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的家奴?”江映朝自己的护卫使眼色,要他们包围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荀真的眼睛睁大起来,这人的身形一看她就认得了,晋王请来的杀手,好像是叫什么长风来的?一看到他,就想到庄翠娥,“庄姨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死了。”长风冷道。
该死的晋王爷,当初将荀真从宫里带出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事后一定要留她给他问话,谁知那晋王爷却不遵守承诺。
当他找不到荀真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开晋王爷与三皇子密谋的地方,抓住晋王的衣领,逼问荀真的下落,若他不说出来,他就将晋王府所有人等全杀个精光。
晋王这才把地址说出来,丢下雨晰等人,他即刻奔往紫云县,又差点被晋王捷足先登弄走她,好在最后他赶了上来,刚要从屋顶掠进屋里去,就看到她一身男装扮相被人带走,只一眼,他就认出男装的她,那种感觉很微妙。
“什么?”荀真的心里突然一凉,庄翠娥是真的死了,顿时连挣扎都停了下来,脸色苍白,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不会死。
长风一手抱着她一手放出弯刀,弯刀飞过的地方鲜血直喷,人影往地上一倒,嘴角轻蔑地一笑,抓着荀真在屋顶上几个轻跳,向远方逃去。
“回来。”陶英知忙大喊,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将荀真掳了去。
江映也没想到那个的功夫如此高,只几下就将人都打倒了,而且是割喉而死,看了眼里头奔出来的气急败坏的梅姑与县太爷,面对他们的质问,他不耐烦地推说不知道,反而说自己的人突然被杀,要县太爷给个说法。
陶英知却是无奈地闭了闭眼,荀真是从她手上被人掳走的,还说要认她做妹却连她的安危也保护不了,痛苦地捶了捶车辕,对于另一边的争吵竟不再挂于心上。
县太爷铁青着脸色,接到王爷传递来的信号,要他第一时间就将人转移藏好,然后王爷还有用处,哪知却迟了一步?这回拿什么跟王爷交差。
就在这里混乱的时候,宇文泓领着人马赶到,此时天色才刚到下午时分,可见从京城奔来的速度有多快。
坐在马上的的牌匾,再看到地上有死尸,俊脸紧绷,借口这里有胡国的探子藏身,然后派人进去搜,下马大踏步往厅内而去。
梅姑的双手被缚,押着进去见到这个长相俊美却又一身贵气的男子,她的娘呀,一辈子没见过如此气势的男人,“爷找奴家有何吩咐?”
“你这里是不是买过一个这样的姑娘?”孙大通将荀真的画像拿到梅姑的面前,“赶紧将她交出来。”
梅姑的脸一怔,这画像将荀真画得惟妙惟肖,哪里会认不出来?在那个男人冷冽的目光中,她赶紧点点头,把一切都招认了,干她这一行的人都练就了观人脸色吃饭的本事,哪个人惹得起哪个人惹不起,一眼就认得出。
宇文泓听着羽林军进来汇报说没搜到人,将闲杂人等撵出去,脸色一沉,“她人呢?”
梅姑指了指一旁的陶英知等人,“奴家不知,昨儿夜里包了这女子的是这位陶大爷,后来他们还使了调包计,这女子我实不知现今在哪儿?爷,我还损失了五十两银子呢……”
孙大通得了宇文泓的指示,立即拿东西赌住梅姑的嘴。
包了荀真一夜?
宇文泓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目光嗜人地看向陶英知,居然敢动他的小女人,该死,一想到荀真就是被这人压在身下,他就“嚯”地一声抽出长剑直指陶英知,想要一剑将其杀死。
江映一见,急忙将陶英知挡在身后,怒道:“这里是紫云县,有话好好说,你若在此杀了人,那么国法也难容你,县太爷,你还不赶紧站出来。”
县太爷出身晋王府,哪会不认得宇文泓?这可是当朝太子啊,脚早已软了,现在王爷又不在,谁还能保得住他这个晋王府的走狗?
江映看到县太爷不动,真想大声骂娘,这个县太爷他娘的就是一只乌龟,素日里要钱时就一副拽样,现在要他这父母官站出来的时候就缩了起来。
宇文泓却是轻蔑地一笑,“孙大通,拉这县太爷下去好好地教育一番。”这个人既然是晋王的门人,那就少不得要被他利用一番,这趟紫云县不能白来,晋王屡次要杀他的事也不能不计较,他要一样一样要他们慢慢偿还,还有小女人被人卖到妓院的仇。
“你若要与他一道死,孤也不反对。”宇文泓手中的剑转向江映的脖颈。
“太子?您是当朝太子?”陶英知却是将江映一把拉往身后,心里不是不感动,这个男人居然站在她身前为她挡剑,这份情谊她不能不动容。
宇文泓却是嘴角一勾,只要将这个人杀死,他的真儿还是洁白无暇的,思及此,心头一痛,手中的剑眼看就要刺进陶英知的身子。
江映大骂一声傻瓜,忙又两人调了一个方位,即使是太子又如何?可以乱挥剑杀人了吗?
“我与荀掌制之间并没有私情,昨夜所谓包了她只是障眼法而已,她跟我说过您的事情。”陶英知赶紧将这个误会澄清。
宇文泓的眼一眯,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真儿若与他一点交情也没有是不会这样将她与他的事道给外人听。
“殿下,您见过我的,您不记得了吗?去年魏家大宅,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