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的汽车里,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童瞳一脸兴奋的说着案情,谭骥炎柔软了眼神,她对演员这个职业虽然也是敬业,可是却没有这样明显喜欢的热情。
“谭骥炎,你说这这只是普通的泄愤杀人,还是特别隐藏了什么机密?”因为过去身份的关系,即使这只是看起来有些凶残的杀人焚尸案件,可是童瞳却忍不住的去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内幕,只可惜目前的线索太少了,所以即使童瞳也无法推测出什么。
谭骥炎侧过头看着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脸上满是期待光芒的童瞳,大手伸了过去揉了揉她的头,“等去了刑侦处,听关曜审讯就知道了。”
在刑侦这一块上,关曜有着很多刑侦警察都没有的敏锐直觉,这样很多棘手的案件,到了关曜的手里之后,往往都能让他找出破案的关键点,然后抽丝剥茧的将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不要揉我的头,弄得我像是小孩子一样。”娇嗔着,童瞳拉下头上谭骥炎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头,修长的手指看起来强劲有力,掌心宽大很温暖,略带着一点薄茧,微微的粗糙感觉,让童瞳忘记了此刻谭骥炎还在开车。
汽车停到了马路上,关曜的车子已经在一旁靠边停着了,毕竟如今还是童瞳的挂名男友,等到了刑侦处的时候,即使带着童瞳一起过来,大家也只以为孙盈盈打电话的时候关曜和童瞳正在约会,所以为了赶时间,直接将人也带过来了。
“那谭骥炎我过去了,放心,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案情的。”童瞳刚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却见谭骥炎侧过身来,让童瞳疑惑的回头以为谭骥炎还有话要说,刹那,樱红染笑的唇被谭骥炎给直接封住了,然后唇齿相依的狠狠蹂躏了一番。
唇抵着唇,舌头被戏的几乎失去了知觉,相濡与沫的感觉虽然很好,尤其是看着童瞳小脸因为接吻而红艳艳的绽放着美丽,这才让谭骥炎那憋屈的醋意消失了几分,可是一个吻,却也让谭骥炎有些的情动,只能狠狠的压一下。
气喘吁吁的,虽然知道接吻该用鼻子呼吸的,可是不管多少次,每一次被谭骥炎给吻上,童瞳都会有种窒息的感觉,唇有点麻有点肿胀,这让童瞳不由娇嗔的瞪了一眼谭骥炎,“我这样去刑侦处,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和关曜激吻了。”
谭骥炎峻脸开始一点一点的扭曲,刚刚接吻的愉悦心情随着童瞳这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紧绷着脸,挫败的看着抱怨的童瞳,这个孩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那我下车了。”案情比谭骥炎的吻更有吸引力,童瞳丝毫没有察觉到谭骥炎此刻扭曲的脸,打开车门,然后蹭蹭的如同快乐的小鸟一般直接向着关曜的车子跑了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直接扬长而去。
什么时候这孩子才能长大一点!谭骥炎无奈的叹息一声,重新发动起了车子转而向着市政府的方向开了过去,还有一些工作,正好过去处理了,等审讯结束了,再过来接人。
离刑侦处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关曜瞄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童瞳那鲜艳欲滴的红唇,想起之前饭桌上谭骥炎那又懊悔又无奈的表情,不由的笑了起来,大致的和童瞳说了一下被抓到的嫌疑人李宝财,个十年前就来北京打工的木匠,跟着一些小的装修团队,因为手艺还不错,虽然在北京过的苦,日子也还能过去。
“一年前他的三岁的儿子被冒充收破烂的流浪汉给拐走了?那为什么一个月前才开始作案?”童瞳不解的开口,儿子被拐,这对任何一个父母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如果因此报复这一类人群也说得通,可是时间上却不对,“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是,一个月之前,时间刚好是第一起案子发生的一个星期前,李宝财的妻子因为车祸被撞死了,肇事司机逃逸迄今还没有抓到。”关曜暂时的目光看了一眼童瞳,不得不再次怀疑她的真正身份,那样好的身手,对于案件,童瞳有着敏锐的推断和观察,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年前,李宝财在外面给一个住户装修房子,一些废旧的装潢垃圾他也会用三轮车运回租住的屋子,收收捡捡,倒也可以卖十几二十块钱,给儿子买零食也是好的。
可是就在买破烂的那一天,李宝才的妻子只顾着和收破烂的男人看称担心少了重量,丝毫没有察觉到在门外玩的三岁的儿子被拐走了,等卖了二十八块钱破烂,将屋子给打扫了一下收拾干净之后,这才发现儿子不在面前。
然后和左右隔壁的邻居找了一整夜,也没有找到人,大家一推断议论,就猜测是之前收破烂的是个拐子,缠住李宝才的妻子,然后同伙将小孩子给拐走了。
之后报了案,警察也过来了录了口供,还画了收破烂男人的画像,可是案子却一直查不到任何线索,就这样搁置了,李宝才妻子每天浑浑噩噩的都去街上贴小广告,看到三岁的孩子就当成自己的儿子,过年前就病倒了,年底也没有装修的工作,李宝才一个大男人也是颓废了,之前和妻子也是争争吵吵,看到妻子病了,倒也明白这不是妻子的过错,只恨那些装成收破烂的人贩子。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宝才妻子身体才好一点,又出去找儿子,结果一出门就被车子给撞死了,李宝才料理了妻子的丧事那一天,正好是年三十晚上,其他人家都是团团圆圆过大年,李宝才死了妻子丢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