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林柯家的没好气:“你都管了二十年了,遇事还要向她请示,啥暡抛愿龅被丶遥做次主??
“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妇道人家,夫人难不成就是男人不成?”林柯家的反驳。
林柯冷笑:“你这蠢婆娘,也想跟夫人比?”
林柯家的气得面皮紫涨,偏又拿不出话来驳他,猛地站起来,冲到院中:“哪个王八蛋,大半夜的在外面乱跑,还让不让人睡了?”
墙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头,阴恻恻地道:“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林柯家的偏又没胆,唬得哎呀一声,抱着头跑回了房,咣当一声把门栓得死紧,再不敢吵嚷,倒是清静了。
又就头说。好容易挨到天亮,林柯胡乱吃了几个昨晚剩的馒头,急匆匆地进京找李氏讨主意去了。
林柯家的便在那里喂鸡,喂猪,喂牛,忙得不可开交。
没过一会,内院的门也开了。
几个人都没睡好,个个呵欠连天。
立夏过来前院讨要热水,见水面上飘着一层灰沫,嫌那锅脏,又擦又洗地折腾了一个早上,总算是弄了一桶勉强干净的热水进来,大家洗漱一遍。
许妈在厨房里转了一遍,也嫌东西粗糙,找立夏支了银子到镇上去置办,准备在内院弄个小厨房。
立夏一边把舒沫的药拿出来在灶上煎着,一边看着帐册,盘算着哪里东西可以用。
春红和绿柳两个便挽了袖子,开始昨天未完成的大清扫。
只舒沫一个人,早饭也不吃,窝在房里,睡了个好回笼觉。
正睡得舒服,春红进来禀报:“小姐,舅老爷来访。”
舒沫懒洋洋地哼哼两声,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请他到堂屋里先坐会,我马上就出去。”
以前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给李氏请安,难得睡一个懒觉,竟是说不出的惬意。
“绿柳正陪着呢。”春红拿了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漱,又帮她梳了头发。
“我这样子,瞧着可还精神?”舒沫揽了镜子,不放心地凑近了去看,脸上的淤青是否消褪了些。
“消了许多,不仔细看,瞧不出来。”春红一边宽着她的心,一边小心地拿眼去瞧她:“以前怎么没听说小姐还有两位舅老爷?”
舒沫从镜中笑睨了她一眼:“我也只是听说,倒是从未见过。”
春红抿了嘴:“小姐这是信不过我吗?”
从未见过,会在小姐出事后第一暭湔疑厦爬矗?
“这是什么话?”舒沫转过身来:“信不过,也不会把你们带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