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随行的侍卫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瞬间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一窝蜂的冲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安凌逸强行从康唯德的身上拉走。
“老实点,朝廷命官你也敢殴打,真是反了天了。”
那几个侍卫看到自家大人被揍得浑身狼狈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踹在安凌逸的身上,带着沉重镣铐的安凌逸被踢得全身是伤,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能再动弹。
康唯德在北堂德润和那么多的属下面前丢尽了脸,脸色陡的变得阴霾,杀气腾腾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由不得你!这些罪证不是真的,是冤枉你的吗?你敢说你没有贪污受贿,强占别人的土地,买官卖官强抢民女,这些你没做?光是这些都足够砍头了,更何况你通敌叛国的证据那么多,你以为你逃得掉?”
年轻的官员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在安凌逸的脸上,语气阴森幽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透着嗜血冰冷的杀气。
“你们上去,按着他的双手,在上面签字画押。这样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人,犯下了这么多的滔天大罪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说出去有谁相信,谁会相信?”
那冷沉的命令下去,好几个侍卫蜂拥而上,毫不客气的将安凌逸的身体控制得死死的,强硬的按着他的手,用朱红色的笔在那些罪状上花了大大的叉。
一切尘埃落定,安凌逸面如死灰。
“你们这群畜生,混蛋,竟然屈打成招,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啊,皇上。”
安凌逸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面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愤怒的咆哮着,“皇上,老臣有莫大的冤情啊,老臣没有买通刺客行刺皇上,老臣没有通敌叛国,皇上,您要给老臣洗刷冤屈啊。”
康唯德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轻蔑的瞪了安凌逸一眼,用残忍至极的声音粉碎了他的美梦,“你不要再叫了,就算叫破喉咙皇上也不可能听得到的,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足够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省省吧,别到时候到了地底下没有力气了过不了奈何桥。”
“康唯德你这么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你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本王就是真的含冤而死,就算真的在地底下化成恶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安凌逸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想要挣脱开枷锁将康唯德碎尸万段,可是全身是伤的身体却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极尽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
“罪犯已经签字画押了,王爷,我们的案子已经了结了,可以给皇上和各国使臣一个交代了。”
康唯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斜睨着安凌逸,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自不量力。
“能够将幕后黑手抓出来本王心里也很开心,没想到幕后的凶手竟然是最受皇上宠爱的清平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还有这么多的书信往来,几乎和南疆周边的国家都搭上联系了,看来玄月国真是岌岌可危啊。没想到清平王已经位极人臣了,手上拥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竟然还不满足,还想要霸占属于皇上的皇位,有这样的心思真是应该诛九族。”
北堂德润面色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安凌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竟然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呈现出绝望灰败的色彩来。
那心里的恐惧像巨大的海浪一样差点要将他席卷走了,安凌逸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了起来,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冰冷的寒意却从脚底涌上来流遍了全身,差点让他的身体冻僵了。
北堂德润才是导致这场灾难的主导人,才是想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恶魔,他才是。
“北堂德润,你这个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小人,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等着,你这个混蛋,畜生,恶魔,我要杀了你!”
被骂之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康大人说得对,清平王还是留点力气吧,省得走不到阴间变成了孤魂野鬼那可就不好了。”
“呸!虚假阴险的小人,你才是那么恶魔,不择手段的恶魔,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最温润无害的废物,没想到心肠最恶毒,手段最阴险残忍的人才是你。”
安凌逸头顶都要冒出火来,眼神绿幽幽的,折射出刻骨的仇恨,恶狠狠的盯着北堂德润,凶神恶煞般的骂道。
“康大人,让侍卫将地上那些纸张都捡起来吧,虽然只是拓本,可是留在这里让人看见了也不好啊。”
北堂德润看向康唯德,嘴唇轻轻动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说道,“将东西整理完毕,我们就回去将这件案子的结果禀告皇上,至于皇上怎么发落的,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也好,折腾了那么久,终于赶在使臣们快要离开京城之前将案子查清楚了。真没想到幕后的凶手竟然会是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享受惯了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骄傲,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要对别人三跪九拜呢。”
那些侍卫蹲下身去捡起地上那些纸张,北堂德润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给穆流苏递了一个眼色,她随即将已经配置好的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墙壁上悬挂着的火把里面,很快地牢内忽然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康唯德和随行的所有侍卫都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