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发现,他对自己一直都挺客气。
可笑的是,大多数人总是搞不清状况,以为受了点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这贱婢,竟敢看本郡主笑话?”薛凝霜猛然醒悟,冲过来一脚往她胸口踹了过来。
刚到门边,翠玉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站在走廊下的翠墨和正往外走的舒沫,忙道:“太妃让你请慧妃,怎么还不进来?”
那么大一团的红,居然硬说看不见?
夏候烨只觉好笑:“本王忙着处理政事,没那个闲功夫陪你戏耍,即使你是郡主。”
“你呀,都没打听清楚,就乱嚷嚷?”立夏乘机训她。
“话不是这样说?”绿柳急了:“这位凝霜郡主姓子极跋扈,又最是记仇。她因被林公子拒婚,定然记恨着小姐。若然让她进了府,小姐哪还有安生的日子~”
“睿王,慧妃,都进来~”舒沫还不及答话,太妃在里面已发了话。
说起来好象有些可悲,但这是事实。
夏候烨并不理她,迈开大步径直越过两人往里走。
“烨儿,烨儿?”太妃急唤,哪里叫得回来。
立夏和绿柳忙扶了舒沫到屏风后,换了条银蓝的褶裙,配着月白的褙子,乌黑的长发挽上去,插了枝白玉簪子,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舒爽,又不失庄重典雅。
“王爷喜欢小姐呀?”立夏和绿柳,难得地异口同声。
舒沫装做没听到,低头慢慢进了上房。
“烨儿?”太妃两人一见面就闹僵,忙出面打圆场:“霜儿还小,不能让着她点?”
舒沫一怔,忙站起来:“翠墨姑娘,可否稍候片刻,等我换过件衣裳?”
她们往往总是忘了,宠溺这个词,并不是独立存在的。
太妃和她还是亲姑侄,胳膊肘哪有向外拐的道理?
“睿王,霜儿大老远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太妃嘴里嗔怪着,笑眯眯地向他伸过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薛凝霜则气得俏脸通红:“你?”
舒沫只是摇头。
“太妃让我来的。”舒沫低眉敛目,很是温驯地答。
她贪凉快和舒服,只要不出门,都喜欢穿着半新的丝绸衫子。
巧的是,他今日穿的是件宝蓝的杭绸袍子,腰间系着墨色的玉带,步履生风地走了过来。
外面侍候的婆子和丫环虽有一堆,见她如此凶猛,太妃又未发话,谁敢拉扯?
舒沫既不能还手,又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只能曲起双膝护着胸腹,双手抱着头部,护住了关键部位,咬着牙任她踢打。
也不知挨了多少脚,忽听一声怒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