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流了那么多脓水,想来右相夫人生前做了不少的坏事,如今她便是出殡都惊了马,让她不能安好的下葬,只能说是活该,至于月壹郡主,只能说她是运气不好!
孟微瞧着众人鄙夷的眼神,脸上冷的紧,她仿佛知晓纳兰静过来走一圈,根本不是为了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而是在自己母亲的棺木上,可偏偏孟微又不能说开棺验尸,这可是不孝,她垂着头,眼睛里红红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娘,女儿无能,女儿无能,无能为力啊!”孟微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即便是哭起来,也让人不觉得刺耳!
孟微仿佛越来越激动,大哭了几声,便倒在地上不动,晕了过去,旁边跟着的丫头赶紧的呼唤孟微,只见孟微平躺在地面上,小脸惨白,似乎还有眼泪挂在眼角,这女子们倒还好说,可在旁边站着的男子们,瞧见孟微的面上,哪个不是心疼的紧,恨不得扑上前去,好好的安慰安慰美人!
“快将小姐扶回去!”右相唤了句,他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将孟微关了起来,毕竟他已经查明,右相夫人是为了孟微才做那般的事情,若非孟微在宫里头露面,非要嫁给太子,又岂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平日里右相故意冷漠孟微,可真到了她晕倒的时候,右相有岂能不着急,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瞧着众人忙乎着将孟微抬上了马车,右相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纳兰静,心中恨的厉害,面上却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平昭仪要将纳兰静宣进宫的,他却是要衡量,若是一句话说不对,怕是连平昭仪都得罪了,他自然是要权衡一二的!
“我的儿,我的儿!”这边的哭声刚停了,那边只见一个男子,蹒跚的走进人群,瞧着马蹄下的尸体哭了起来!
“小姐!”秋月瞧见来人,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纳兰静,若是她猜的没错,这定然是德顺王,如今他跟前就剩下月壹一个女儿,即便是个傻子又如何,如今平白的死在纳兰静的马蹄下,他身为德顺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让秋月莫要惊慌,而是细细的瞧着眼前的这个王爷,这是她第一次见德顺王,他显得很老,他的年岁明明是与镶平王差不多大的,可他的面上,却是如六旬老人,只见他跪在月壹的跟前,不住的哭泣,无助的样子,哪里能瞧出是个王爷来!
“见过王爷,月壹郡主之事,本郡主也极为的痛心,今日昭仪娘娘急着宣本郡主入宫,他日本郡主一定登门道歉!”纳兰静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悲戚,她的声音压了很低,站在后头的百姓根本就听不到纳兰静在说的什么!
“不用,不用,快将小姐带回去,快!”德顺王听见纳兰静的声音,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听见她提起皇宫,身子不由的一颤,站起来便要走,瞧着样子,只能用没骨气来形容!
右相瞧着德顺王的样子着急,他原是打算借德顺王的手来对付纳兰静,毕竟德顺王到底是皇帝的皇弟,即便是皇帝处处打压藩王,可这么多人瞧见了,终是要给个交代的!
纳兰静瞧着德顺王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皇帝多疑,登上皇位后便是对其他皇子处处打压,即便是名义上封了王爷,却是一点实权都没有,最重要的是,这王府里的子嗣都死的死亡的亡,这王爷里头,也就镶平王有个世子,再来就是德顺王府的傻郡主!
德顺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子嗣,让月壹扮傻扮痴,如今被自己知晓了身份,屡次刺杀自己不成,怕被别人注意,自然是要隐藏身份,而当着众人的面死去,却是最好的结果,纳兰静勾着嘴角,她便早就知道,月壹这一招,不过是为了给她谋个结果,而且德顺王被皇帝打压了这么多年,若是他咄咄逼人,怕是会让皇帝起疑心!
现在,这马是因为右相夫人才惊的,虽说死了人,可人家不追究,抬了尸体便离开了,众人也觉得无趣,没有人追究,纳兰静自然是不会获罪的,右相虽然不甘,但却不能说什么,只能重整丧队出发!
纳兰静对崔元倒了谢,毕竟此事也多亏得崔元,若非他有心放了自己,今日又岂能这般轻易的脱生,不过纳兰静的马车已经坏了,再加上秋月的身上都是血,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进宫的,纳兰静索性便带着众人去了成衣铺!
先是替秋月挑了件衣服换上,又让流翠去重新买了新的马车,那嬷嬷虽然着急,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这么热的天,走着进宫吧,她是奴才到是无所谓,毕竟纳兰静是主子,纳兰静倒也可以顺便过来瞧瞧成衣铺的生意,这原先的成衣布料,都压低了价格出售,等着上官家的不了到了,都换上上官家的东西,这因为东西便宜了,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群过来,有的听说是要换上苏州的布料,又不少人提前定下了!
等安顿好一切,进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天气也热的紧,从玄武门下了马车,纳兰静便感受到这太阳,仿佛是离她们极近,嬷嬷在前头带路,不过她却是并没有带纳兰静去平昭仪的宫殿,而是往三皇子的宫殿走去,纳兰静皱着眉头,却没有问出口,一路上不说话,跟随在嬷嬷的后头,索性到了那片小竹林的时候,便挡了些热气去!
“见过昭仪娘娘!”纳兰静走在大殿上,瞧见平昭仪正坐在主位上,脸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