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翎欢这次来就是为了刘夫人的事,喜世廉不想认刘家的态度很明确,同时也说了喜庆靖的决定,可喜翎欢心里面却有些不舒服。
当初,父母早逝,除了爷爷奶奶,二婶和三姑姑是最关心他们的人,大哥是喜家嫡孙,平时跟着爷爷比较多,而她是女孩子,虽然也习些拳脚,可到底是护国公府里的小姐,平日住在内院,三姑姑自然与她更亲近些,所以,比起大哥,她对三姑姑的感情更深些。
喜家离开京城,刘家明哲保身,三姑姑连面都不曾露过,那时,喜翎欢也是怨过气过的,可时隔这么多年,她却又在心里给三姑姑寻了无数个借口,她觉得,三姑姑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几天思来想去,喜翎欢才决定回来探探家里人的意思。
当然,喜翎欢也并不是冲动的人,喜世廉已经告诉了她爷爷的决定,经历了那样的劫难,她理解爷爷想要保护一家人的心思,而奶奶那儿,她却又不敢去问,奶奶年事已高最忌的就是大喜大悲,所以,确切的说,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听听喜守业的意思。
喜清欢自然不知道喜翎欢的心思,虽说要忙的事都交出去了,可她还是没闲着,之前的想法画成了图,如今也正在开始实施了,她更是天天去瞅着盯着,为自家的新屋子出力。
不过,忙归忙,每天中间一个时辰的课程还是风雨无阻的。
正好,这两天陈良实也在,柳氏便请了陈良实给喜玉欢、喜延年和江洛三人指点课业,当然了,喜清欢几个也是受益非浅。
喜清欢一直以为,这古代的先生授课必是摇头晃脑的照本宣科,没想到。陈良实讲起课来却甚是风趣,一段生涩的之乎者也,也能被他引经据典的讲解成一段段的故事,第一次,她对这个大姐夫刮目相看。
“哎,洛哥儿,我外公和两个舅舅讲的课,和大姐夫比如何?”听过了陈良实的课,喜清欢不免对柳秀才和两个舅舅起了好奇心,便找了江洛解惑来了。
“几位先生各有千秋。不差上下。”江洛好笑的看着她,不过,他说的倒不是敷衍的话。而是实情,“柳老先生博闻多识,讲解文章精辟独到,柳二先生学富五车,功底扎实。柳三先生博闻强记,言辞风趣。”
“真的?”喜清欢一听顿时两眼发亮,她对柳秀才和两位便宜舅舅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会儿听到江洛赞扬他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信啊?”江洛睨了她一眼,浅笑道。“那你和我一起进学去就知道了。”
“信,当然信。”喜清欢接的飞快,她才不要去上学呢。一上学,她哪还有功夫顾别的?“我才不要去进学呢。”前世算上幼儿园也算是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这古代的学堂还是算了吧。
“进学,有那么可怕吗?”江洛不由轻笑摇头。
“反正我不去啦。”喜清欢撅嘴,有些孩子气的嘟哝着。
江洛只是笑。倒是没再取笑她。
陈良实一家人在这儿住了三天便回去了,镇上学堂与柳家庄学堂一样。也是放了暑假的,只是,学堂里还有些离家远的学生留下,所以,陈良实每天还是要去学堂瞧瞧,当然了,这几天也是按排了课业才出来的。
没过几天,柳家庄学堂也开学了,喜守业备了银子和礼物送了喜玉欢、喜延年和江洛三人过去,喜玉欢仍寄住在外祖家,喜延年和江洛仍是不肯住在那儿,依然每日走读。
一下子少了三个,喜洁欢和梨花要给梨花娘当帮手准备一日三餐,喜冰欢如今不用在作坊做事,每天除了饭点习的一个时辰,其他空闲功夫又都花在了练功场里,只余下喜清欢又与喜婉悦作了伴,日子似乎又回到以前,所不同的是,如今还多了个槐根跟进跟出。
如今,喜家挑水劈柴的功课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取消了,喜家三姐妹还有江洛、喜延年和喜婉悦每日卯时起床,到练功场练个半个时辰,吃过饭,喜延年和江洛便出发去柳家庄,喜清欢和喜婉悦便回到竹屋这边开始一天的活,池塘里的鱼已经出了两次,放鱼苗的那一块如今也存了不少的鱼苗。
这段日子,柳来福的队伍又增加了几个新成员,人一多,喜守业便让他们分成了两个小队,柳来福带着几个老队员开始在近海尝试捕鱼,柳阿吉则带着新来的辗转在东临河各分支上,时值八月,鲫鱼再次肥美,可是,自然生长的速度到底比不上他们每日捕鱼,倒是柳来福等人每天收获颇丰。
喜清欢知道后,特意去找了柳来福细问了情况,又千叮万嘱的让他千万小心,如今的船还是经不起大浪的,离岸远的,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柳来福也不是不知深浅的人,当年的事铭记在心,听到喜清欢的关心,自然是再三保证会以安全为重,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损毁的船早已被梁余修复好,现在,梁余已经开始在研究造船,来到小柳村这些日子,他吃住与柳来福一起,对喜家的事都听得明白看得明白,心里对其父的那点儿怨恨也被压了下去,相反的,每天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出船,热热闹闹的满载而归,年轻人的心里也萌发了一丝希望。
喜清欢也去看过他,可惜,梁余对她的态度有点儿怪,要是只她和他在场,他一定会保持距离,说话也是能避则避,有人在场的时候,才会稍稍好些,去了几次都是如此,喜清欢觉得无趣,想和他多聊聊的心思也消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