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虽然离小柳村不近,可稍有些风吹草动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般传开了来,喜庆靖等人刚刚回到村口,便被村里的乡亲们给看到了,相熟的几个人马上围了上来,毕竟小柳村靠海,村里还是有不少人会去海边捡鱼虾之类的东西,现在知道王村有人吃了海边的鱼中毒,自然都迫不及待的过来打听。
喜庆靖也不推辞,将王家人误食虾虎鱼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又细细的将虾虎鱼和弹涂鱼怎么区别说了一遍,他会打铁懂些药草,平时待人又豪气,所以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从王家的那点儿事渐渐的变成问医讨药。
喜清欢等人则早早的溜回了家,说真的,看到喜庆靖没有犹豫的将自己竹篓里的草药就这样分了出去,还真的有些心疼,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再说了,去了趟王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到了家里,李氏等人少不得一番询问,喜冰欢乐不可支的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氏听到她说喜庆靖居然开了黄汤为人解毒时,大大的惊讶了一下,然后便面带古怪的示意他们自去做事。
喜清欢几人便结伴出了门,大姐二姐和喜婉悦今天在家,她们的任务早早就做完了,他们也不敢耽搁,不管今天去了哪里,完不成的话,晚饭都得悬。
想到晚饭,杨从金拿着那东西走进里屋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浮现眼前,喜清欢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摇了摇头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将心思强制在山林里的枯柴上。
天晴了两天,雨水已晒干了不少,几人挑选了比较干躁的树枝,用手折成一断一断,然后再找草藤捆成一捆,他们每天都做这样的事,一来也是因为喜庆靖开炉打铁需要不少的柴禾,二来也是锻炼他们的耐性,无论酷暑还是寒冬,挑水捡柴禾劈柴都是他们每天的基本功,除非是雨特别大的天气才会暂时停止,毕竟以喜家目前的状况,为了练基本功而生病也是一种承重的负担了。
等喜清欢劈完最后一根柴,天已暗下,现在的她,已经能很轻松的掌握手上的斧子,只是想像喜冰欢那样将每根柴都劈得大小一致却仍需继续努力,倒是江洛,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刚来的时候,江洛给她的感觉就是哪家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虽然不孱弱,却也不强壮,一开始他可是跟她一样,连斧头都握不稳的,短短一段时间,他已做的像模像样了,比不上喜冰欢,可已能和喜延年一较高下。
“娘,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喜清欢吃过了饭站在院子里踱步,喜守业和喜世廉进山也有两天,怎么还没回来呢?这山看着有这么大吗?
“明天应该差不多了。”柳氏倒是挺安心,进门十二年,喜守业的能耐如何,她已很清楚,她相信他定会安然归来,而喜守业,也在这么多年里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
“爹这次怎么去那么久啊?”喜清欢慢慢的踱了回来,因为白天的事,晚上也没吃下多少,走一会儿也差不多了。
“还不是想多打些野物回来好多换些银子嘛,镇上的大夫可不便宜呢。”喜冰欢在屋里伸出头应了一声,说完便朝喜清欢眨了眨眼就缩了回去。
这是有事要和她说了。喜清欢会意,陪着柳氏说了几句就回屋休息。
刚进屋,便看到桌上摆放着大姐剪的窗花和二姐绣的小物件,大多是荷包香囊,瞧那样式似乎是布头的边边角角凑成,三姐坐在另一边,面前放着一张纸,手指正有节奏的敲在纸面上。
“大姐,二姐,三姐,出什么事了?”喜清欢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三姐身边,就着灯光去看纸上的字,只见纸上写着荷包三文,香囊三文,剪纸一文,后面还有红纸布料等等,她不由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
“当然是在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啦。”喜冰欢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瞟了她一眼,兴奋的压低了声音,“小四你看,大姐的这些窗花还有二姐的这些绣品,刨去要带回来的材料,还能剩下好几文呢,你说,我们拿这几文钱去做什么生意好?”
“……”喜清欢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摸了摸三姐的额头,说道,“三姐,你没生病吧?”
“去。”喜冰欢没好气的拍开她的爪子,不高兴的噘着嘴,“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谁有病啊。”
“三姐,就几文钱,你倒是告诉我能做什么生意啊?”喜清欢好笑的看着她,并不是她瞧不起几文钱,只是事实如此,几文钱能做什么生意?像大姐那样买些纸回来剪窗花?还是买点儿布料回来绣个手帕?这两个,不论是她还是三姐,都只能说是糟蹋东西,大姐二姐倒是没问题,可是这样能赚多少?
“我还不是好心想赚些钱给你请大夫嘛,不领情算了。”喜冰欢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不免扫兴,伸手将喜清欢的头发乱抹了一通,算是发泄了一下被喜清欢藐视的郁闷感。
“好三姐,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几文钱一时半会儿确实做不了什么嘛。”喜清欢心里一暖,忙挽住三姐的胳膊哄道,当然,她也没忘记给大姐二姐献上甜甜的笑容,“对了,你们怎么想到做生意了?”
“是三三无聊才提的。”喜玉欢微微一笑,将桌上的东西细心的整理到一处,她也不看好这几文钱的生意,只是听喜冰欢提及,便也动了心。
“这段日子,家里好多事呢,先是小四受伤,我们家连大夫都请不起,爹娘去外公家救