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纳兰静喊了一句,似乎瞧见宫氏走的越来越远,任凭自己怎样的追,却始终只能瞧着宫氏的背影,心里大喊一声,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才微微的睁开眼睛,抬眼,瞧着那太阳照进来,微微的用手挡了挡,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指尖碰到额头,却发现已经起的薄薄的冷汗,她微微的垂了垂眼,瞧了瞧四周的摆设,心这才微微的松了松,原来是个梦罢了!
“小姐,您醒来了?”流翠从外头听见了动静,便赶紧的走了进来,虽然如今的天气缓和了不少,可她依旧将暖炉拨的更暖些,怕一会儿个纳兰静起来觉得冷!
“现在什么时辰了”纳兰静皱了皱眉,昨个她始终无法入睡,直到天微微的有些亮了,才睡下,如今瞧这太阳升的很高了,想来也很晚了!
“回小姐,如今已经是巳时了,奴婢瞧着睡的香,便在外头候着了!”流翠说着,便将纳兰静的衣服寻出来,抱在怀中,放在暖炉便烤暖和了才拿过去,给纳兰静穿上!
“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净了脸,坐在铜镜前,让流翠为自己梳头,眼神却瞧着秋月,不自觉的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回小姐,宫里传出来,说二皇子不知为何被皇上禁足了!”秋月低着头,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想问什么,叹了口气,思索了半天才说,“太后娘娘懿旨,赐韵宁郡主为太子妃,已经命礼部挑选日子了!”秋月的心里也有丝丝的惋惜,她跟在纳兰静的身后,知晓这太子也并非面上瞧的那般的无害,只是韵宁郡主为何瞧的上眼,以她的了解,韵宁郡主那般的聪明,断然不会被人算计的那般的狼狈,怕是昨日的事情十有八九便是韵宁郡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个这样的结果,太后娘娘下的旨啊,怕是从开始太后便是最希望韵宁郡主嫁给太子,母仪天下,可是,太子是自己的仇人,将来自己该如何的面对她,自己又该不该报仇,一时间,纳兰静却乱的很,心口闷闷的!
流翠为纳兰静梳洗好了,便让人做了些糕点端了进来,纳兰静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口,“小姐,您用点东西吧,这倒午膳还是有个时辰的!”流翠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何听到韵宁郡主许给太子而这般的无神,可终究是为纳兰静心疼的很,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纳兰静!
“放在吧,一会儿等我饿了,便用些个!”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便所幸不笑了,在流翠面前,终究是不用的带着面具示人!
“唉,小姐,听说皇后娘娘已经传了口谕下来,说老爷夫人的事情,该是由纳兰家与宫家商量,老爷已经送了和离书给夫人!”流翠叹了口气,终究是说了出来的,这皇后的意思便就是无论他们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插手,便是默许了夫人老爷和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纳兰静点了点头,可心里却难受的很,她虽然盼望着母亲赶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可突然真的离开了,自己却有些不适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苦苦的,带着一浓浓的孤单寂寞,她伸手将自己抱紧,如今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即便是前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浓浓的悲哀,原来,自己终究是没有战胜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或许在自己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还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相亲相爱!
她突然有些羡慕,羡慕前世自己不谙世事,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忧愁,母亲和离了,便不是朝廷的命妇了,纳兰静想到那个痴情的男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会回来京城将母亲接走,眼里有些朦胧,仿佛是在梦境,母亲终究是与自己越来越远!
“大小姐,老太太着人来让小姐过去,这!”流翠从外头进来,刚说的一半的话,瞧着纳兰静眼里的泪水,便硬生生的止住,在她的印象中,纳兰静是无比坚强的女人,即便是流泪,那都不过是做戏用的,除了那日纳兰轩出事,从未见过纳兰静这般的伤心!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声音里似乎还有浓浓的鼻音,“去将我那件刚制好的红色锦缎袍子拿来!”纳兰静用手轻轻的揉着眼角,直到瞧不出那浓浓的泪意,她吸了口气,这仗终究是还没有打完,自己怎么能倒下呢,自己要快快乐乐的,瞧着敌人一个个的倒下!
“是!”流翠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已经将那浓浓的悲伤掩盖的干净,心中却丝毫升不起安慰来,总是为纳兰静心疼,世人总是追逐名名利利,却不知道那有了名利的人才最为的可怜,连亲情都这般的薄凉,还有什么值得羡慕!
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到了太太院子的时候,便听到里头一阵阵的欢声笑语,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和离了,她们便高兴的很,可只有一瞬间,脸上便恢复了往昔!
“见过祖母!”纳兰静定了定心神,便带着秋月与流翠一同进去了,见到四姨娘正坐在平日里母亲的位置上于老太太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意,却稍纵即逝,让人瞧不出端倪!
“静姐儿开了,坐吧!”老太太抬了抬眼,瞧着纳兰静穿着一身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