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做什么坏事了?”不远处一间房门打开,又变了容貌和衣着的谭景御一脸贼兮兮的笑容瞅着谭骥炎,幸灾乐祸之下更多的是好奇,谭景御过来时也是奇怪啊,所以愣是忍着没有叫门,等自家二哥回来,然后好好的观察一下二哥发现自己被锁在门外的感觉。
其实卧房里,童瞳也没有睡,虽然她原本是打算抱着谭宸先睡的,可是谭骥炎没有回来,童瞳在床上滚了十多分钟,愣是没有睡着,这会听到开门声,立刻就张开了眼睛,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哼哼着,不过还是掀开被子起床。
“你回来干嘛?”站在门口,够过保险锁的那一条六七厘米宽的门缝,童瞳嘴翘鼻子高的瞅着站在门边的谭骥炎,闻了闻,身上还有烟味,最好不要有什么香水味和长头发!
“这么晚还没有睡?”谭骥炎看得出童瞳是一直没有睡,而不是才睡醒,她素来喜欢赖床,才睡醒的时候总是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而此刻,看着童瞳谭骥炎有些的心疼。
“不是有人也没有睡吗?”依旧没有开门的打算,童瞳双手抱着胸口,知道这么晚了才回来!
“小丫头,你这也太温柔了,你该来点狮子吼什么的,这样才像是悍妇泼妇!”唯恐天下不乱着,谭景御快速的插过话。
谭骥炎眉头一皱,警告的目光扫向身侧幸灾乐祸的谭景御,而被谭骥炎一瞪,谭景御立刻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自己还是只看戏就好。
童瞳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不太稳,她以前没有这么情绪化的,不过突然看到谭骥炎丢下自己和谭宸出门了,心里头就不痛快,虽然她也的确知道谭骥炎肯定是为了公事出去的,可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童瞳这边刚要开门,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由快速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原本已经先睡着的谭宸此刻穿着睡衣,扶着墙壁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瞳。”谭宸低声的开口,不解的看着童瞳,然后又看向开了一条缝的门,自然也看到了门外的谭骥炎,身影还是有些的不稳,谭宸刚走到童瞳身边,脚步一晃,砰的一声,双手快速的扶到了门上,将只开了一条缝的门直接当着谭骥炎的面给关上了,当然谭宸真的不是故意的。
门外,谭骥炎幸好退得快,这才避免了将手给夹到门缝的悲惨境地,而谭景御则是捂着嘴巴闷闷的笑着,看二哥吃瘪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怎么起来了?”童瞳原本窒闷的心情就好了许多,笑着抱起谭宸,然后将门给打开了,径自的抱着谭宸走向卧房,打了个哈欠,这会是真的很想睡觉了。
谭骥炎和谭景御立刻跟着进来了,卧房里亮着昏黄的床头灯,让人有着昏昏欲睡的感觉,童瞳打了个哈欠,将谭宸放到了床里侧,然后自己也直接蜷缩进了被子里。
谭骥炎原本以为童瞳是已经睡着了被自己给吵醒了,于是看了一眼谭景御,示意他和自己去书房说话,可是这边刚给童瞳掖好了被子还没有起身,童瞳却从被子下面抓住了谭骥炎的衣袖,虽然也闭着眼,可是却不想他离开。
这孩子如果每时每刻都是这么黏人就好了,冷峻的脸庞柔软下来,谭骥炎大手反握住童瞳的手,然后就这么靠坐在床上,示意谭景御可以开口了。
“二哥,我今天去查就顺利多了,顺着匿名信上给的情况去了安监部门找到那一个被打破头,一个打折了胳膊的人,他们都有病历,也都详细的说了被打的情况,很是气愤,而医院方面,主治的大夫和护士也都有记得,监控录像的存档也找到了。”谭景御那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自嘲的冷笑,果真有人暗中帮忙就不一样,否则怎么可能调查的这么详细清楚。
“火葬厂那边呢?”谭骥炎倒依旧是一贯的平静,被子下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童瞳的手背,声音压的有些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童瞳,再看了看睡在她身边的谭宸,莫名的感觉到一种暖暖的满足和幸福,当然如果将谭宸这小鬼给丢出去更好。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去火葬厂就能查到消息,段一峰去查不到呢?”谭景御来了兴趣,仔细一想,然后明白过来了,“唐磊这边要保下段一峰和董福生对垒。”
“这只是一方面,唐磊这边也是看中了猫儿山煤矿,这是煤城最大的矿脉,唐磊和刘海德的煤矿都是这一条主脉上的支脉,都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更不用说主矿脉了。”谭骥炎声音冷了下来,听在耳中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狠。
童瞳似乎也感觉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小手不由的握紧了谭骥炎的手指头,让谭骥炎瞬间褪去了凤眸里嗜血的冷意。
谭景御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然后猛然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震惊之下,动作幅度太大,砰的一声将椅子给绊倒了,惊得刚迷迷糊糊睡得童瞳浑身一怔,不由的睁开眼。
“没事,睡吧,我陪着你。”看得出童瞳的倦累,否则她这会肯定是兴致勃勃的询问调查的情况,谭骥炎低声的安抚着,一手覆在了童瞳的眼睛上,眼神缱绻而温柔,可是转向谭景御的视线却立刻变得狠厉起来,他在军情处这么多年,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二哥,你是不是说为了拿到猫儿山煤矿,他们这些人草菅人命,这一次的矿难不是意外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