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临渡寄存了船只,喜清欢四人直奔北门,柳杏儿带着弟弟妹妹若真来了青石镇,便只有北门一条路。
在北门寻了几户人家打听了一番却依然无果,喜冰欢有些失望,难道柳杏儿并没有来镇上?
“三姐,镇上有脸面的富商乡坤都住在南门,要不然,我们顺着这一路去问问吧。”喜清欢扯住了喜冰欢的手臂,把她往东集那边拉。
“行吧。”喜冰欢又是一叹气,这一路她把各种情况都想过了,比如柳杏儿不愿嫁给那老头带着弟弟妹妹跑路了,又比如柳杏儿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昨夜就来了然后直接进了那府里……
越靠近东集,往来的行人越多,街上的小摊子居然也比平常要多了许多,想来也是想趁着这年关最后两天好好的赚一笔。
喜冰欢一看到这些摊主便急迫的跑过去问了起来。
“这位婶子,请问你可有看到一位这么高的姑娘带着两个孩子经过这儿吗?”喜清欢见喜冰欢如此,叹了口气也帮着询问,江洛一直陪在她身边,至于梁余,早在喜冰欢迈开脚的时候便跑出去问人了。
“没有没有。”灯笼摊的妇人侧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您知道镇上有哪家的老爷这两天要办喜事吗?”喜清欢看看那些灯笼,换了个问题,一边说,一边还挑了几盏红灯笼拎在手上,家里春联什么的都有了,好像还没买灯笼吧?这两天再去帮有些晚了,还是买现成的吧。
“哪家老爷办事喜……”妇人结算了灯笼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南门的刘员外今儿确实在是办喜事,一大早买了好些大红灯笼回去呢。听说啊,是刘员外要纳妾了,说起这刘员外,也是镇上独一份,家业不薄却膝下无儿无女,偏他还执意守着老妻,这些年一直不曾纳妾,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看上了一个乡下小姑娘,今天啊。可不是按着娶妻之礼抬人嘛,还办上了正经酒席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遇上了刘员外这样的人,要是进门生下个一儿半女,这刘家的家业可不就是她的了,小姑娘,你打听这个干嘛?”
“哦。之前有同村的姐妹与我们走散了,在家时曾听她说起过要到亲戚家吃酒席的,我们找不着人便想着去看看。”喜清欢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了边上的江洛,随意的扯了个由头,“婶子,那刘员外家在哪呢?”
“就在南门。你们顺着街去,哪家最喜庆就是哪家,不过。你们从下面村里来的,想来是那新娘子的亲戚吧?”妇人打量了喜清欢几人一眼,要不是语气自然神情坦荡,喜清欢真会以为她是瞧不起乡下人,“要是新娘子的亲戚。这会儿你们去客栈还能看到她,刘员外的花轿一会儿要到客栈迎亲呢。”
“谢谢婶子。”喜清欢心中一动。谢过了这妇人,拉着江洛去找喜冰欢和梁余,一边轻声说道,“要真是她说的那样,刘员外是个好人,杏儿为什么还说退婚要陪上几百两银子呢?”
“不知,这世间道貌岸然的人甚多,兴许她遇上的便是其中一个。”江洛对柳杏儿的事没什么兴趣,他纯粹陪喜清欢来的。
“那天,她告诉我,那人无儿无女,身边只有一老妻,她过门后若是能生个儿子,那人的家业以后都是她的。”喜清欢嘀咕了一句,心里泛起一丝无奈,说来奇怪,柳杏儿一直助她良多,她却一直对柳杏儿的所作所为很是敏感,难道仅仅是因为柳杏儿曾经给江洛收拾过房间?仅仅因为柳杏儿那整日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还是,她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外来人,感觉自己曾经活了二十几岁喜欢上十三岁的江洛,因此心里不安,因此排斥江洛身边年纪相仿的任何姑娘?
要真是这样,这醋吃的是不是太丢脸了?
“也有可能。”江洛淡淡的应一句,侧头看她,“你想这么多干嘛?她以后如何,是她的选择。”
“我就是看三姐这样看重才这样。”喜清欢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轻声说道,“江洛,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喜欢她,可是又常常关注她,这种感觉好矛盾。”
“不喜一个人并没有理由,就如第一眼喜欢一个人一般,亦没有理由。”江洛说到这一句,看着喜清欢的眸光又柔了些,心里悄悄说道:一如当初看到你时一样……
“三姐,梁大哥。”这时,喜清欢看到了前面的喜冰欢和梁余,来不及注意江洛的目光便拉着江洛跑了上去,“我打听到了。”
“我知道她在哪了。”喜冰欢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喜清欢没有多余的打听,刚刚那妇人对刘员外的事说的头头是道,想来在镇上关注到刘员外的也不少,喜冰欢能打听到也不奇怪。
镇上中心的十字路口便有个小客栈,远远的便看到了客栈门口挂了红绸,喜清欢四人一靠近,便有伙计出来拦路:“不好意思,这儿今天被刘员外包下了,几位请往东门走,那儿还有住宿的地方。”
看来这刘员外出的价够高,居然能让这家客栈的伙计把上门的客人往别的客栈介绍,这换了平日,抢客人都来不及呢。
喜清欢抬头看了看那红的刺目的绸布,明白这客栈为什么挂这个了,看来刘员外真的很看重这个“妾”。
“小二哥,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新娘子是不是姓柳?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喜冰欢一听伙计的话眼睛一亮就上去了,梁余却落在后面几步看着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