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哄而笑,四散跑开。
然后一身大红锦袍,头戴金丝冠的新郎官也从窗户里露出那张英俊的脸:“你们这些人真是没用,夫人都打开窗户了你们还没察觉,从明日起,每天加一个时辰的训练。”
院子里一片哀嚎声四散开来。
新婚夫妇心满意足的关上窗户,拉上了大红锦缎绣富贵平安如意图的窗帘。
姚燕语轻笑着靠在了窗边的榻上,想随手找本书看,却发现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书。
“找什么?”卫章在她身边坐下来,问。
“找本书看啊。”
卫将军顿时满头黑线。
“有没有?”新娘子不满意的瞪人。
“有。”新郎官点点头。
“拿来。”
“没在这边,你跟我来。”
新娘子被新郎官拉着去了床上,然后新郎官在床头的柜子里一阵翻找,拿出了三四本制作精良的彩绘书籍递到她的面前:“给。”
“!”这回轮到另一个人满头黑线了。
“看不看?”卫章的手再往前轻轻地送了送。
“看过了。”姚燕语抬手接过来随手丢到一旁。
“看过了?”卫将军很是诧异的把书本又捞回来,坐在她的身边随意的翻了翻——
嗯,比前几天长矛弄来的那些好多了,最起码做工精良,色彩也鲜艳明丽,一看就是正版货。由此可见人家娘家陪嫁的东西的确花了不少心思,长矛那狗奴才办事能力还是不行,必须多加调教。
饶是姚御医再抱着科学的态度对待房事这样的问题,此时也有些绷不住了。新婚丈夫就这么一脸严肃的当着自己的面翻小黄本儿恐怕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于是她劈手把东西夺了过来,并低声啐道:“有那么好看吗?”
“挺好的。”卫章看她脸色绯红,娇嗔的瞪自己的样子,便觉得小腹处窜起一股热气,瞬间遍及四肢百骸。
之前还有顾忌,但今晚还怕什么?于是他一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低声问:“你说你看过了?那跟我说说可好?”
这有什么好说的?!姚燕语低声啐了一下,甩手把小黄本儿又摔回某人的怀里:“自己看!”说完,便要挣脱开他的手臂。
卫章低笑一声,一把把人翻到床上压住,低头吻着她的眉心,悄声说道:“既然你都看过了,我就不用看了。夫人精于学术,我信得过你。”
“你!”姚燕语羞到了极点,脸皮反而有些厚了,“怎么,将军的意思是要我教你?”
“嗯,也未尝不可。”卫将军的脸皮素来厚的很。
姚御医觉得比脸皮厚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若想让这人服软,还得付诸行动,于是她轻声一笑,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他英俊的眉眼和直挺的鼻梁,低声说道:“那你先把衣服脱了。”
卫将军的理智被这一句话轰的渣都不剩。
姚燕语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暗,他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腰间一紧,被他死死地扣住。男人炽热的唇重重压住她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缠绕着她的,用力追逐。熟悉的男性气息完全侵占她的口腔,每一次舔舐吮吸,仿佛都带着强烈决绝的意味,像要将她的唇舌吞噬干净。
好像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移开,不发一言的望着她。
姚燕语也有些恍惚的望着他。黑夜清冷幽寂,而他的脸俊美如雕塑,只为她而凝望。
空气里像是有燥热的气息在萦绕,在发酵。她的心突突跳得厉害,而之前心中的那些空旷,那些钝痛,仿佛都被他这个吻填满、抚平。
他的唇舌、他的触碰,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她,想要更多、更多。
静默片刻,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几乎是同时眸色一沉,双手紧扣她的十指,唇舌再次欺了下来。
两颗心同样燥乱不安,同样压抑而渴望。
一开始,卫章的唇舌,依然只在她的脸颊流连,慢慢,就到了脖子。
而姚燕语脑子里是火热的,此时她根本没办法想什么,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去做。
她曾经是一个科学工作者,研究人的身体的每个枝节末梢,她比谁都清楚,其实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不外如是,不管那些文学作品里如何描述的天花乱坠,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场性事而已。
可今晚的感觉与她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某种陌生的冲动,埋藏身体深处许久的冲动,仿佛被点燃。
危险又吸引人的冲动。但她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
大红嫁衣被一件件剥离,她的,当然还有他的。最后只剩下贴身的茧绸裤褂。至此时,姚御医才深深地体会到这嫁衣一层又一层的好处。
然而,武将的手虽然粗大,但却永远那么灵巧。
姚燕语只能双手轻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肩窝里埋下滚烫的脸。
而此刻,卫章的长指轻揉,他觉得那充盈掌心的手感,简直是好极了。
感受着她或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样子,他越发感到热血沸腾。偏偏在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虚心请教:“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姚燕语羞红的脸倏地扭向一旁,没好气的斥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耳边低哑一笑:“遵命,夫人。”
……
将军遵命的结果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天亮了,窗外,虽然下人们都尽量的放轻了手脚,洒水扫地的声音依然清晰可辨。身后有宽厚火热的胸膛,腰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