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底是老了啊,倒也羡慕起那些个大臣,能早日抱上个孙子,偏生你们几个都是个不争气的,除了你皇兄府上有几个妾室,你们却也没有动静,若是你早日能娶妃,相信你母妃知道了,也必然会高兴的!”皇帝的话锋一转,眼里似乎也带着慈父的盼望,可皇族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世人皆知父皇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到底谁又能明白他的真心,若他真如别人看到的那般个痴心,当初母妃入宫,他为何只许了她贵妃之位,他若真喜爱自己,当初从自己出生开始,便该废了太子,立自己为太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即便母妃去后,他赐了母妃皇后之名,可是每每提及,他总是说自己的母妃,从未说话,那是自己的母后,他总是用他痴情的假象掩盖他那自私的心理!
“若是朕记得不错,过几日那宫家的丫头便要及笄了,听说连皇后都准备了贺礼,你皇兄都要亲自去观礼,你可不能落下了,到了那一日,朕便为你赐婚,赐韵宁郡主与你为妃!”皇帝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不停的将那棋盘上棋子收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这皇兄都为娶妃,怎轮得到儿臣!”二皇子懒懒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那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那一双桃花眼,却像狐狸一般,闪过一丝算计!
“哼,你别拿你皇兄做借口,他,朕自然会给他寻个好妃子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悦了,这宫家手握兵权,若是念儿娶了宫家的女子,日后,定然会让他的势力更加的增强一些!
“父皇英明,儿臣对那韵宁郡主,倒真没有那个心思!”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很,却并没有与旁人一般,诚惶诚恐,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而大方的承认,他并不喜欢韵宁郡主,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宫家是手握兵权,可是对于皇族而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即便皇帝没有对宫家起了杀意,可他日太子登基,第一个除了的便是宫家,所以皇帝让自己娶的不过是个死人,即便韵宁郡主嫁给自己,让太子不会轻易的对自己下手,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若今生不能娶她妃,倒情愿终生不娶!
“放肆,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心里念着的不过是纳兰府的那个丫头!”皇帝不悦的瞪着那不带一丝认真的二皇子,当初纳兰静说出二皇子送的册子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二皇子的心思,他这个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会突然送纳兰静册子,定然是看上人家丫头了!
“既然父皇都知道了,父皇更应该不要逼迫儿臣便是!”二皇子抖了抖手腕,轻轻的将那妻棋子放在棋盘上,面上依旧带着那慵懒的笑意,似乎,并为瞧见皇帝那已经发怒的面容!
“逼你,好,若你喜欢,父皇答应你,等你娶了宫家那丫头以后,便将纳兰府的那丫头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瞧着二皇子那眉眼之间像极了宫贵妃,心里有些不忍,强压着怒意,退了一步!
“父皇,若你真有意成全儿臣,就不该让韵宁郡主嫁给儿臣,韵贞贵郡主那般通透的人儿,怎能屈居于人妾?”二皇子低低的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将黑着落下,言语里毫不介意的将心里所想告知皇帝!
“你!”皇帝刚想发怒,却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纳兰府那丫头是聪慧,可她的心思太过高傲,心中亦没有容人之量,她对她的庶妹尚且能那般的狠心,更枉论是对别人,正室,不仅要聪慧,有女子的柔情,更要有容人之量!你母妃当初那般的高傲,为了父皇也都能屈居于妾,而且,朕自然不会亏待她,会赐她侧妃之位!”皇帝将白子重重的放下,他既然贵为皇帝,自然看人的眼神,也准的很,纳兰静虽然聪慧,可招式太过凌厉,无论是当初的纳兰倾,还是后来的那迦,若是她出手,必然让人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像那带毒的罂粟,让人碰了便不愿意放开,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那父皇的意思,正室,当如皇后娘娘般有容忍之量?”二皇子冷笑一声,皇后若是个善者,后宫又如何会这般的子嗣单薄,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而且,母妃进宫后,到底也受了不少皇后的委屈,他到了后来,却也听宫里的老人们提及过,心中对皇后,自然会多了几分敌意!
“放肆!”皇帝的脸一下子就黑的厉害,大手一挥,将那棋盘上的棋子全数的扫在地上,哗的一声,那棋子滚动的声音,似乎是无数个苦喊的声音,是哀戚,是不甘!
“皇后是你的母后!”皇帝的声音很冷!可二皇子的脸色却要比他的还要冷,或许在他心里,我自己的母妃,永远也只是个妾,即便再顺他的意,也不过比不得皇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宫家的丫头,你断然是娶定了,退下!”皇帝冷声的说着,可瞧着二皇子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哀伤之意,他心里却也摸不清,二皇子心里究竟是对纳兰静有意,还是对自己不满,故意驳逆自己,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帝王家中就有帝王家的无奈,二皇子从生下来便被人灌上了灾星的名声,将宫贵妃赐了皇后的位分,已经是惹的群臣不满了!
二皇子阴沉着脸,出了养心殿,却换上另一种心思,他便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