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卉瞪大着眼惊悚了,他要干嘛?说心事?她不是知心姐姐不想听啊。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个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有机会你见见。”
不要说得好像她是他的人必须得听他的话似的行不行?
“很聪明很活泼,你会喜欢的。”
靠,她当然会喜欢,那是她儿子,除了放屁臭了点,习惯差了点,吃饭香了点,喝水快了点,睡觉多了点……其,其他的,都是优点来着。
“他身上还有很多药。”
“药?”一直沉默的冷沐卉蓦然出声打断他的话,“什么药?”
段凌尧挑了挑眉,“怎么一说起药,你的兴致就来了。”
“……我是医生来着。”她忙低声的回。
段凌尧‘恩’了一声,没多想,只是淡淡的陈诉着:“我只吃过一种药,止痛的,在我毒姓发作的時候。”
冷沐卉猛然转过身面对他,“你,你,你是……”她倏地住嘴,原来他就是小家伙口中的那个大叔,这么一想,这其中的关联就能想通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将宸宸带到凌霄会来了,敢情是为了研究宸宸身上的那些药啊。
“我什么?”段凌尧又用那种能透视人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冷沐卉噎了一下,很严肃很严肃的说道:“你改天把那个药给我看看。”
“恩。”
“那没事,睡,明天还要早起。”她真心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天知道继续听下去会不会听到不该听的,那她岂不是自找罪受?她决定了,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段凌尧默了默,突然翻身坐起,衣服一披走出了房门,“你睡,我还有事。”
冷沐卉我在被单下面的手倏地握紧,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不去想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段凌尧一走出房门,门外便迎来了一个男人,那人表情犹如僵尸一般无二,脸色有些惨白,双眸却很精神。
“段爷。”
“你去查查她这几年都在哪里,做了什么?”段凌尧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着声音缓缓吩咐面前的男人。
男人模样颇为恭敬,当即垂下脑袋点头,“是。”
“白湖,等等。”他要走之時,段凌尧又突然叫住了他,顿了顿沉默片刻才说道:“这是除了你,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即使是袁陌他们也一样。”
白湖点点头,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疑惑探究,“是,段爷。”
白湖走了,段凌尧却站在楼梯上看着昏暗的大厅久久不能回神。那种无力控制的想去抱她的冲动又来了,明明相处不到两天,他却发现有她在的地方,他的心里能一直安定下来。
难道是因为她是医生的缘故吗?
揉了揉眉心,段凌尧走出大门外吹了好一会儿风才再次进了那个房间。床上的冷沐卉已经睡熟了过去,然而他走到床边時,却明显的感觉到她似乎动了一下,有想要醒过来的想法。他忙坐上床,大掌盖上她的双眸,直至她的呼吸重新平缓。
然而他的眉头,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自己睡觉一直保持警惕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是训练出来的,也是黑道中人必须保持的。那她呢?一个医生而已,连睡梦中都那么敏感是因为什么,她要警惕谁?
想了片刻,他到底没再继续想下去,过两天,白湖就会将她的资料完完整整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了,他不着急于一時。
整理了一下被单,他挨着她默默的闭上眼,这一觉,是段凌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的觉。
天亮不过几个小時,冷沐卉時差向来颠倒的乱七八糟,因此直至中午她才一脸不情愿的随着窗外的烈日困倦的爬起来。
整座大宅已经静悄悄了,除了几个佣人偶尔的打扫擦拭之外,便只听得到庭院里的大树上知了的声音,叫的她更想爬回去睡觉了。她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被鬼压身似的,全身沉重手脚被捆,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即使这样,她却整夜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甩了甩脑袋,她径自去了厨房,哈欠在一个接一个的打,模样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佣人将她的早餐连午餐摆上桌子,一声不吭的就站到后面去了。冷沐卉淡淡的瞄了一眼,没想到黑道里的家教也挺严格规范的。
嗤笑了声,她观察这个做什么?摇摇头,她这才抓起筷子吃起了饭。
“老夫人。”身后却突然传来刚才那佣人脆生生的声音。
老夫人?冷沐卉疑惑的回头,便见秋轻珂脸色不悦的站在她面前,表情很是不耐烦。
“你就是那个毒医?”秋轻珂打量的毫不掩饰,上上下下的几乎要将她看个通透,那眼神犀利挑剔,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