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轻点头,然后让孙大通领着荀真出去让人给她修改一下容颜。
离年前还有几天,宇文泓领着涂黑了脸,扮成一名长相平庸男子的荀真等人骑着马带着大批的货物离开了紫云县江家。
一切都在清晨进行,他们顺利出关后就往南走,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从紫云县出来,他们连过年都是在客栈里过的,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七皇子被立为太子,宇文泰在公众的视线上于祭天那天跌倒在地,然后顺理成章卧病在床,打算年后不久就正式传位给宇文淳。
“我们是不是要加快步伐才行?不然七皇子就要登基了。”荀真焦急地道。
宇文泓却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虽然是逃亡的生活,但是他生为皇子享受惯了,所以这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孙大通亲自准备的,倒也没坏了胃口,“别急,现阶段他登基不了,一来他不会操之过急,这样根基不稳,还不如暂时享受太子之位带给他的荣耀;二来他与明阳真人之间越来越不和,明阳真人应该会有所行动的。没有传国玉玺,群臣置疑,他再想登基也要得到玉玺才行。”而且他已经暗中给自己人传令,将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
荀真没有他了解得那么多,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他就一把将她拉到膝上,低头就是一吻,辗转缠绵的吻过后,她喘着气道:“我现在又黑又难看,您还亲得下去?”
由不得她不这样想,这模样连她都不想照镜子,脸上不但涂黑,还故意弄了一道丑疤,几可逼真,所以一路过关的城门守将都不会朝她多看,毕竟这副尊容有够吓人的,所以即使她的榜单贴满了大街小巷,愣是没人发现她。
“怎么亲不下去?难不成你准备让我禁欲?”宇文泓挑眉道,说实话,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原来那副长相。
“呸,色胚。”荀真有些窝心地啐了他一口。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与她亲热一番,每每一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有反应,“你这丫头不知灌了什么mí_hún汤给我喝?嗯,都快成精了”
荀真忍住吟哦,头脑一白,没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要不然准要抗议一番。
用过午膳推开房门出去之时,荀真的脚都有几分软,脸色潮红,好在化了这么一个黑炭头的脸,即使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不然她一准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骑上给她准备的黑马,荀真感觉到身下一酸,不禁暗暗不满地撇了一眼宇文泓,大白天这厮也要发情,暗自腹诽地骑在他身后,由孙大通在一旁护着她。
“真儿,你是不是在骂我?”宇文泓凑近她笑道。
“谁,谁在骂您?我没看到也听到。”她耍赖地道,死活就是不能承认。
“现在谁说话就是谁承认了。”宇文泓大笑地道。
荀真脸红地想要咬他一口,看到城门在近,遂收起小爪子,老老实实地扮演小个子护卫的职责。
“停,到哪去?”守门的兵卒傲慢地道。
宇文泓的眼里有不屑,朝孙大通看了一眼,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下马做揖道:“我们是南边的商人,虽说过了年,但是想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出来行商一年多,怪想念家人的,官爷,给个方便。”暗中塞了一锭雪花银。
那兵卒会意地接过雪花银掂了掂,出手倒大方,遂退开挥手让他们过去。
宇文泓看了眼这贪财的兵卒,国家有难指望他们只怕就等着亡国了,率先地骑马通过。
就在荀真要离去之前,有一名着将袍的男子喝道:“且慢。”
荀真的心头一跳,忙勒住马,压低声音道:“这位官爷有何事?小的随主人出门行商,现正赶着回家去……”
将袍男子却不答话,而是掏出怀中的画册朝荀真看了看,荀真伸头一看是通缉她的榜单,努力按下心虚之情,“官爷,小的是男子汉,你拿一张女子画像来对比,岂不是在污蔑小的?小的人虽卑微,但也是有骨气的。”故意挺直了硬梆梆的胸膛,证实自己不是女子,好在刚才她还记得要缠上这裹胸布。
将袍男子看了看,然后放下手中的画像,再一看到领头的高大的宇文泓,眸光微沉,然后挥手道:“走吧。”
荀真这才赶紧催马前行,跟紧在宇文泓的身后,就怕下一刻会让人喊住。
就在一群人都离去后,将袍男子才朝身旁之人道:“你传信回去给国师大人,就说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暗中去埋伏活捉这一群人,他们人数少,我们就是立下大功了。”
将袍男子看着手下得令离去,嘴角一勾,只怕废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出卖了他,正是那一股子的香味,这是贡品,他闻到过一次就记住了,别人认不出来,他岂会认不出来?
再说刚才那个黑炭头应该是女子?他故意靠近她闻了闻,闻到很淡的男子身上的香味,还有着一股子男欢女爱的甜腥味,这不是废太子的相好还能是谁?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有着狂热,一路上追击了这么久总算截到他们了,只要立下这大功,国师大人说过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骑着马往前走的宇文泓在出了城门十里路后,却是勒马停下,回头看了眼城门的方向,双眼凝重起来。“我们应该暴露出来了。”
荀真的心一紧,“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是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