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食还要巡看池塘水质。还要打扫鸡舍和鸭舍,晚上清洗的只能是外面的空地,等到白天把鸡鸭都放出来,才能去打扫鸡舍鸭舍里面的卫生,每天如此,才能换得平日里的嗅不出异样气息,弄完了这些,再坐下撬会儿海蛎,也就差不多中午了。
喜庆靖有柳二泉当帮手,也轻松了许多。到了中午,便陆陆续续的拖了竹子回来,这次的竹子都是没去枝叶的。倒不是喜庆靖偷懒,而是想利用这些枝枝叶叶遮挡一二。
刚吃过了午饭,便有人送了贝壳过来,喜清欢一瞧,只见里面有从石壁上敲下的蛎壳。也有从沙滩上拾来的贝壳,其中,更有些文蛤,却不知道是从哪儿发现的。
她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客客气气的收下。当面过了秤,付清了钱。
这些人都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先来卖贝壳的,此时见果然能收到现钱。顿时大喜,连个谢字也来不及提就匆匆的提着空篓走了。
只把蛎灰窑那一块围起来倒也简单,一下午的功夫便有了个大概,从外面看,倒像是外面密密的种了一排竹子似的。倒让喜庆靖临时有了主意,遇到合适的竹苗便连着根包了干过来种在外面。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喜清欢看着也觉有些好笑,只看外面,谁想得到这雅致的竹子中间围的竟是蛎灰窑?
只是,蛎灰毕竟是有腐蚀性的,这些竹子能不能成活还是两说。
喜清欢见喜庆靖兴致好,也没提这些扫兴的话,只是帮着把蛎壳都清理了进去。
只是,明儿柳老村长家就要用蛎灰,下午要是不烧制现有的也不知够不够,可若是烧制却又不是她一个人加一个喜婉悦能搞定的,喜清欢不由有些为难,这些送来的贝壳还不能马上就用,得一一分出来,蛎壳还得撬了蛎肉出来,文蛤也得挑出来养着,要养这个,还少不了去取些海水,不然哪里养得长?
没办法,喜清欢只好又回家求助李氏,这些日子,尹氏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转,她也不敢去打扰。
于是,这一次又是全家总动员,李氏倒是不用出门,留在家里看家,尹氏和杨氏两人主动去挑海水,柳氏和喜洁欢去帮着挑贝壳,倒是喜冰欢一吃了饭就出去练功,没有分着事儿。
有喜清欢天天在撬海蛎,家里的人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家里又有现成的铁匠,等到尹氏和杨氏挑了水回来,一家人便在通道上一字排开,分类的分类,撬的撬,花了一个时辰,就把剩下的清理完了。
尹氏并不是躲懒的人,她虽心情不好,不过一知道这些东西马上有钱赚,便再不回屋躲着了,收拾完这些,见喜清欢想要开窑,立即主动帮忙,还真别说,她正是烧窑的最佳人选,喜庆靖打铁的时候,她可一直在边上帮忙拉风箱的呢。
拉着喜清欢问清了这些蛎壳的火候要求,便点上火呼呼的拉了起来,那边,杨氏和喜洁欢马上去提水,等着蛎壳烧出来就得淋上水,然后才上石碾磨碎,最后扫入蛎灰坑里加了水酿着。
黄昏时,喜延年和江洛回到家,便看到家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
中午那几人得了银钱,小柳村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几乎一半的人都出动去捡了,这年光,赚些钱不容易,这不用出门还能多赚些钱的好事更是少之又之,他们都很珍稀,天黑后便马不停蹄的巴巴的送到了喜家,一个个目光炯炯,生怕喜家不承认这事似的,直到每个的竹篓都空了出来手里都领了钱,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一边还交流着拾贝壳的心得,一边约着明儿早些出发。
这些送贝壳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在喜家帮忙的二泉,有几个要好的便私下悄悄的告诉二泉拾贝壳的好处,有那平日里与二泉处不好的便暗暗笑话他傻,明知道在喜家干一天也不过是二十文钱,哪有这样出去多拾几斤便是多几文钱好啊?
二泉听罢,无论好话歹话一应一笑置之,他知道,现在多捡些贝壳是赚,可是,这人也要讲情份不是?他既已经在帮喜家的忙了,哪能因为少几个钱就转而去做别的?那,不地道,不是他柳二泉能干的事。
蛎窑那边支上了火把准备赶夜工,连着竹屋的通道上也放满了各种贝壳,鸡鸭倒是都自动自发的进了舍,不过,外面的脏乱却还没有收拾。
柳二泉正要走,看到喜家忙着这样,他不由又转了回来,问了喜延年要怎么弄,便去挑水冲洗竹台和鸭池子,至于怎么挑贝壳和蛎灰窑里,他压根儿就没有去瞧一眼,他知道分寸,那些东西都是人家赚钱的根本,他还是避嫌的好。
喜庆靖看到,少不得要请他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晚饭,又一起回去忙,通道里的贝壳还好说,今天烧的那一窑蛎壳却是要碾磨出来的,明儿,柳老村长家就要用上。
“小婉儿。”正忙着,有人怯怯的喊了喜婉悦一声。
喜婉悦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开心的喊了起来:“梨花姑姑,槐根叔,你们怎么来了?”
喜清欢好奇的伸头,只见梨花和一个小男孩站在外面,正怯怯的打量着这边,喜婉悦站在那小男孩身边笑着请他们进来。
梨花?看来那个小男孩也是柳二泉的孩子了,喜清欢猜到来人的身份,不免有些好笑,那小男孩看着也不过是比喜婉悦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