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裤子,站在北堂修的面前,忍住满心的耻辱,平静的说道,“流苏伺候皇上更衣。”
北堂修站起来,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玩味欣赏似的看着穆流苏即使极力隐忍,那双明亮的眸子深处却依然透露出的几丝尴尬,得意洋洋的说道,“流苏觉得朕的身材如何。”
穆流苏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臣媳不敢妄言皇上的身材。”
她飞快的给北堂修套上裤子,眼一闭,心一狠,用力的往上拉,灵活的手指翻飞着在前面打了一个蝴蝶结,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懈下来。
这个变态的老男人,恶心死她了,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妥协于他那么无耻的要求。
她心里真的好恨啊,内心的深处也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朝代,她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涌上来,让她有想哭的冲动,可是她绝对不能哭,眼泪出了代表懦弱,什么帮助也没有。
她要看到皇奶奶,就不得不低下头妥协,在她的力量还没有足够之前,她只能暂时的臣服。
北堂修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颚,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挑逗着说道,“可是朕真的很想看看流苏的身体呢。”
穆流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力将头偏过一旁,只当是没有听到北堂修下流挑逗的话,弯下腰拿着衣服淡淡的说道,“臣媳伺候皇上更衣。”
她机械的将里衣,中衣,外袍一一给北堂修穿上,又将他腰间的玉带熟好,飞快的退回去,捡起地上的腰牌,平静的说道,“皇上,臣媳答应皇上的条件已经做到了,皇上答应臣媳的条件应该也不会食言吧。”
“自然,朕说话一言九鼎,绝对不会食言。”
北堂修心情很好,威严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
“那臣媳告辞了。”
穆流苏捏紧了手中的腰牌,朝着北堂修微微屈膝行礼,转过身就要退出去。
她不想待在这里,北堂修色迷迷的目光,简直是要凌迟她的心,要是有可能,她宁愿永远都不再见到北堂修了。不要脸的,卑鄙无耻的老男人。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她飞快的走着,手指已经触及到了殿门的门栓,北堂修威严带着压迫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等等!”
穆流苏脊背僵硬,握紧了手中的腰牌,心里砰砰的跳着,难道北堂修这一次又要反悔?
她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冰冷的光芒,脊梁挺得笔直,缓缓的转过头去,脸上带上了几分寒冷的笑意,“皇上是要反悔了吗?”
“自然不是,恰好朕这两日也担心母后的身体了,趁着现在正好有空,索性就陪着流苏一起去见见太后吧。流苏不会介意朕的陪同吧?”
北堂修三步并作两步走近穆流苏的身边,自然而然的说道,锐利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笑意,看着穆流苏轻声的说道。
那强大的存在感让穆流苏觉得浑身不舒服,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轻轻的打开门。
“怎么会呢,流苏深感荣幸。”
她听见自己虚伪的声音响起来,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王妃。”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来,若兰和幽兰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们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千年一样漫长,幸好王妃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她们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穆流苏笑容温暖,冲着两个丫鬟轻轻的点了点头,脊梁挺得笔直,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她的身后,北堂修紧随着出来了,睥睨天下的傲气在转瞬之间挥洒开来,让人忍不住低头。
若兰和幽兰飞快的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随着门口的侍卫一起向皇上请安。
“平身吧。”
北堂修简直是春风得意,心情好得不得了,看着穆流苏的眼睛里面显然有丝丝的情意流淌着,转瞬之间却又消失不见了,换成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流苏,你不是要去看皇奶奶吗?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啊。”
和颜悦色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那么温和,那么慈爱。
如果不是知道那虚伪的表象下面隐藏着怎样的祸心,穆流苏指不定会被这样慈爱的眼神所蒙蔽的。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起来,北堂修这样做是给谁看呢,还自我标榜是圣君,圣君会对自己的侄媳妇抱有那样龌龊的想法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会脸红吗,虚伪得让人想吐。
穆流苏恭敬的跟了上去,忍不住压低声音询问若兰。“王爷还没进宫吗?”
都已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北堂德润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沁雨如今昏迷不醒,皇奶奶也没有动静,她真的心乱如麻,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很慌乱。
“还没呢,若语那边没有传来消息。”
若兰低低的说道,她也好担心小姐一个人撑着,会不会很难受。
穆流苏咬着唇,用力的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甩去,全神贯注的朝着宁寿宫走去。
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要先见到皇奶奶再说。
她心里一直有疑虑存在,皇奶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