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站在一旁听得鼻子直哼,说到底还不就是那两件事,没想到伏老夫人为了元妈妈都使出苦肉计来了,对自己可真够狠的,昨儿才说过离不得元妈妈,今儿就用事实证明她所言不虚,更间接的证明了荷包里的甘草不是她加的,因为离了元妈妈她活不了,怎么会傻到往她给宛清做的荷包里下毒呢,那不是将元妈妈往死路上推吗,心机够沉的啊。
一旁的太医听了便插了句话,“老夫人上了年纪,可不比年轻人养两日就好了,得好生的调理才是,半点马虎不得。”
二太太听了嘴角蠕动了两下,却是没有将话说出口,昨儿老夫人要元妈妈死的决心大着呢,要是知道她帮着伏老夫人求情,还不知道怎么骂她呢,沈侧妃倒是说了句,“不如就将元妈妈先放回来吧,案子照样的查,若真是她下的毒,再惩治也不迟。”
宛清听得一个白眼翻着,查什么查,元妈妈一旦放了回来那不就意味着息事宁人了吗,这哑巴亏她就算是白受了,那么多的鼻血她不是白流了,她费尽心思千辛万苦的额弄走元妈妈,虽然弄走元妈妈不是她的本意,宛清是想接着荷包下毒的事打击一下伏老夫人,让她露出点狐狸尾巴来,更重要的是在王爷王妃心里插进去一根刺,她在伏老夫人手里头中过毒,不管是不是她下的,这事发生在她屋子里,她就脱不了干系,以后再有点什么证据来,可信度也要高上不少,却是不知道她昨儿那么一下,牵出萝卜带出泥,没想到背后的坑这么大,真是出乎宛清的意料了。
沈侧妃劝着,伏老夫人在一旁拿帕子掩嘴咳嗽,宛清是什么人,大夫啊,从咳嗽中都能判别伤寒的严重程度,更别提是不是装出来的咳嗽了,王妃见伏老夫人连连的咳嗽,心也软了下来,回头望着宛清,宛清眨巴眼睛摇头道,“元妈妈已经送出府了,相公不在,宛清无法将元妈妈带回来,伏老夫人离不得元妈妈,宛清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宛清歉疚的话才说完,就觉察到伏老夫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寒芒,宛清低着头,嘴角的弧度稍稍加大了点,想让我白流鼻血,我才要让你白受一回毒呢,反正毒是你自己服的,怨不得谁,宛清抬眸撇了眼地上跪着的小丫鬟,对王妃道,“母妃,您就从您院子里挑两个可心的丫鬟来服侍伏老夫人吧,万一荷包里的毒真是元妈妈下的,相公一准会要她的命的,伏老夫人又离不得她,这要是一直病着可怎么办啦。”
王妃听了点点头,对伏老夫人道,“宛清的话说的在理,就算服侍了你几十年也不过就是个妈妈而已,您怎么能离不了她呢,回头我挑两个人来给你使唤着,有太医照顾你,伤寒很快就能好了,这小丫鬟得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才成,不然那些丫鬟仗着自己都是第一次服侍不用心,回头没得让你的病更重了。”
伏老夫人人听了,拿着帕子捂嘴咳嗽的手都捏紧了,王妃直接吩咐人拖那小丫鬟下去了,宛清掩嘴直笑,王妃又宽慰的说了两句,便走了。
半道上,宛清让梳云缠着玉蓉说话去了,王妃和宛清并排走着,问道,“元妈妈可是有什么事?”
宛清心肠可不硬,伏老夫人都咳成这样子了,她也不松口将元妈妈带回来,定是元妈妈有什么事了,宛清点点头,回道,“元妈妈身上确实有事呢,老夫人非得让她死相公觉得奇怪,就让人送她出去了,好生的养着,回头相公回来再好好的查。”
王妃点点头,昨儿她也觉得奇怪,今儿伏老夫人演的这么一出,她就更奇怪了,要是那冰盆真是昨儿晚上起就摆那里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早该化的只剩下一点了才对,明知道都伤寒了,还摆那么多的冰块放那里不拿走。
宛清回到屋子里,那个太医也在呢,宛清让竹云将他请了来,那太医忙给宛清作揖,问道,“不知少奶奶身子有什么不适?”
宛清嘴角一勾,笑道,“这话该我问大夫才是呢,您是大夫,只需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是不是我说什么病症就是什么了?”
那太医愕然张大了嘴巴,梳云端着茶水来奉上,笑道,“太医别见怪,我们少奶奶说话就喜欢直来直往,昨儿才从皇上那里要了块免死金牌来,想必太医也是有所耳闻的,我们少奶奶最近也开始学习医术了,觉得伏老夫人的病不是伤寒那么的简单,心里疑惑着呢,请太医来帮着解解惑,以免我们少奶奶学错了就不好了。”
太医听得满头大汗,衣襟都湿透了,连连给宛清作揖,宛清的药方太医署哪个太医不夸赞有加,那免死金牌虽说是她开口要的,可要不是皇上感激她在先,她怎么能要的来,这会子听她开始学习医术,还发现伏老夫人的病不是简单的伤寒那么简单,额头的汗珠更是细密了,忙道,“在下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请我来的那个丫鬟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
太医心里还纳闷了,那丫鬟可是王妃身边的,伏老夫人那是中毒,虽然症状跟伤寒很像,但是确实是中毒,他心里还在怀疑那毒是不是王妃下的,让丫鬟给他银子遮口呢,可那毒中的很轻,一两剂药下去就无碍了,不会对身子造成伤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