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娜一看是皇子,借机哭诉道:“皇子,是她推我落水的,你可要主持公道严惩她这个低贱的华国人……呜呜……”
方瑾一脸挑衅地看着呼延赞,一副有本事就杀了我的样子,圈着双手笑道:“你们胡国人蛮不讲理,喜欢塞人啃死猫,奈奈,你来说说,是不是我推她落水的?”
奈奈一看到呼延赞本能有些畏惧,脖子与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痛起来,但是她也不喜欢狐假虎威的乌尔娜,小声嚅着嘴唇道:“是乌尔娜……无理取闹的……”原谅她没有方瑾的勇气。
方瑾这时候笑看着这两人,“听到了吧?呼延赞,你难道想要赖在我身上?”对于捉弄乌尔娜这样的女人,她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她方瑾也不是由得人好欺负的,谁想要欺负她,她就会报复谁。
“她们两个是一伙的,皇子,她们的话都不可信……”乌尔娜没想到方瑾会与奈奈串通一气,这两人忒不要脸了。
呼延赞心烦意躁,不由得大吼了一声,“老给本皇子闭嘴,现在赶紧去烧水烤鸡,本皇子尚有急事,不能在此耽搁,谁要再惹事,本皇子要她吃不了兜着走。”呼延赞怒道,用胡语冷冷地朝乌尔娜说了一句。
乌尔娜的脸色一变,不敢再乱说话,身体快要冻成冰了,可现在不能忤逆皇子的命令,遂努力地控制身体将地上的山鸡捡起来赶紧走向火堆,希望可以暖和一点。
方瑾看着乌尔娜灰溜溜地走了,脸上不禁嘲弄地一笑,面对一个已经不将你放在眼里的男人,撒娇有用吗?男人翻起脸来可是比翻书还快,正想着时,头皮一痛,这个该死的呼延赞又扯紧了她的头发。
呼延赞逼着她抬头看他,咬牙切齿道:“方瑾,别玩花样,不然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哼,怕我玩花样,要不放我回华国,要不就将我抹脖子?”她挑衅地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角呲了呲。
呼延赞没想到方瑾是这样一块硬骨头,原本以为华国女子重名节,可这女人将名节看成是浮云;以为她重性命,可这女人似乎不怕死,好不容易发现她似乎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才会安排她来做这些个腌脏的活儿,可似乎仍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皱紧眉头。
他怒火上升,一把甩开她,“惹怒了本皇子,定要你去侍候一大堆的男人,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皇子?”
方瑾大笑出声,不惧地上前用着冰冷的手指抬了抬呼延赞的下巴,只一下,爪子就被他拍开,“那甚好,我还没有试过呢?胡人的身体强健,我倒是爱得很。”
胡国人虽不重视贞操,但是对于一个女人同时与数个男人交欢还是深恶痛绝的,认为这样的女人放荡,这不是出于爱慕之情,而是亵渎,所以一般的女人听到这样的威胁都会脸色一变,惟有方瑾笑着说一声甚好,这个女人到底怕什么?
“皇子?”远处有心腹幕僚找过来,看那紧急的表情明显有事要禀奏。
方瑾笑得颇大声地蹲回溪边与奈奈一道拔山鸡的毛,嘴里大声地唱着那粗俗的民调,“小妹妹呀,今夜会呀会情郎……”那张充满风情的脸嘲弄地看着呼延赞,嘴里的歌却是唱得越来越大声。
呼延赞火冒三丈地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现在都不知道绑了她来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一件事?看着她的手指逐渐熟练地拔着山鸡毛,即使做着最下等的事情,但她却硬是给他一种音律的节奏感,仿佛她还是那个在华国皇宫豪华大气的太和宫翩翩起舞的一代舞姬。
看到她了然的不屑地挑挑眉看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她看走神了,脸上少有的赧红起来,蓝色的眼珠子恨不得瞪死她,转身拂袖而去,扔下一句,“在半个时辰内若不能将山鸡处理干净,我就处置那个女奴。”他的手指向奈奈。
“小人。”方瑾的笑容一收,怒骂了一句,整不倒她,就拿一个弱女子来要胁,“哼,我总算是见识了胡国皇子的肚量,果然与这山鸡一样是小肚鸡肠。”手上的速度快了一倍。
呼延赞的步子一顿,脸上不由得抽搐,这个女人果然伶牙俐齿,只是现在有正事,他没功夫折腾她。
奈奈在呼延赞走后,这才敢再说话,“方姑娘,皇子发起脾气来很可怕的,如果他真的将你扔到士兵那儿当公用的奴隶,你就不妙了,刚才乌尔娜就是被皇子这一句给吓得花容失色。”
“我才不怕咧。”方瑾停下那粗俗的歌声,笑嘻嘻地道,对于身上这副臭皮囊,她例来就不太爱惜,也找不到一个让她要爱惜这副皮囊的人,望了眼焕发生机的树木,什么时候她人生的春天才会到来?
奈奈不知道方瑾以前经历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活得本来就死气沉沉了,而方瑾却比她还像个死人,即使她会笑,会做弄报复人,会与皇子斗嘴,但却让她感觉不到她的生气,不过揭人伤疤的事情她不能干,想到了什么,遂道:“方姑娘,你真是个好人,你不用为了我而向皇子妥协,我……”
方瑾一把握住她冻僵的手,此刻她感觉到手是热乎乎的,被呼延赞攫来这么久,惟有眼前这个小她很多岁的女孩是真诚地待她,还助她逃跑,相交虽浅,可她方瑾一生最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