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切磋棋艺,除了秋月却是没留得旁人伺候,纳兰静用手指轻轻的夹着黑子,带着几分的玩味的笑意,“娘,你说这皇位我坐不坐得?”
“这话可是说不得!”本沉浸在棋局里头的宫氏,听了纳兰静这话,不由的抬起头来,赶紧的斥了一声,若是让旁人听去,岂不是杀头的大罪!
“娘,怕什么,这剑家的人已经不足为惧!”纳兰静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黑子亦是应声而下,其实也怪不得宫氏惊讶,便是连秋月都睁大了眼睛,这女子做皇帝,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倒是难以接受!
纳兰静说的到底在理,剑家在京城里也只有剑少峰与镶平王了,可是剑少峰又出了那般的事情,皇室已经没有实力与纳兰静对抗,宫氏不愧是名门之后,即便刚开始有些个惊讶,不过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这皇位坐不得!”良久宫氏才轻轻的吐了这么一句,“且不说外头有楚国虎视眈眈,单就兵符而言,却也不能服众,这皇位剑少念可以做得,你却坐不得,且不说朝中大臣不会心服,倒是便是军营里头的将军,也少不得愚忠之人,到时候,兵符却只是一块没有用的废铁罢了,到时候也只有一个下场,天下大乱!”宫氏说着,手中的白子缓缓的落下,可偏生这一棋子,却是让黑子瞧里来杂乱无序!
这一盘棋子,却是象征了天下,翻手之间,却是定了乾坤,芸芸众生也抵不过执棋人的一念之间!
“是啊!”纳兰静苦笑一声,这局势便是连宫氏都瞧的清楚,他如何能瞧不透,这皇位是坐不得,又丢不得,难啊!
日头渐渐的升高,外头的吵闹声却也小的很,这一局棋纳兰静却是救救未下子,良久她一笑,浅浅素手却是下了一招最平淡无奇的棋子,可偏生却是将所有的黑子救活,“现在就只有等!”纳兰静一笑,仿佛这天下已经是她囊中之物!
“夫人,小姐,太皇太后着人送信过来!”秋月瞧着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决了胜负,这才敢出声,只是她不过是个丫头懂不得天下的局势,只是觉得无论剑少念是因何离开,如今这手握重权的是纳兰静,只要她想要那皇位,便就能做得!
纳兰静笑着接了过来,那淡黄的宣纸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打开折子,里头却只有四个字,“襄外安内!”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太皇太后这一招先兵后礼似乎用的恰到好处,适时的威胁自己,让自己瞧清楚,这江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有下了这一道懿旨,却是带着几分合作的意味,只可惜现在她与太皇太后相互制约,谁也离开谁,太皇太后空有玉玺,即便是她昭告天下人,说纳兰静有谋逆之心,可是终怕起乱,纳兰静有无法夺得这皇位,这一局,却是要瞧谁更棋高一筹了!
“怕是过不得多久,这天下便会大乱!”宫氏的面上一脸的愁容,如今皇家落寞,大权旁落,却也是个不好的兆头!
“娘,这天下乱不得!”纳兰静抬头却是瞧着那遥远的天际,似乎想要窥探到天机,如今她隐隐的猜到这剑少念不过是利用自己,为他守住江山,他的野心只怕比天地还要大,两人不由的沉默了一会儿,却不知晓多年后,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却是都一一的应验!
“小姐不好了,有人冒充王府的人,竟然在外头杀向聚集的百姓与官们!”秋月是掌管暗卫的人,这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出了这般的事情,她自然是要禀报纳兰静的!
纳兰静面上根本瞧不出一丝的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会出这般的事情,“着人护着百姓们,至于那些个官员,便只能由得天意了!”纳兰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洁的棋子,眼中闪过浓浓的算计,这些个官员想来大多都是太皇太后的人!
“静儿,这般可是要惹众怒的,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害你!”宫氏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坐不得纳兰静这般的坦然,心中却是焦急的厉害!
“娘便是放宽了心,这些个百姓王府的人自然会保护,至于这些个官员,也好趁此机会清楚一些个异类!”纳兰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意,稍纵即逝,许是怕宫氏担心,“娘放心吧,此事女儿早已经安排妥当,不过一会儿个便是要出去瞧瞧的!”
过了一会儿,纳兰静估摸时间差不多,秋月已经侯在外头,纳兰静便是由得流翠陪在身旁,在开门的瞬间,逍遥王府的暗卫似乎从天而降却是将所有的人都包围的起来,而藏在人群中保护百姓的暗卫也显露了出来,准备的袭击刚刚冒充王府的人,那些个人到底是厉害,即便是被偷袭也不见得落败!
百姓们赶紧的躲在一边,很快便让出一些个空地出来,不过即便是这些个黑衣人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处在了下风!
“大家稍安勿躁!”纳兰静适时的抬了抬声音,那清清冷冷的语调,却是如同泉水的清澈,不由的让暴躁的百姓安静下来!
“有人竟敢冒充逍遥王府的人,残害无辜百姓,着令杀无赦!”纳兰静说着,脸上的愤怒却是让人瞧的清楚,百姓们的思想单纯,这会儿便是赶紧瞧着刚刚行凶的人,正被逍遥王府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一时间便都不怀疑纳兰静的话!
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