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夏侯烨心中一悸,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就算真弄错了,又有什么打紧?夫妻,本来就是祸福与共,悲喜同享的?”
揣着这么重的心思,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奔逃,每天患得患失地,怎么可能好好休息?
难怪,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精神萎蘼不振了?
舒沫轻轻颌首,羞涩一笑。
那笑,仿佛冬日阳光,暖暖地照在人心上,霎那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所以,沫沫有孩子了?”一声怪叫,突兀地插了进来。
舒沫一惊,条件反射地跳起来。
夏侯烨微微一笑,伸手揽她入怀,低眸,温柔地望向她的小腹:“是,我们有孩子了~”
邵惟明如遭雷殛,呆呆地杵在数丈外。
惟舒要邵。早知这样,还不如乖乖地去打探敌情,搞什么中途折返,突然袭击?也不至被这晴天霹雳的消息劈得眼冒金星?
虽早知道沫沫心有所属,私心里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现如今,连这万分之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呜呼?
“呀~”舒沫神情紧张,不安地牵着他的衣角,低嚷:“你怎么就说出去了,还没确定呢~”
“恭喜王爷,贺喜慧妃?”躲在一旁偷听的巴图,巴欢等人,忽地一涌而出,恭贺声如潮水般涌来。
“呵呵~”夏侯烨弯眉笑眼,笑得合不拢嘴,表情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骄傲,大手一挥:“大家一路护卫有功,每人赏白银千两?”
“多谢王爷,多谢慧妃~”众人凑趣,纷纷跪下来谢赏。
“好家伙?”邵惟明回过神,开始哇哇大叫:“大家出生入死,你娇妻爱子抱满怀,一千两银子就想打发了我?没门?”
“依你,要如何?”夏侯烨笑吟吟地看着他,难得地好脾气。
“我要当干爹?”邵惟明义正辞严地道:“还要结亲家,你这孩子,我得占一半?”
巴图实在忍不住,刺了一句:“明公子,你自个的婚姻大事还没解决呢,这就惦记上咱们的小王爷了?”
杨成安不紧不慢地调侃:“也许,明公子是想抢着给王爷做个乘龙快婿?”
“哈哈哈~”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胡说?”邵惟明气得吹胡子瞪眼:“本公子叫他一声岳丈,他当得起吗?”
“呸呸呸?”龚千均急忙啐道:“慧妃娘娘是有福之人,这第一胎定然是个小王爷?”
杨成安这才发觉失言,脸涨得通红,尴尬得要冒出烟来:“王爷……”
“无妨~”夏侯烨揽紧了舒沫的腰,微微一笑:“本王正盼着能生一个象沫沫的女儿~”
舒沫羞涩地低头,嗔道:“胡说什么呀?”
“吼吼~”众人跟着哄闹起来,笑声传出几里远,惊起漫天烟尘。
一抹身影远远地站在人群外,阵阵欢声笑语,如根根银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中……
孩子,他们竟然有了孩子?这样一来,她在烨心里的地位,将越发的牢不可破。
她,难道真的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人群中,众人的笑闹还在继续。
邵惟明斜睨着舒沫平坦的小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家伙,还在娘胎里就开始折腾他娘,一准是个小子?”
“对了~”巴图想到很切实的问题:“娘娘怀了小王爷,马恐怕是不能骑了?”
可从这里到察哈拉隘口,还有几百里地,中间有二道关卡,总不能飞过去?
“是呀~”众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无妨~”龚千均捋着短须,笑道:“马是现成的,树也是现成的,再加上我和老李老吴,不出一天,保证做出一辆大车,让娘娘躺得舒舒服服~”
“我再派几个人,给三位打下手。”夏侯烨感激一笑:“有什么粗活,只管吩咐他们去做。”
巴欢将拍得山响:“我带几个人,晚上摸到甘洛关,杀它个鸡犬不留?明儿清早,王爷只管带着慧妃,乘着大车大摇大摆入关就是。”
“到曉倩簧衔髁构返囊路,混过甘平关想来也不是难事。”杨成安再献一计?
“走,砍树去?”巴图扛了把大刀,直奔胡杨树。
“累了?”夏侯烨小心翼翼地搀着她,一步一步朝帐篷挪去:“我带你去休息~”
舒沫脸一红,小声道:“我自个能走~”
“不行,地上全是黄沙,万一滑了脚怎么办?”他脸一凝,肃然道:“还是我扶着稳妥些~”
“拜托?”舒沫翻个白眼:“这才二个多月呢,要不要这么夸张?”
“当然要?”他理直气壮地道:“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还嫌条件简陋了,哪里夸张了?”
如果可能,真想做个神龛,将她供起来。
“还,”舒沫略略心虚:“不知道是不是呢~”
这个人,怎么说风就是雨了?
“肯定是?”夏侯烨气定神闲:“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错了只管找我负责~”
“怎么负责?”没好气地瞪他。ubdv。
“自然是负责做到让你怀上为止~”他笑眯眯,脸不红气不喘地调笑。
“呸?”她满面绯红,啐道:“不要脸?”
“我要你和孩子就成了,要脸干嘛?”他低头,轻呢地蹭着她的鼻尖。
“讨厌……”她低喃,眼中水波荡漾,眸光如醉。
果然不愧是第一名匠,夜幕降临之际,一辆蒙着帐篷布的大车,华丽丽地摆在了舒沫的面前。
铺上几张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