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得了消息的江洛。
喜清欢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的到来,她平日动用车马行的人,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这一点儿,那帮青衫人做的极好。
两人退到门外,等着大夫给梁成诊断的结果。
“要不要通知梁大哥?”喜清欢看了眼小小的屋子,竟发现,这小院格局与渠港梁余的家那般相似。
“只怕他不愿来,我每次捎信去都会附带上梁老伯的情况,他给的回信里也一直没有提这方面的事。”江洛轻声回了一句,“他心里怕是还没过这个坎。”
“我之前把这边的消息告诉来福叔了,本来还想让梨花姐试试的呢,没想到梁老伯突然就……”喜清欢说到这儿,不由撇了撇嘴,“大娘一直催着我去找梁大哥。”
“她也是为了老伯,你莫与她一般见识。”江洛哪里会看不出喜清欢的不满,笑着安抚了一下。
“我就是替梁大哥不平。”喜清欢嘀咕了一句,没再说别的。
没一会儿,大夫出来了,老妇人紧跟在后面,急急的追问:“大夫,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
“我先给他开副方子,且看他这两天能不能退烧,要是退不了……唉。”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说道,“毕竟年纪大了,你心里也该有个准备。”
喜清欢一愣,和江洛互相看了一眼。
“大夫,这两日还得麻烦你了。”江洛上前朝大夫行礼,这位大夫在南林也有些名气,这段日子给梁成看诊的一直是他。
“那是医者本份,谈不上麻烦。”大夫摆了摆手,径自写起了药方子。
老妇人有些惊慌失措的在边上看着。时不时瞧着江洛想说什么,却又畏缩不敢上前。
“大娘,您放心,好好照顾老伯,梁大哥那边,我们会通知他的。”江洛转身,淡淡的说道。
“嗳,嗳。”老妇人连连点头。
“一会儿我让人送药过来。”江洛接了药方子对老妇人说了一句,便和喜清欢两人跟着大夫出来,路上。掏了几两银子递给大夫。
大夫也不客气,径自接下,他能来也是冲着江洛的面子。银子多少,他一向没在意过。
送走了大夫,喜清欢和江洛回到车马行,江洛让人去抓药,并指了一个稳重的人去照顾梁成。一边又找了两个人到对面的茶肆,替梁成把茶肆撑起来。
“我想请邵爷爷来给他看看,你觉得如何?”江洛转过身来,和喜清欢商量道。
“邵爷爷?”喜清欢一喜,“顺便让来福叔和梁大哥护送他们过来?”
江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会来吗?”喜清欢好奇。
“会。”江洛却郑重的说道。“那是他爹,梁大哥对他怨恨有多深,对他的牵挂便有多深。我们去请邵爷爷过来看诊,他必会相信梁老伯病重的消息,说不定……”
“那就试试?”喜清欢想了想,觉得也对。
“嗯。”江洛点头,马上派人去办。让阿虎去小柳村接人,让阿豹去青石镇请人。他不怕请不到邵谦,邵谦一向是有人请出诊便会应诊的人,他只是有些担心梁余,万一梁余钻进了死胡同,那还真不好说了。
梁成的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两人都还有事,便没有纠结太多,江洛把喜清欢送到了鱼香小肆,自己便去忙了,小吃街开了业,这些天来玩的来问铺子的人也颇多,不过,光是吃这些小吃让人出镇走这么远的路,未免没意思,所以,吸引人过来玩的地方也得跟上。
酒楼对面的戏台子便是其一,元宵节在这儿表演过的那几家楼如今正在激烈争取那块地,还有别的地方的铺子都得快些准备起来,不然,这条街前期旺不起来,后面怕是难带动别的商家过来了。
喜清欢并不知道戏台的事,她的鱼香小肆也在慢慢的完善中。
自从那天的字谜活动以后,她这儿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书生文人,常常来这儿小聚一番,对她这店里的字、画品头论足一番。
让他们在一楼就这样占着地方吟诗作画不仅防碍铺子生意不说,还会扰了他们的清静,所以,喜清欢把楼上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专门给这些书生们提供地方结什么诗社画社什么的,房间里面的墙也空了出来,到时候谁有兴趣都可以留下墨宝往墙上挂挂,也算是给她的鱼香小肆宣传造势吧。
楼下招待客人自有账房先生和跑堂们,喜清欢也不用亲自在楼下坐镇,不过,在店里这边看看那边想想的,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
下午,江洛过来接她一起回家。
走出铺子,喜清欢才注意到对面的戏台附近有不少的人,不由好奇的问:“那边还有安排什么节目吗?”
“没有。”江洛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笑道,“只是之前那几家想租下这边的地建楼,我还在头疼选哪家好。”
“哎,他们都是什么楼?”喜清欢皱了皱眉,让他们在这儿建楼?难道把这儿也建成红什么区吗?
“这……”江洛听到她这样问,脸色有些古怪。
喜清欢忽的狐疑的瞟了他一眼,问道:“你不会是去过吧?”
“没有。”江洛摇头,无奈的说道,“之前的清倌儿都是徐三少和钱二少去谈的,只是现在这片地的事,与他们俩没多大关系,才由我来处理罢了。”
“可惜了。”喜清欢撇撇嘴。
“嗯?”江洛有些惊讶,她可惜什么?
“我本来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