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章转头盯着姚燕语看,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这丫头,也太招人了吧?!看她跟那些粗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卫将军就恨不得拔剑砍人。真后悔让她跟了来。
掌柜的把车夫们都打发回去,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问:“公子,可以走了吧?”
“走吧。大哥?”姚燕语朝着卫章一摆头,故意把‘大哥’两个字咬的很重。
卫章终于忍不住抬手痒,抬手揉了一把姚姑娘的后脑勺:“走。”
像柳员外这种病,对姚燕语来说不要太简单。
而且姚燕语也不想拖沓,施针的时候不惜把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气通过银针输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去,她甚至可以控制那股气流顺着穴道在柳员外的身体里走了一周。
半瘫高热到昏迷的柳员外不到一刻钟及醒了,嘴巴虽然还有点歪斜,但张嘴就能说话了,而且说话很清楚:“茶……要茶。”
柳员外的夫人和女儿喜出望外,看着柳员外喝了半碗白开水之后都能坐起来了,这母女俩转身就给姚姑娘跪下了。
尤其是柳姑娘,面对一身天青色流云暗纹长衫面如美玉的神医公子,两颊飞起红云,二话不说就表了芳心:“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服侍终生。”
“唔?噗——”姚燕语刚喝了一口茶,当时就喷了。
幸好她转身转的及时,那口茶才没喷了人家柳姑娘一头,倒是站在旁边的掌柜的倒了霉,被喷了一身。
“哎呦喂!”掌柜的咧着嘴巴牵着袖子抹了把脸,“这茶还真香……”
“凤儿?”柳员外已经被夫人扶着靠在枕头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爹!”柳喜凤姑娘转过身去,面向床上的老爹。
“是这位公子爷救了老夫?请问公子贵姓?”
姚燕语终于咳够了,喘了一口顺溜气儿,点头应道:“免贵姓姚。”
柳员外也很是激动,颤颤的说道:“姚公子救了老朽的命,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女儿……自愿嫁给你,老朽……绝……绝无二话。老朽就这一个女儿,公子若能好好待她,我愿把这一份家产全部……送给公子。”
姚燕语赶紧的拒绝:“可是,在下的终身大事已经定下了。”
“老朽一看姚公子,便知非富即贵。我的女儿虽然也是娇生惯养,但比起公子来只能算是小门小户,我们也不敢奢望正妻之位。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妾侍也无妨。”不得不说柳老财的确是个有眼力的人,虽然刚才差点死了,这会儿眼神也相当的好。
姚燕语心虚的看了一旁幸灾乐祸的卫将军一眼,又咳嗽了两声,说道:“治病救人是在下的夙愿,而且……实不相瞒,我曾经给我的‘未婚妻’许诺过,此生只爱‘他’一个,绝不纳‘姬妾’。所以……柳姑娘刚才的话实在是叫在下为难。”
柳姑娘一听这话,忙道:“是小女冒昧了!公子对尊夫人一片痴情,真真叫小女子敬佩!只是父亲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倒是让小女子不知所措了。”
姚燕语立刻笑弯了眉眼:“其实很简单,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商人,要北上进京。熟料水路阻断,船只搁浅。我们行程又十分的紧张,所以想雇几辆马车载着货物北行。无奈有随行的女眷,需要几辆好一点的马车。这镇子上……实在又没有像样的车,不知柳员外能不能行个方便,把府上的马车卖给我们。”
柳员外死里逃生,对姚燕语感激万分,当即便拍着床铺摇头说道:“说什么卖不卖的话!这不是臊着我老头子嘛!公子若是需要,家里的马车尽管都拿去!”
员外夫人又笑道:“北面正闹灾荒,公子北去怕是没地方买粮米,我们家里还有点余粮,一并送给公子吧!”
饭铺掌柜的见好事已成,立刻笑道:“两位公子真是咱们桃花坝的贵人!”
“这话不差!”柳员外跟着叹息,又看了掌柜的一眼,说道:“人是你帮我引来的,也要好好地谢谢你!”
掌柜的忙道:“老员外客气了,是这两位公子心善嘛!”
柳老财很阔绰,家里居然有三辆大车,按照大云朝的例制,平民百姓不得使用双驷,他便用双牛拉车,虽然不及马车快,但车大又稳,里面布置的也很舒服。
姚燕语嫌牛太慢,柳老财便叫人牵了几匹骡子出来,并无奈的说道:“平民百姓之家养不得马,我家里只有这几匹骡子。幸好一直不缺吃喝,养的还算可以。公子不嫌弃,就牵去用吧。”
姚燕语忙拱手道谢,又说自己可以留下银两,然后被柳员外瞪了一眼:难道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公子也太小瞧人了!
于是只好作罢,又约好明天一早由柳员外的人带着镇子上的老老少少赶着车去五里路以外的河边接人。姚燕语才跟黑脸卫将军离开柳家回小饭铺取了马,上马回船上去。
因为事情办妥了,姚燕语很高兴,一时也忘了同乘一骑的尴尬,只顾着跟卫章说话。
“哎,那个柳老头儿还蛮大方的哈?”
“他若是死了,家产,妻女,都是别人的了。这点东西对他来说算什么?”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好听呢?人要懂得感恩,嗯?”
卫将军不悦的哼了一声,放在怀里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