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轲有些怜惜地抓起衣物给她遮盖上,耙了耙头发,“安幸,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子?所以动作粗鲁了一些,你与高驸马成亲了这么久,怎么没圆房?是不是他……”
安幸公主的痛处被人击中,一把将头下的迎枕扔向柳轲,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含泪地痛恨道:“柳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敢……敢强……”强暴二字她说不出口,身为金枝玉叶的她居然会与这种事牵连在一起。
柳轲一把将她揽到怀中,“安幸,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失控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安幸公主努力地挣扎也挣不脱他的怀抱,最后哭累了,惟有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股男人的气息冲入鼻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俏脸红了起来,但仍外强中干道:“你放开本宫——”
“我不放,安幸,你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呢?高驸马不好,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好吗?”柳轲给她洗脑道,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不忿地咬着他的唇,但他却仍不松开,血腥味在嘴腔里弥漫,最后又被这如狼一般地表兄压在锦榻上……
华龙宫。
荀真吃着手中已经吃到腻味的补品,只因楚嬷嬷说这有利于她怀胎,所以再难吃也得硬着头皮吞下,抬头看向一旁的张尚宫,“你说柳心眉在清宫?”
“嗯,总管事大人,最近她宫里的宫女人数变化很大,意外身亡的人数渐渐增多,虽然属下看着总觉得不妥,但是验过后,连忤作都一致认为是意外身亡,所以并不能以此来追究柳宸妃的罪。”张尚宫道。
荀真放下汤匙,“这么说柳心眉是知道我们在她身边安插有人?”
“嗯,那几位宫女都不是柳宸妃身边的嫡系,总管事大人,我们要不要趁机再派几个人过去?”
荀真道:“派,不过派些老实本分的过去,柳心眉不可能会重用她们,让她们好好当差,不用打探什么消息。”如果不派人去填补空缺,始终不妥。
张尚宫点头道:“是,总管事大人,属下知道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很难知道柳宸妃会不会有异动?”
“无妨。”荀真轻声道,“你先按我说的去办吧。”
“是,那属下告退。”张尚宫忙弯腰行礼退了下去。
荀真捏着鼻子将那些怪怪的补品吞下去,然后碗一搁,这才看向一旁担忧不已的姑姑,伸手抱过日渐长大的表弟在怀中逗着,什么时候她才能生个小人儿?“姑姑,你说那事我再想想,还没征求过哥的意见,我们在背后做这么些小动作,哥知道后还不得怪我们?”
“这宫里的人和事真复杂,真儿,你自个儿要当心些。对了,你哥要去见那个叫雨晰的女孩,你为什么不拦着?那个女孩的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哥还会与她纠缠不清。”荀兰有些责备地道,今儿个到了将军府找不到侄儿,方才知道还有这等荒唐事。哪儿还在家坐得住,赶紧进宫找自家侄女商议,哪里想到荀真是这么一个态度?
荀真安抚着姑姑的情绪道:“姑姑,不用这么紧张,哥出京前我还问过他,他说与那江湖女子已经没有了瓜葛,所以应该不会娶进荀家门的,姑姑尽可以放心。”
“放心?怎么放心?不行,真儿,听姑姑的话,赶紧给你哥选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妻,画像我都带来了,就是这鸿胪寺卿的女儿,姓宋名芝儿,我悄悄遣人去看过,长得如这画像一般,听说性情不错,这刚好配你哥那寡言少语的性子。”荀兰一个劲儿地打开画像让荀真看。
荀真顺势瞄了一眼,果然颇端庄的样子,只是这婚事还得哥这当事人同意才行,遂将画像卷了起来,“姑姑,这我回头再仔细看看,哥的婚事我也操着心,依他那木讷的性子,只怕由着他去寻也寻不出个像样的来,等他回京了,我再与他细说。”
“要不给你哥求皇上下道赐婚的旨意,如何?这样你哥想赖也赖不掉。”荀兰突然奇思妙想道。
荀真惊讶地看着姑姑,随后笑道:“那我们等着被哥埋怨死吧,姑姑,皇上的旨意你以为是那么好求的吗?他现在对我们荀家的恩宠已经太过了,如果去求,虽不至于会拂我的面子,但是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荀家?”
荀兰拂了拂手绢,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过份了,你可要记得一定要见见这个姑娘,好歹也要想法子给你哥安排一个合适的妻子。你爹娘不在,外公外婆又年事已高,我不为你们操心,谁又为你们操心。不说你哥那一笔了,真儿,你这会儿还没消息吗?”
荀真苦笑了一下,拿桌上的吃食喂给表弟,“还没呢,这补品我都吃腻味了,可有什么法子?好在上回皇上说的一番话,所以至今没人质疑我仍没有孕事。”
荀兰叹道:“我们荀家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你哥什么人不招惹,偏惹上那个什么江湖女子,而你这儿虽说有皇帝的宠爱,但是迟迟未有孕事,我看,回头让你姑父找几个风水大师回荀家祖坟去看看,可有什么阻碍了?若是这样,等你哥回来就回去移坟,总要选块风水宝地惠及后人才行。”
荀真看到姑姑一副认真的样子,姑姑这想法在她看来有些天真,但是这可是亲人的一片心意,遂也没有阻拦,由得姑姑去搞,只要她高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