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犹如被一盆水浇下来,遍体生凉,那双原本就恐惧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浑身哆嗦着,害怕得差点要窒息了,“你骗我?”
北堂德润眼睛隐约带上了几分笑意,语气幽幽的回响着,“本王从来就没有答应你什么不是吗?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本王放你一条活路,你以为在你说出了那么多的秘密之后,墨亲王会放过你吗?”
红玉面如死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遍往后退去,“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
北堂德润的脸上浮现着冰冷残忍的微笑,衣袖飘飘,那藏在袖子里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去,呼啸着划破空气,呲的一声,刺入了红玉的心脏。
痛苦的一声闷哼,红玉的瞳孔睁得很大,脸上的五官纠结的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去,指着北堂德润,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北堂德润站起来走到红玉面前,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道,“妄图伤害流苏和本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例外。”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低贱的丫鬟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
“来人。”
北堂德润在床上坐下来,冷声朝着外面吩咐道。
蔷薇和丁香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跨过地上的尸体,向前走了几步,“属下在。”
“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拖下去焚烧了,另外传消息出去,本王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下毒之人实在可恶,直接烧死。”
冷冰冰的声音透着冰冷嗜血,幽幽的在室内萦绕着。
“是。”
丁香和蔷薇将红玉的尸体拖下去处理了,穆流苏瞪着地上的尸体,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死在这里了,怎么住人哦。”
“有我在,没事的,更何况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了。”
北堂德润满不在乎的说道,眼神凛冽,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杀气,“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要是有鬼,那些手上沾满血腥的坏人早就死了,哪里还能逍遥快活。”
穆流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让若兰和若语进来将屋子打扫干净了,扶着北堂德润在床上躺下,“你睡一觉,晚上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指的是北堂德润双腿能够行走的消息,既然怎样都处在危险之中,那么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最重要。
穆流苏给北堂德润喂了一种能够使人脉象变得非常紊乱的药,沉着冷静的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别有用心打探消息的人。
那些药都是她根据洛神医的孤本配出来的,除了洛神医,没有谁能够探查得出来,那些太医为北堂德润把脉之后,那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么微弱的气息,那紊乱的脉象,还有乌青的脸色,微弱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跳,怎么看敬亲王爷都像活得不长了,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磨叽了。
所有的太医确诊之后都放心的走了,纷纷回去给背后的主子报信,那些早就盼望着北堂德润归天的人高兴得差点就敲锣打鼓了。
这个碍眼的人终于要死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回来报仇了。
可是那些人还没多长时间,等到晚上的时候,一个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消息传开了去,身中剧毒的王爷吐了一盆漆黑的血之后醒过来了,不仅醒过来了,而且竟然因祸得福,那贱婢下的毒药和王爷之前所中的毒相克,竟然将那之前的毒化解了,敬亲王府的王爷在双腿残疾了十年之后又能够站起来了。
这个消息,弄得那些盼望着北堂德润死的人措手不及,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身在皇宫的北堂修,气得怒极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当夜便怒气冲冲的派出了好多杀手,想要将北堂德润斩杀。
可是北堂德润在落花轩里,根本就没有出来,周围众多的高手将那建在湖上的小院围得密不透风。派出去的杀手非但没有把北堂德润干掉,反而被前太子留下来的那些侍卫一一诛杀,有去无回。
不管外面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落花轩里却是一片宁静。
北堂德润抱着穆流苏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翌日就是皇上五十岁的寿辰了。
不管暗地里有怎样的风起云涌,整个京城还是一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景象。
“流苏,今年银面公子也要来给皇上贺寿。”
北堂德润看着镜子里妻子娇美的容颜,忽然勾起唇角,轻声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这句话该是怎样震惊。
“银面公子?”
穆流苏忍不住惊呼一声,眼睛里的震惊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银面公子不就是北堂德润吗,如果银面去了,那敬亲王还怎么出现?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是弄不好要杀头的。
“若语,若兰,你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吧,一会还要进宫给皇上贺寿呢。”
穆流苏看着自己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理得很好,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平静的让她们退出去。
“你不就是银面公子吗?要是银面公子去了,那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穆流苏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北堂德润搂着妻子的肩膀,嘴角翘起一丝宠溺的弧度,“流苏,今天去的银面不是我,是我的属下,我想让他和沁雨联姻,把沁雨带出皇宫来。”
铲除了清平王和秦丞相之后,他们的计划会加快,在那之前,他要把沁雨和皇奶奶弄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