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儿看到方瑾怒目看她,心中越发得意,手掌轻拍,再度道:“阿勃,我觉得我有义务要提醒你,让你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这是我意外发现的,一直瞒着你是我的不对。”
一个身形肥胖的女人现身,方瑾瞪大眼睛,这人她认识,以前很热情对待她的妇人,现在却是表情冷漠地说看到罕珠儿悄悄摸摸到巫医那儿去了,只要派人去抓定能抓到。
方瑾的眼睛瞪大,忽而想清楚其中原尾,双眸狠狠地看向呼延赞与安茉儿,好一个连环计,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诬陷她?果然,呼延勃冰冷地看了她一眼,即命人去巫医那儿找罕珠儿,顺便宣巫医前来给方瑾验明身孕。
“阿瑾,你怀孕了吗?”呼延勃随后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方瑾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此时她手头一点证据也没有,百口莫辩,如何能自证清白?呼延勃的问话她没回答,反而昂首看着他,“呼延勃,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信我吗?”
呼延勃的手紧握成拳,方瑾的话如千金巨石打在他的心上,记得那回阻止她逃跑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曾喃喃说过的话,当众口烁金的时候,他还会不会坚定不移地信她?他以为他们一辈子不用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当时他没有回应,现在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在自问他能无条件信任她吗?
没一会儿,巫医与罕珠儿就被押到,罕珠儿的精神也很萎靡,看到方瑾披着薄被的样子,她的眼睛不由得睁大,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打晕扔到巫医的帐中。
只听到那名巫医道:“皇子,没错,罕珠儿私下里找我要打胎药,我问她做何用,她又说不出来,故而没有给她,为此事她找了我数次……”
“你撒谎,我为什么找你要打胎药?我又没怀孕,再说我醒来时就在你的帐中,并不是我去找你的。”罕珠儿忙辩道。
“去给她验一验是不是怀孕了?”呼延勃没理会他们的证词,他也想知道方瑾究竟有没有怀孕。
巫医听令地靠前,方瑾却是怒瞪着他,然后冷哼一声,“不用查了,我确实怀孕近两个月,呼延勃,那个时候我们每天睡在一起,这个孩子是你的。”顿了一会儿,直视他的蓝眸,“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无非就是因为我想在你的生辰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信不信由你?”
呼延赞闻言,恶狠狠地看着方瑾的肚子,她跟他那么久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现在跟了呼延勃反倒怀上了身孕,这怎么不让他震惊外加嫉妒?
呼延勃却是身体一震,眼睛始终没能离开她的肚子,那儿孕育了一个新生命,脑海里在这个时刻却是记起她对孩子的期盼,在两人情事后她都会抱着他不许他离开,边吻他边道:“呼延勃,给我一个孩子。”
安茉儿听到她终于开口承认有孕,不怀好意地道:“惊喜?那还真的是给阿勃一个大大的惊喜,怀着别人的孩子赖在阿勃的身上,你们华国人就是那么狡猾的吗?据我所知完颜雄铁呆在这里已有数月之久,他也很可能会是你,呃,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话一出,舆论再度哗然,虽然相处了那么久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方瑾是那样的人,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人人都亲眼看到她与完颜雄铁不着寸褛地抱在一起,于是底下的议论声渐响,完全偏向了一边。
有担心会引起祸事的人出言敦促呼延勃处置方瑾以平息舆论,这样下去有损族长的威严,对于聚居地的安稳有着深远的影响,尤其呼延赞一直虎视眈眈。
方瑾朝安茉儿厉声道:“你闭嘴,不许你诬蔑我的孩子,他是呼延勃的,苍天可以证明。”
“你说就有人信?”安茉儿回嘴道,“阿勃,你还不处置她?留下那个孽种来碍眼吗?”
“没错,这个孽种不能留,五弟,对于背叛自己的女人要毫不手软才行,若是你不忍处罚,为兄可以代劳。”呼延赞道,巴不得亲手将方瑾与呼延勃的孩子打掉,不待呼延勃应声,他举步上前想要伸脚去踢方瑾的肚子。
安茉儿的嘴角噙着笑容看着这一幕,最好方瑾肚子里的孩子掉了后就一命呼呜,她心里恶毒地诅咒着。
方瑾却是护住自己的肚子步步向后退,两眼失望地看着呼延勃,原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的真爱,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他若爱她就不会任由人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踢掉,孩子,这是你再次又回到我的身体里,娘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呼延赞动了,他的脚毫不留情地举起对准方瑾的肚子。
罕珠儿从方瑾怀孕这个震憾不已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看到呼延赞的行为,忙喊,“皇子,阿瑾姑娘怎么可能背叛你?如果我骗你就罚我永堕阿鼻地狱,我天天侍奉在她的身边,难道连她接触过什么人都不知道吗?这分明就是有人设局陷害的……”
“你闭嘴,谁不知道你是方瑾的走狗,她指东你不敢往西,你不配做胡人。”安茉儿厉声道。
避无可避,方瑾转身想用背来承受这一脚,双手护着自己的腹部,无论如何要保护住她第二个怀上的孩子,耳里除了风声就是罕珠儿急切辩驳的话,此时她满眶热泪,到头来愿意相信她的人只有那个看似不对盘的侍女。
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动了,方瑾的背部被人抱着,背靠着一个肉盾,这个时候是谁救了她?
呼延赞遇到阻拦,收势不及被人反踢一脚摔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