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这是干嘛用的?”喜延年奇怪的看着喜清欢,之前和小婉儿挖蚯蚓,那是为了给鸡鸭鱼喂食。可这黄土……能吃吗?
“秘密。”喜清欢见邵亦然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下巴一抬,跟在江洛身后回去了。
邵亦然好笑的摇了摇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四妹妹,你有些日子没去我家了,你不想学五禽功法了?”
“当然想学啦。”喜清欢这才想起来,这事儿还得求着他呢,只是,总不能转眼就去巴结他吧?那样的事她可做不出来,便略带遗憾的说道。“只是我对学功夫没天分,一时半会儿的也领悟不进去,只好托了三姐先学。然哥儿,正好你来了,不如就教教我三姐吧?她学会了,以后就能慢慢教我了不是?”
“等她学会了再教与你,未免太麻烦。不如,趁着今天我来了,我直接教你,可好?”邵亦然不吃她这套,直接推了回去,“这次。我还寻了一本游记呢,我翻看过了,著这书的是名渔乡书生。科考落榜后,他便游历山水,专写渔事游记为乐,里面可写了不少的稀奇事呢,我想。你定会喜欢的。”
喜清欢当然喜欢,听他这么一说。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了,不过……喜清欢瞄了他一眼:“真有那么好?”
“当然了。”邵亦然见她果然感兴趣,越发高兴起来,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书里写的什么。
喜清欢状似漫不经心的听着,暗地里却上了心,将他说的一字不拉的听进去了。
听到邵亦然说起的海里浮着长绳,绳上每隔一段都有白色的浮物,喜清欢心里更激动了,那不是海上养殖吗?
江洛原本的好心情,在邵亦然的絮絮叨叨中消散,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将黄土背回了家。
喜清欢却脚下一转,到了竹台上。
“邵爷爷,新年好。”喜清欢有模有样的朝邵谦行礼拜年。
“小四啊,有日子没见你,你又给邵爷爷整了个惊喜啊。”邵谦很喜欢这个竹屋,虽然有鸡鸭为伴,不过,几乎没有异味,有的,只是悠然南山下的惬意,瞧瞧江老头,家里都闹成一锅粥了,他倒是在这儿悠哉悠哉。
喜清欢笑着接受邵谦的这句赞赏,要是不考虑生计,这儿自然是极舒服的,每天钓钓鱼,养养鸡鸭,捡捡蛋,多好的日子啊,可是,要保持如今这清爽,喜延年和江洛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每天中午晚上的冲洗两次竹台和鸭池子,池塘里的水也是每天在加,不过并不是一次排干的那种,每天加一些放一些,所以,池水基本保持着清澈,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事实上也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小四,一会儿就做几个地道的小菜,让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味。”江楚航摇头晃脑的坐在那人冲喜清欢发话,他是真把这儿当成他家了,这几天使唤起喜清欢来比喜庆靖还要理所当然。
喜清欢倒是不恼,他说什么她便尽力的去做到,怎么说他都是客人,又是长辈,敬着是应该的。
“我说翰林老爷,你家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就不担心吗?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江翰林吃了弹涂鱼快要死了,现在全靠着我儿妙手给你吊着一口气呢,你倒是还有心思让小四给你做什么美味。”邵谦没等喜清欢说话,就重回到江楚航身边不客气的指责道,“你可知道,你那位好儿媳妇已经到亭长那儿报了案了,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我及时得到消息,你让小四怎么办?”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江楚航气定神闲的一抬竿,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这次,他把鱼收在了桶里,不像之前都是钓了又放生回去。
“你会处理?你就这样处理的吗?”邵谦气呼呼的在江楚航边上的凳子上坐下,单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指着江楚航的鼻子骂道,“要不是老夫人告诉我是洛哥儿带你来了这儿,我才不替你揽着事呢,哼,你倒是悠闲了,累得我百草医馆连个年都过不好,今儿,我可把话搁在你面前了,当初,我喜大哥如何辞的官如何隐居于此,你心里想必也知道得清楚。如今,他们一家人虽然过的清贫,可好歹也是安安稳稳,你要是因为这事处理不好,累得他们一家惹上不该惹的麻烦,纵然你是翰林老爷,哼哼,我邵谦也不过饶过你!”
最后那一句,邵谦说的几乎声嘶力竭。
听到这些,喜清欢几人顿时不敢说话了。个个惊讶的看着他们。
江楚航默然听着,没有一句反驳,脸色却黯然无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喜清欢听到他们说起这些,两只耳朵都支起来了,她一直很好奇喜家的曾经,私底下,她也问过三姐。可喜冰欢显然也不知情,只说这些事似乎是家里的禁忌,对外,也只说一家逃难到的这儿,家里的几个儿女都早早的去了,只剩下如今这些人。
可现在。喜清欢突然有些明白那个空白的牌位是什么意思了。
爷爷曾经是个领军征战的将军,当将军的被弹劾,必是招了忌讳。而那个弹劾的人就是坐在眼前的江楚航。
想到这儿,喜清欢又有些糊涂了,江楚航为什么要弹劾爷爷呢?看爷爷的性子,也不像个奸臣,那他要是忠臣的话。江楚航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奸臣?还是被奸臣利用的糊涂虫?
但,和江楚航相处了几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