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忙唤丫头进来收拾,猛然想起寿王的事。
“听说寿王一定要升那位刚生了儿子的侍妾做侧妃,这几天来找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说?”
“如今我哪里还理得了他那种糊涂事,先将颦儿的事办了要紧。”
“他也实在太着急了,我看你这边不松口,他只怕还要寻别的路。”
皇上见了吴林,见其文质彬彬,言谈风雅,并不因腿有残疾而有耻意,很是欣赏。
这门婚事由雍王一手作保,吴林是吴家的庶子,早就分了出来,入赘公主府是合情合理,皇上当场恩赐了这门婚事,招吴林为驸马,择日完婚。
为了这事,吴太妃还亲自跑了一趟永福宫。
“这事是雍王爷一手促成,皇上应允的,太妃来谢我,我实在受之有愧。”
吴太妃正色道“娘娘何必见外,这句谢娘娘是当得起的。当初若非娘娘吩咐尚书大人将我那奄奄一息的弟弟接出府来安置,我在宫里也熬不下去,我弟弟也不能有有今日,得蒙长公主眷顾。”
许玉芳当时为助皇上大业,极力拉拢吴太妃,下了很大功夫,此时说起这事,见吴太妃如此郑重其事,当日本是因为目的救人,还是因许玉珍一些无心的话引起的,便谦虚道“太妃说这些倒羞煞我了,吴公子得此良缘全是仰仗皇上的恩典,公主的垂青,不过这些都是太妃当日结的善缘所致,吴公子最该谢的应当是太妃。”
吴太妃朝许玉芳看了看,两人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两人同一年选秀,都是在艰难地环境中挣扎出来,才到今天的位置,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我如今所系唯有儿子一人,只盼着将他抚养长大,随他封王出府,也就心满意足了。我来还打算求皇贵妃,同皇上提一提,贲儿已经七岁了,我想让他去上书房。”
“这有什么,我同皇上提就是了,贲儿是皇上亲弟,皇上也是十分爱惜他。”
“多谢娘娘。贲儿整日跟着我,实在不长见识。本来我也不甚着急,可是如今见寿郡王如此,实在有些心惊。”
她同皇贵妃关系亲密,是以说话也不遮掩,若是别人,断不敢讲这样的话。
皇贵妃正为这事烦心,如今指婚悬而未决,寿郡王府里冯家女的儿子却早早生下了儿子,更严重的还不是这,一个侍妾先生下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这个侍妾郡王爱如珍宝,竟还想提为侧妃。
寿王被美人迷乱了心神,怎么淑太妃这次却任由他闹腾。
吴太妃暗示许玉芳屏退了一群人,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悄悄转告“自那位侍妾有孕后,淑太妃有心压制她性子,因此处处为难,那位侍妾也忍得住,一直服服帖帖,谁知在临近生产时却突然出了事,导致孩子早产,寿王因此与淑太妃出了隔阂,如今也不听太妃的话了。”
如此,许玉芳听出来了,不知道那位侍妾使了什么手段,让寿郡王以为太妃有心要害这个孩子,之前太妃处处打压,正好应了早产之事,儿子责怪,淑太妃有苦难言,更甚者,只怕寿王因此挟制住淑太妃,要她不得阻拦侧妃的事。
许玉芳冷笑道“真是个厉害的美人儿,就这样将太妃给绕了进去。”
“可不是,偏偏寿王也是个糊涂的。也是淑太妃性子太软,太过疼爱儿子,竟让那种女子入了门,如今只怕悔之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