步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又该怎么办?”
颜国公沉静半晌,眸光慈祥地看着落云曦,语气里含着浓浓愧意:“曦儿,这事说起来还是外公连累了你们,你可千万别怪外公,也希望容倾别怪我。”
落云曦愕然,不解地望着他。
“当年,太后年轻时,是秦家的嫡出小姐,而我,是颜家世子,世家联姻本就平常。”
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茶喝了几口。
落云曦恍然,心中已明白几分。
“两家长辈,太上皇以及先皇祖都赞成此事,虽没有正式订婚,可这婚事几乎算是订下来了。后来,我……在战场上结识了你外婆,将她带了回来,原本木头一样的心也不知怎么就动了,要娶她,而且铁了心,先皇祖都拿我没办法。秦家这一头便黄了,先皇祖为了补偿他们,就将婉--太后召进宫,配给了皇帝。”
落云曦完全明白过来,低声道:“所以,太后恨你,恨颜家,更恨我外婆?”
“嗯,你外婆,和你娘,你长相差不多。”说到逝去的夫人,颜国公脸色越加柔和。
颜少卿从旁补充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娘小时候很少进宫的原因了。皇上认识容倾,也是在宫外结识的,这是个意外。”
“嗯,我不要她进宫,就是怕她遭太后刁难。”颜国公声音飘忽,似乎想到遥远的过去,“不承想,她还是与皇帝私下相识了,当时并没告诉皇上名字,只是骗他,说叫素素。可当时还年幼的皇帝已经很有能力了,哪里还查不出一个人来?太上皇还特地召容倾进宫玩,十分喜爱她,太后也表现正常,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容倾十五岁一过,太上皇便找了朝中重臣为保,来颜家提亲,我们虽然不想容倾嫁进皇室,可人算不如天算,在她认识皇上的时候,事情注定要这样发展。”颜国公重重叹了一声,“可没想到,她拒绝了。”
这件事,落云曦曾从三姨娘那听过,但颜国公说得更详细一些。
“她告诉我,说她心里有人了。”颜国公眼角有些湿润,“我听了将她大骂一顿,关在房间里,你说,一个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